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凌嘉傲的兵们都深知骄兵必败这个道理,是以他们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骄傲,只知道服从,服从,不停地服从!
因为顺序有当,没有一会儿,在矿洞里面的百八十人就都出来了,但矿洞根本就什么反应都没有。
士官憋着一张脸,对着江如鸢道,“我有几句话要说,太子妃请恕罪。这矿洞根本就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太子妃又为何要折腾我们这些人都要出来?太子妃刚才若是不逞强我们是没有人逼太子妃干什么的,不过就算是干了什么,您累了跟我们说一声也就罢了。”
“我想是不会有人敢逼着太子妃继续挖矿洞的,毕竟,这都是我们这些糙人要干的活儿,太子妃金枝玉叶的,根本就不该为了一时好奇来这里。”终于说出来了,他都快要被憋死了,看着太子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他还真是遭罪!
不过看来太子也并不拿太子妃太当回事嘛,他都这么说那个太子妃了,太子也没吭一声,想着看了看江如鸢,一脸的针尖对麦芒。
但江如鸢面色丝毫没动,仿佛根本就没听到他说什么一样,一脸的无所谓,但是心中还是腹诽道,话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你们是不会逼我,那若是我自己说要干的自己又停下的,你们就算嘴上不说,心里对我也满是不屑吧!
不过无所谓,江如鸢深深吸气,我大人不记小人过,随即对士官扬起了一个笑,“好了,既然士官不信,那你就自己进去吧!”
江如鸢知道这时候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但这个士官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她是要救他的,现在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弄得自己跟一个闹脾气的小女儿一样。
往远处一看,不用想,江如鸢都知道,在场的这一百来人,保守来说,大部分都是这么想的,怪她来这里扰了他们的事。不保守的来说的话,江如鸢相信,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不相信她的,不过,呀也可以理解,他们确实在这里干了这么久了,自己一来就让他们撤出来会塌方,他们定然是不信的。
不过,能理解归能理解,但是被人家这么一下怀疑一下,滋味还是很不好受的。江如鸢也不是个什么好人,自己受了委屈哪有不还回去的道理?
于是抱起臂,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士官,“既然您不信,就自己进去吧,你看它会不会塌方,是我在胡说还是我在救你们的命!”
既然有人不识抬举,她还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江如鸢看了一下那矿洞,刚才自己看了,已经是马上要塌方的了,就算撑过了这一阵儿,塌了也是马上的问题了。
既然有人不相信,那就让自己去试试吧,有些事别人说起来是不信的,必须要自己吃一下这个亏才能长记性。
士官看着江如鸢似笑非笑地样子,也有点发毛,但还是相信根本就不会有人有事情的,既然这样,自己为什么不趁机打一下她的脸呢,若是没塌,那到时候看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下的来台!
如是想着,就直接径直往前走着,走到矿洞门口,嘴里还说着什么,“我就不相信这个矿洞好好的会塌了!”
说着径直往里走着,进了门口的时候,士官是有些毛的,但是既然已经进来了就没有后退的余地了,只能往前走了。
其实这时候江如鸢还是可以阻止他的,只要叫住他,跟他随便说两句话就可以了,但是江如鸢没有这么做,她就直愣愣地看着他走进去了。
先前也有些害怕的士兵看到他们的士官进去了,一点事都没有,自然是更加不满了,嘴上没有说什么,面上带着的不郁之色已经将什么都暴露出来了,不过江如鸢根本就没有在意,反而嘴角弯了弯。
一只大手包裹住自己的小手,江如鸢低头,看着默默伸出手安慰自己的凌嘉傲,扬起一抹明媚的笑,“你是相信我的是不是?”
没有回答,只有握得更加紧的大手,江如鸢开心地笑了笑,有些答案已经了然于心。于是轻轻数着数,“三,二,一。”
“轰”的一声,矿洞应声而塌。
所有人的表情皆由刚才的不屑变成了现在的震惊,“真,真的塌了。”
“喂,你掐我干什么!”
“疼不疼?”
“疼啊,能不疼吗,你用那么大的力气掐我。”
“疼,疼就是真的!”
“是真的就是真的,你掐你自己就好了,你掐我干什么!”
“掐我自己我怕疼啊。”
“你怕疼老子不怕疼是不是!”
所有人都在默默地议论着,只有江如鸢还是刚才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可刚才在众人眼中故作心虚的江如鸢这下就变成了神秘莫测了。
不难想到,如果刚才他们没有出来,还是在里面做着自己的活儿,那现在他们恐怕就都被埋在矿洞里了,哪怕因为离着洞口进跑出来几个人,那无疑也是损失惨重的!
这下再看着江如鸢就不是刚才不屑的表情了,立刻就成了救命恩人和能猜出矿洞问题的神人了,于是一个个眼神都充满了狂热地看着江如鸢。
“杜勇统领,杜勇统领,你在里面怎么样?死了吗?”
江如鸢听到这话,有点汗颜,果然,军中的男人还大都都是直来直去的,不过这样也好,心思少自然也就好管理一些。
其实,相对于皇宫那种极尽奢靡却充满了勾心斗角的生活,江如鸢还是更加喜欢军营一些,毕竟,这里的人心思单纯,不会让人感觉活着很累!
就像刚才,那些人明明就是还对自己不屑呢,但有了这么一件事,所有人的想法瞬间就改变了,只不过,现在更难受的,应该是那埋在矿洞里的杜勇士官吧,如是想着,江如鸢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活该,谁让你不相信我的!
我本是能救你的,可我偏偏不救,就要让你受些苦头,你能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