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不是件坏事,至少在她再出来的时候,人们倒是比之前老实多了。
而江如鸢一回到药房就是想去刚才熬药的地方给自己做点吃的,但却看到了晕倒在地上的凌嘉傲。
江如鸢大惊,但还是逼着自己稳住了快要叫出来的心,朝着外面平静地说道,“来人,帮我做一些吃的!”
外面的人刚进来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凌嘉傲,一时差点惊呼出声,但在江如鸢阴冷的逼视下默默收回了差点叫出来的声音,明白江如鸢现在的意思,于是靠近江如鸢小声说道,“太子妃,太子怎么了。”
江如鸢整张脸冷的不似常人,但还是默默地说了一句,“受伤了。”
想瞒也瞒不住,凌嘉傲身上的血腥味太浓了,都怪自己,刚才居然都没有注意到他,也不得不说,刚才的凌嘉傲实在是装的太像了,若不是他现在毫无意识地躺在这里,她可能到现在都发现不了他的异常。
一看凌嘉傲这个状态,江如鸢立刻就想到了此地不寻常,再想到那疑似瘟疫的毒药,便更确定了此地一定有古怪,于是也没有声张,只是叫了几个平时信得过的暗卫让他们将凌嘉傲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搬到屋内,此时若是声张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己又没有带多少人手,若是真有人埋伏在此,那她真是没多少信心能带着凌嘉傲这个意识已经不清的人全身而退了。
于是,几人就悄悄扶着凌嘉傲来到了另外一个屋子里,因为两人刻意的装扮,仅仅是看到几人背影的人还真的看不出,凌嘉傲是一个受伤昏迷的人。
而此刻早已潜伏在树上的几个黑衣人却在看到凌嘉傲若无其事的走回屋内的样子,顿时大惊,“他怎么可能还是如常?”这个人以一人之力挑了整个分教,本应该大伤才对,他们本想着先放他回来,再趁他不注意直接动手围攻杀了他,但却看到了他以一人之力杀了数千人之后却还是看上去和正常人一样。
这还是人吗?只能用妖孽这个词来形容他了!天知道当他们看到整个分教,上千人东倒西斜的尸体的时候是什么反应,那满地的尸体,皆是一剑致命,看那几乎一模一样的致死伤口,不得不说,他们是真的慌了。
能以这样的方法杀人,简直已经不是杀人了,只是单方面的屠杀,最可怕的是人海战术根本就对他一点效果都没有,那人还有隐隐越杀越勇的劲头,天知道当他们一起看到那个杀红了眼的男人时有多害怕。
那种来自强者对弱者的实力上的碾压,是的,就是碾压,就连他们教主和他对上都没有占到便宜,何况他们了。
“头儿,我们还要上吗?”
那黑衣人眼睛一瞪,“上?你是他的对手吗?上去送死是不是?”
那被训斥了一句的男人却丝毫都没有生气的反应,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不是他被瞧不起还不还嘴,是他们实在是打不过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强了!强到他们情不自禁地想要臣服!若是自己上起,那就是只有送死的份儿了。
之前他若是受了伤,他们几人一起上还有可能伤他半分,可现在看样子,那男人杀了分教上千人还和教主对上了,随后却没见到有任何异常。
看着院子内丝毫没有杀气的样子,光凭这种对气息的收放自如,他们就不敢动他。
其实哪里是什么对杀气的收放自如,就是凌嘉傲昏迷过去了,哪还有什么杀气了。只不过凌嘉傲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强了,以至于所有人都不敢轻看他,也就给了他一息的喘息时间,错过了这个机会,此后再想着杀他,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直到看着凌嘉傲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向屋内,几人才极其不甘心地手袖一甩,“走!”
而在几人走后,江如鸢才从屋内出来,眼神望着树上还在微微颤抖的枝桠,眼神黯了黯,果然不出她所料,刚才果然是有人在盯着凌嘉傲的,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若是刚才自己没有想那么多,恐怕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随即看着屋内的凌嘉傲,江如鸢也没有吩咐别人而是亲自去厨房熬药,刚才她给凌嘉傲把了把脉,看上去严重,其实倒没什么内伤,只是自胸膛的左上方有一道很大的口子,自左向右,只离心脏一分,江如鸢看着就有些后怕,若是这伤口再近一点,恐怕她现在就见不到他了。
想着更是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药早一点熬好,凌嘉傲也就能好的更加快一点。趁着熬药的这个时间,又是随意地弄了一点东西吃,没办法,她虽然讲究,但也不是什么都乱讲究,已经到了这个境地,便是有两口吃的就不错了,她还想挑什么呢?
弄完了药,江如鸢连忙端着回到了屋内,此刻凌嘉傲已经醒来了,坐在床上喘着粗气,“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身上那么重的伤口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江如鸢虽是一嘴的嫌弃,但最终还是连忙走过来扶住了凌嘉傲。
“无碍。”凌嘉傲想说什么却是直接被江如鸢压着躺回了床上,一脸嫌弃地道,“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脸上满是嫌弃,凌嘉傲却还是在其中听出了一股关心。
于是缓了缓心情又接着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那伤口差一点就要到心脏了还没什么大不了?这也太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吧!
想着便气愤地拿出手戳了戳凌嘉傲那伤口,如愿的看到了他瓷牙咧嘴的脸,于是便气势汹汹地说了一句活该,随后便听到一声倒吸气的声音,“啊……”
看着凌嘉傲一脸痛苦的样子,江如鸢猛地收回手,她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偷偷瞄了一眼凌嘉傲铁青的脸,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