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法,顾名思义就是通过鲜血来施展的特殊魔法。
根据克洛纳达的描述,由于血液中包含了一部分灵魂的碎片,所以可以用来诅咒、约束、甚至是强迫某个人屈服于自己的意志,更甚者还能以此为媒介召唤出可怕的怪物,影子魔法就是血魔法的一个分支。
最初开始的时候,张诚始终觉得冰与火之歌中的血魔法,应该跟艾泽拉斯世界术士们所使用的诅咒十分相似。
可实际上虽然两者多少有一点共同之处,但本质却截然相反。
术士的本质是将自己视作一道门,一个连接燃烧军团、邪能与暗影能量的通道,借助这个通道来完成各种各样的法术。
也就是说,他们的力量并不取决于自身存储了多少能量,亦或是法术塑造过程中可以引发多么剧烈的共鸣,仅仅需要将通道扩充的够大,以便足以让更多更强的能量与恶魔穿过来。
冰与火之歌中的血魔法则十分依赖施法者本身存储的能量,尤其像影子魔法、死亡诅咒,每使用一次都需要支付巨大的代价。
当然,介于张诚眼下对血魔法的认识只停留在理论阶段,因此还施展不出太过高级、复杂的法术,但对付区区一个普通人也用不到太过高级的法术。
随着一滴血被注入能量,眨眼功夫便在小指头的手背上形成了栩栩如生的狰狞怪物图案。
感受着图案内那股深沉的恶意,贝里席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这是什么?”
“没什么,我从你灵魂中的阴暗面中抽取力量,创造了个有趣小东西。不过别担心,只要我不主动唤醒它,它就会老老实实一直保持沉睡。”张诚面带微笑的给出了答案。
“如果它被唤醒呢?”小指头皱着眉头继续追问。
很显然,他对刚才的解释一点也不满意,确切的说他想要搞清楚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呵呵,你还记得蓝礼是怎么死的吗?”张诚抿起嘴角,眼睛里透露出意味深长的光芒。
“您的意思是……假如它被唤醒,会出现一个恐怖的影子杀手?!”
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愤怒,贝里席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提高了八度,另外一只隐藏在长袍下的手攥成了拳头。
张诚故意装作没有看到对方激烈的反应,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膀:“大概吧,我只知道它会以影子的形态出现。至于究竟是杀手,还是别的什么模样,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你内心最深处的阴暗面,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不是吗?亲爱的伯爵,我真诚的建议你再做出任何愚蠢的决定之前,好好考虑一下自己是否有能力承担相应后果。这一次,我保证你姐不会再有逃脱的机会。”
“如您所愿,我尊贵的主人。”单膝跪地的贝里席深深低下头,以便让自己看上去更加谦卑。
不过他此刻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像小指头这样的野心家和阴谋家,绝不可能真心实意臣服在某个人的脚下,他永远会躲在暗中策划者一个又一个阴谋诡计,直到把挡在权利巅峰的绊脚石全部踢开为止。
关于这一点,张诚可谓是相当清楚,可他有信心控制和利用好这枚既危险又非常有用的棋子,同时也是对自身驾驭下属能力的一种锻炼。
按照羊皮纸卷轴背后主人的一贯作风,既然对方给出了锻炼权谋的任务,那么他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用到这部分能力。
尽管一直对那张神秘的羊皮纸保持着警惕,可他也从不否认这玩意在自己成长过程中起到的引导作用。
注视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小指头,张诚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直截了当的说道:“我知道,你刚才说知道瓦里斯的行踪,其实是在骗我,八爪蜘蛛从不会把自己的行踪泄露给任何人。不过没关系,我给你三天时间调查追踪,三天之后要是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我会让你明白欺骗我需要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记住,不要试图逃跑或是藏起来,哪怕你跑到大海的尽头,我只要一个念头就能激活这个有趣的小东西。”
说罢,他伸出手指轻轻在狰狞的图案上触碰了一下。
瞬间!
一缕黑色的阴影从图案中间泄露出来,沿着血管向上流动,还不到一秒钟的功夫,整条手臂的血管都呈现出漆黑的颜色,宛如一条条翻滚扭动的蠕虫。
与此同时,贝里席死死咬着嘴唇,仿佛在与什么东西对抗,额头上密密麻麻不满了汗珠。
幸好,就在黑色血液要涌进心脏的刹那,张诚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啪!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血管内充斥的黑色迅速缩回图案内,如果不是还趴在地上不断喘着粗气,小指头甚至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略微休息了几秒钟,他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膝盖上的尘土,强忍着内心之中的恐惧,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请您放心,三天之内我一定会找到瓦里斯的行踪。”
“那还等什么?快去吧!正好我有点累了,需要休息休息,顺便稍稍放松一下精神。”张诚故意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挥了挥手,同时把目光投向正躺在床上不断扭动身体的珊莎。
也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药物,这个女孩眼下已经陷入欲望的幻想中无法自拔,甚至完全忽略了屋内还有两个男人,自顾自摩擦着几个最敏感的部位。
“祝您和史塔克小姐有一个美妙的夜晚!”贝里席赶忙低着头再次行了一礼,快步转身走出房间。
因为他怕在呆下去,自己脑袋里那根最脆弱的神经会突然崩断,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愚蠢行为。
毕竟他当初之所以决定踏上权力之路,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抢走。
现在似曾相识的一幕又一次上演,他的愤怒与羞辱感就像蓄满岩浆的火山,随时有可能进入喷发的失控状态。
听着走廊内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坐在椅子上的张诚突然毫无征兆的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调侃道:“别急,亲爱的贝里席,这还只是个开始。我会把你最珍视的东西一个一个夺走,让你沉浸在痛苦的深渊中无法自拔。那么现在,我应该拿你怎么办呢,珊莎·史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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