“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警员毫不客气的推段飞上车，刑讯室中，段飞自己都惊呆了。
他扒拉着桌子上的照片，每一张里面都有自己的身影，他差点都信了这是自己。
段飞面对刺眼的灯光闭上了眸子，食指敲在椅子扶手上，有节奏的敲击声在刑讯室中回荡，端坐在段飞面前的警员冲身边的小年轻勾勾手指，“给他倒杯水，抽烟么？”
“攻心？”
段飞咧开嘴，坐直了身子，周围的环境对他而言算不上陌生，他张嘴只闻一句，“你查过我的档案没有。”
老警员喝了一口茶水，盯着段飞道，“就是捅破了天，你犯罪的事实在眼前，我也必须抓你！”
“当然了，我知道可能关不住你。”
老警员这一句补充逗笑了段飞，他深谙其道却不以为然，刚正不阿的样子让他头顶的警徽更加耀眼。
“怪不得你这大岁数了，还是个小队长。”
段飞敲了敲桌子，扫了眼门口，跟大爷似的闭目养神，现实，没有能囚禁他的地方，却有让他忍辱负重的真理。
“送他回去，单间。”
段飞莞尔一笑，椅子上的手铐刚揭开，审讯室进来个人，“单间什么？审出结果没有？”
老警员眼神凛然，刚正不阿的站起身来，他嘴上不说可不悦的神情完全写在脸上。
“哟？”段飞翘着二郎腿发出声音，眼睛眯成一条细缝盯着进来的人。
背锅的人不干了，幕后的人也就跳出来了，看这个级别不是喽啰。
“两百公斤毒品，你死两百回都不够！”
这便衣中年快步上前，从桌上照片中找出银行转账记录，敲桌子瞪眼的怒吼道，“上亿的资金出境，涉及世界各地，小子，你手眼通天，今天也饶不了你！”
“官话说的真顺嘴，帽子扣的真结实。”
段飞像没事人似的，那转账记录他看见了，说真的他都不知道自己业务已经做到这么大了，养生散早就扩散到了世界各地，其中还包括以细胞强化液为核心制作成的各种特效药。
范思琪卖了家产抵抗了一次生化危机，摇身一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商业女皇。
“你还敢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咔嗒。
子弹上膛的声音清脆悦耳，段飞嬉皮笑脸的样子收了起来，眼神凝重，他盯着便衣，冷声质问道，“动了杀心？”
“为民除害，是我义不容辞的事！”
便衣掏出认罪书，缓缓走上前，背对着所有人露出了邪恶的目光，就像是盯着待在的羔羊。
“说话滴水不漏。”
段飞歪着脑袋扫了一眼之前那个老警员，他站在原地始终不断，攥紧的拳头发颤，似乎在忍受着什么。
就在这时候，轰隆一声巨响。
段飞笑了，努着嘴盯着门外开口道，“记住，我很难被送出去。”
这便衣眼珠子转了三圈，一咬牙猛地掏出枪。
“住手！”
哗啦，段飞直接站了起来，手枪第一秒钟夺过来揉成了铁疙瘩，他冷漠的眼神扫了一眼便衣，走到老警员面前伸出双手，“送我回去吧。”
“放了我们董事长……”
“这不能乱闯，禁止照相……”
愣神的便衣瞪着段飞，绕开他走出去，走廊上，警员颇为无奈，想跟便衣解释又张不开嘴。
便衣想要发怒，可瞧见了摄像机也不敢放肆，官架子拉开，颇有威严的嚷嚷道，“干什么呐！还有王法没有！”
“王法？”
商悦冷笑上前，冷情，灵儿开路根本无人能挡。
段飞闻声伸出脑袋，倚着门冲商悦招手，鬼祟的样子指着便衣。
灵儿立刻有所行动，探查之后跟商悦交头接耳，见灵儿点头，段飞随手一抛，铁疙瘩丢了出去，冷情不等便衣有所反应，风一样接住。
“哪来的风？”
便衣搓着胳膊迷糊，段飞上前搂住他的肩膀，吊儿郎当的开口道，“回去吧，把事循序渐进闹大，把天给我捅破了！”
段飞不知道这句话有多血腥，能引起多大的动荡。
可他必须来一次彻底清晰，从眼前开始，一切天启组织不会再有任何心慈手软。
便衣身上带着克隆人的气息，这里面的弯弯绕，很容易想清楚，天启组织想用这种方式某朝篡位，区区小警长都不放过，可见天启组织图谋。
“小子，没人能救的了你！”
“走着看咯？”商悦玩味的眼神，冲段飞撇了个飞吻，带领众人浩荡离去。
便衣还以为段飞在摇人，他恶狠狠的剜了段飞一眼，背着双手像是猪八戒似的身体摇晃着离开。
段飞见人散去转身欲走，笑呵呵的进了刑讯室，“老哥，沏壶茶，来颗烟。”
老警察哭笑不得，手里的茶壶给段飞倒上一杯，轻声开口道，“在这惬意成这个德行的，你算头一个。”
“不怀疑了？”
段飞喝了口茶水，跟自己家似的。
老警员苦笑着喝茶，大拇指向外指着门的方向道，“他不来，你一定是个罪犯，他来了，那就不好说。”
段飞哈哈大笑，能在这国徽下说出这样的经验之谈，不知其中包涵着多少弥天大谎，更不知道这里面藏着多少冤屈。
“这天要是塌了，你怕不怕？”
老警员闻言一愣，脸上露出异样的神色，与此同时，在某个奢华的地方，也有这样的茶话会，巧不巧那便衣正好走了进来，猫腰鞠躬的样子，别提有多谄媚。
“薛少，事办好了。”
这一鞠躬，薛云脸上没什么变化，坐在一边姜敏浩拍大腿跳了起来，他口气嚣张道，“跟我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稍安勿躁。”
薛云伸伸手，目光中的鄙夷一闪而逝，他笑里藏刀的凑到姜敏浩身边，暧昧的问道，“现在能说什么事了吧？”
“唉，不好看，商悦知道吧？他身边有个……”
啪！
“你特娘的算计的是段飞？”薛云指着眼前的便衣，恨不得一刀捅死眼前这个丧门星！
姜敏浩愣了，他捂着脸像是猴子一样捶胸顿足的怒吼，“你疯了，你打我干什么！”
“滚犊子，赶紧给我放了段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