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江天的犹豫,李锦夏有点担忧起来,随后就问:“你也没有办法吗?”
江天叹了口气,跟着就对着李锦夏说:“要不你先等等吧,总裁今天已经发话,谁也不准打扰他,不过一有时间,我就会和他说。”
听到这句话,李锦夏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等到一有时间?那要到什么时候?
李锦夏似乎有点倔强,当着江天和众人的面,跪在了地上。
“你和他说,我在这里一直等他,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以后不会再犯了。”
“你……”江天想要拉她起来,可是李锦夏却铁了心,眼皮抬都没抬。
江天双手叉腰,有时候,李锦夏和总裁一个性格。
江天最终还有任务在身,见劝不动,就离开了李锦夏所在的地方。
众人见江天都没有赶走李锦夏,他们更加不敢了,任凭李锦夏跪在地上。
只是,李锦夏既然是主人的女人,为什么现在会沦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
但是这些,他们不该考虑,继续自己的事情,即便是顾安星一直跪在那里,看起来无助至极。
江天处理完了事情,听到有人说李锦夏还跪在那里,顿时眉头一皱。
这丫头,韧性还挺好,只不过,总裁的性格,可不是她随随便便使个苦肉计就能改变的。
想了想,江天决定上楼,此刻的总裁估计还在书房。
穿过走廊,江天来到了一个房间前面,伸手敲了敲门。
代幕寒抬了抬眼皮,正在敲打键盘的手,慢慢的停了下来,思考之后,说:“进来。”
江天毕恭毕敬的进了书房,一进去,就闻到了里面一大股烟草味,以及散落一地的烟头。
“总裁,你身体的毒素还没有彻底清楚,吸烟……”
“讲重点。”江天还没有说完,就被代幕寒给打断,让他不得已终止自己之前的话。
跟着,他整理了一下情绪,随后就对着代幕寒说:“总裁,二哈一直在外面跪着,你看看要不要让她进来。”
代幕寒听到这句话,犹如耳边刮过一阵空气,令他无感。
江天很是尴尬,看来,二哈这次是白忙活了。
“总裁,我先下去了。”站了一会儿,没有等到代幕寒的答案,江天往后退了几步,主动离开。
谁知刚到门口,身后就传来了一阵声音,带着一丝愤怒。
“她爱跪多久就跪多久,你们谁也不准干涉她,我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代幕寒说完之间,手边的杯子被他挥落在地。
听到这个声音的江天,身体不由一震,跟着就回答说:“我知道了总裁。”
江天离开以后,门被缓缓带上,代幕寒心情烦躁不堪,睡衣解开了几粒扣子,看起来慵懒至极。
随即他起身,走到窗户边,拿起了一个望远镜。
远处,李锦夏笔直的跪在地上,面色不改,如同在赎罪,又如同在下一场赌注。
她在赌,代幕寒不会弃她于不顾,如果实在不行,她还有其他办法。
似乎是觉得李锦夏太过愚笨,代幕寒丢下了望远镜,随后上床睡觉。
夜深露重,周围无限的阴沉寒冷,李锦夏不由的缩了缩脖子,两只膝盖,也早已经发麻,不能动弹。
可是只要一想到代幕寒可能是自己从今以后最大的靠山,她又把所有的委屈都咽了下去。
爷爷去世的真相,莫辰鑫的嫌疑,以及对杨舒涵的报复,令李锦夏的精神又奋发了起来,她不会放弃的。
守卫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看着李锦夏这样,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这样的夜色,再加上跪着的赎罪法,与她格格不入。
“快走吧,主人决定的事情,不会有回旋的余地。”其中一个人抬头看天,发现了一丝鱼肚白,恐怕离黎明不远了。
李锦夏没有说话,眼神依旧有神,或许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撑这么久。
“你怎么不听劝呢!”其中一个人暗自叹了口气,继续自己的工作。
似乎是真的有点体力不支,李锦夏觉得眼前都开始花了,而且,脑袋晕的厉害。
“不好意思,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水。”李锦夏实在只撑不住,看见自己面前一双笔直的腿,一头撞了上去。
代幕寒脸色阴沉,双手插兜,随后冷冷的说:“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听到声音,李锦夏觉得莫名其妙熟悉感,跟着她抬起头,看见了久违的代幕寒。
“是你……”李锦夏见到他以后,撑着身体从地上起来,跟着就解释着说:“这些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已经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可不可以。”
代幕寒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半夜醒来,就是为了听她这样的废话?
“我知道你可能暂时不会原谅我,但是从今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
“编够了吗?”代幕寒似乎很不耐烦,转头,一只手攥住了李锦夏的下巴,薄唇里轻轻吐出几个字:“你是什么心理,以为我从来不知道吗?”
李锦夏一双乌黑、宛若葡萄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代幕寒。
原本她应该为他这样的羞辱感到愤怒,可是此刻,她并没有。
看见李锦夏眼底的顺从,代幕寒才缓缓松手,随即他略带嘲讽的说了句:“如果我没记错,极力和我撇清关系的人,是你?”
李锦夏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的确是这样,可是现在她已经不这样想了。
“只给你一次机会说服我,否则,给我滚。”代幕寒的话语里面满是冷酷,尽管从内心里他把李锦夏当成一个宝贝似的宠着,可是她的所作所为,却让他寒心至极。
他也是人,也会觉得伤心愤怒,不是她随便哄哄,就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李锦夏本来想说什么,思考之间果断闭嘴,她知道,自己必须要仔细想好怎么说服他,否则,可能连见他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李锦夏费力的思考着,代幕寒不是愚蠢的人,自己的花言巧语,骗不了他,随后她就说:“因为我爱你,这段时间我发现,你才是对我最好的人,而且我还要报仇。”
代幕寒看了她那张巧舌如簧的小嘴,冷笑一声,半真半假,到底自己在她心目中,只是个复仇的工具。
“报仇的事情,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代幕寒此刻的声音,略带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