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战又不慌不忙地丢了把火精石进去。
瞬时间,紫黑色的药液像被点着了一样,开始冒起了火花。
杂质被一点点的燃烧掉,药液的面积也在逐渐缩小。
半小个时后,只剩壶底手指厚的一层。
紫黑色的液体变成了灰白色。
淡淡的灵力清香逸散开来。
聂战闻了闻,有些失望。
随即又投入了茗丝子和伸筋草。
煎药壶内的液体,逐渐变成了乳白色。
室内的香味更浓了。
聂战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把火势调到最小,转身爬上了针炙床,盘膝坐好,运转淬体心法,让周身舒展开的毛细孔汲取散发出来的灵力气息。
旁边柜台上。
一盆在两姐妹的精心照料下,生机昂然的发财竹无风自动。
本该在灵气环境中更加浓郁的枝叶,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蜷曲起来……
……
与此同时。
两条街外的首府花园。
苏家别墅内。
母女二人招待谢强东的外卖外餐,也终于接近了尾声。
酒足饭饮的谢强东伸个懒腰,手顺势搭在旁边苏晓蓉的肩膀上,得意道:“不就千把万的资金缺口吗?对我们谢家来讲,根本算不上什么。”
“谢少仗义相助,晓蓉感激不尽!”
苏晓蓉借着起身倒茶的机会,摆脱了谢强东的咸猪手:“其实八百万就够了,谢少可以放心,这笔钱三个月内,我肯定会连本带利还给永利集团。”
蔡惠芬见谢强东面露不愉,赶紧坐到女儿刚才的位置上,端起面前的酒杯陪着笑脸道:“我就说谢少是个热心人,来,我陪你喝一杯。”
枯树皮一样的老脸,偏偏还化着浓妆,再往面前这一伸。
谢强东差点就吐了!
他眉头一挑,怒骂道:“你tm没长眼啊?我跟晓蓉说话你在这碍什么事?滚!”
砰!
正在倒茶的苏晓蓉闻言顿时怒了,茶杯一顿:“谢强东,你凭什么骂人?”
“不碍事不碍事,谢少这是喝醉了,说糊话呢!”
蔡惠芬脸上的粉底太厚,看不出脸色的变化,讪笑着站起来圆场道。
可惜。
永利集团的谢大少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哪会把这个台阶放在眼里。
他无视了苏晓蓉的怒斥,指着蔡惠芬的鼻子继续骂道:“看你这个枯树皮早就不顺眼了,老子跟苏晓蓉共进晚餐,你tm在这晃什么晃?”
蔡惠芬看看女儿,再看看谢强东,已很努力的想让自己继续笑起来。
可是老脸挤了半天,反倒差点把眼泪给挤出来。
“谢强东,你给我滚!”一边的苏晓蓉被气得混身直颤。
平日里这人动手动脚也就算了,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辱骂母亲,实在欺人太甚!
然而,谢大少看了眼脚下的玻璃碴,冷冷一笑。
手搭着椅子,翘起了二郎腿,傲然道:“让我滚?一千万你不打算要了?”
“不要了!”苏晓蓉果断道。
这都欺负到自己家里来了,姓谢的肮脏钱,不借也罢!
不料没等谢大少说什么,她母亲蔡惠芬先就急了。
“别生气别生气,谢少这是闹着玩呢,妈这就给你们年轻人腾地方。”
说着,作势欲走,却被苏晓蓉一把拉住了:“妈,这是咱家,不是他的永利集团,你哪也不许去!”
谢强东冷冷一笑,大模大样的点了根香烟。
蔡惠芬见状,脸色一变,转向女儿苦苦哀求道:“乖女儿,你可一定要借到钱啊,妈求你了!”
“妈,大不了公司破产,咱们从头再来,姓谢的这么欺负你,你还低声下气的向他借钱?”苏晓蓉看着母亲,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蔡惠芬眼神闪烁着。
“哼,怕是不止吧?”
旁边的谢强东吐了个烟圈,得意道:“老娘们没跟你说吗?她在外面欠了两百万的赌债,就等你借钱来给她还赌债呢!”
“不可能!”
苏晓蓉脸色一变,看着母亲:“妈,他说的不是真的,对吧?”
“我,我也没想到会输这么多……”蔡惠芬说着,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