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只差没有一口血喷出来,这话简直就是伤口上插刀。
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尹清转身就走,她再也不想看见这可恶的男人了!
冥见她气呼呼的要离开,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你身体如何了?”
“不要你管!”尹清气呼呼的,丢下四个字,“噔噔噔”的往外走,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发泄一般。
冥不紧不慢的跟在尹清身后,轻叹一口气:“你这丫头气性倒是不小。可你怎么不仔细想想,你才晋升多久?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灵气全无的小丫头,这才过两个多月,就已经到了玄师七星实力,这天赋只让人羡慕的,你又生哪门子气?”
尹清脚下步子一顿,回头对上冥那双满含笑意的狐狸眼,眉头微蹙。
“可是不一样!玄者到大玄师之间,晋升速度快是很正常的,可大玄师境界的人想要晋升那可是千难万难好吗?”
她在修炼方面,从不找借口,输了就是输了,绝对不能因为自己修炼年限短,而得过且过。
面对尹清这般死脑筋,向来运筹帷幄的冥也颇为无奈:“那你想如何?”
“我想晋升啊!”
尹清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冥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那双邪魅的狐狸眼中多了一抹凝重。
“你身体强度需要打熬,如果在晋升的话,只怕身体承受不住强大的玄灵之气。”
尹清宛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焉焉的耷拉着脑袋,这话他不说,她也知道好吗?只是没地方可以打熬身体的啊!不然她早去了。
冥见尹清的脸色很是不好,又不疾不徐的补了一句:“宾城有道瀑布,用它炼体也不错。”
尹清眼睛瞬间一亮,仰着巴掌大的小脸,有些激动,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自然的力量肯定不如锻体室吧?”
冥点了点头,那双深邃的眼眸微微含笑:“可以用阵法。”
尹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阵法她不会,在血凤玉佩中有关于药学的书,有修炼功法,还有史书,也有阵法,她却没来得及看。
阵法千变万化,尹清也清楚,不是她想学立刻学就能够学会的,现在这个时候是继续用的时候,尹清可怜巴巴的望着冥。
“你会阵法?”
冥似乎也不打算瞒着她,傲娇的仰着下巴,哼哼两声道:“本座晋升了,心中愉悦,勉为其难的陪你一起去。”
尹清嘴角一抽,这男人!明明自己想去,却偏偏打着她要去的旗号。尹清也不拆穿他,只是赏了他一记白眼:“那我们现在出发吧!”
说着,尹清转身欲要回房间收拾东西,但却被冥给拽住了,他那张精巧的银色面具掩饰不住的双眼中,带着一丝无奈:“刚起床,不饿?”
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这话,尹清的肚子极其配合的“咕噜噜”叫唤了一声。
尹清:“额……”
冥的视线转移到她的肚子,嘴角的笑容更加明显了,尹清连忙捂着肚子,巴掌大精致的小脸粉扑扑的,可爱极了。
尹清心中尴尬得要死,眸光微微泛红,像是恼了,冥微勾的唇角在接触到尹清的眼神时,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他反应很快,轻咳一声道:“走吧!”
“哼!”
尹清也是傲娇的小姑娘,刚才明显被人笑话了,此刻她有些下不了台,冥这是个给她搭了一个梯子,她心中虽还恼,但还是顺着梯子下台了。
大堂内,尹清坐在冥的对面,一直低头吃饭,洛青坐在他们之间,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可他又不敢问,只能一边吃一边用疑惑的眼神,从二人身上扫来扫去。
饭后,冥交代洛青,让他准备好去银川瀑布,洛青听了这话,整个人都傻了。
“主、主子?银川瀑布……”
“有意见?”
冥危险的眯着眼,冷冷的盯着洛青。
“没、没有。”
洛青倒是想说有,可面对冥那危险的眼神,他哪里有那胆子啊!
冥将洛青打发去收拾东西,一个时辰之后他们一行人从酒楼中走出,登上了去往银川瀑布的马车。
银川瀑布是东洲三大瀑布之一,它位于宾城最南边,拥有东洲第一高瀑布之称。
尹清见过的瀑布很多,上一世,她也喜欢旅游,见过很多瀑布,但从未见过如此宏伟的瀑布。
当她站在瀑布之下的时候,她觉得地面都在震动,哗啦啦的流水声,掩盖了周围一切都声响,这瀑布,高达上万米,抬头仰望,只觉得瀑布之水是从天上倾盆而下,因为根本看不见瀑布的源头。
半山腰有重重云雾遮蔽,四周山峦连绵,青山绿水,是一处极美的风景圣地。
尹清还没高兴一会儿,冥的声音就在一旁不紧不慢的响起:“站在瀑布下去!”
“啊?”尹清惊讶的同时看了一眼高耸云霄的瀑布,嘴角一抽:“这水势来势汹汹,站在下面,肯定会冲走的。”
而且很容易被直直坠落的水给伤到。尹清转身就想走,却被冥直接拽着手臂,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直接将她扔进了离瀑布正中心一米的一块椭圆形石头上。
这石头上湿漉漉的,似乎长了青苔,踩在上面直打滑,尹清可不想跌入水中,她尽力保持身体平衡。
当她好不容易保持住身体平衡,正高兴的冲冥展颜一笑的时候,一股水流直接从她头顶浇灌而下。
“噗通!”
尹清从圆石上跌落,掉进了半人高的水里,一把抹掉脸上的水,尹清恶狠狠的瞪着岸上悠闲摆茶的冥。
刚才那股水流正是冥从瀑布中引过来的,她干燥的衣服如今湿透了,还让她如何起来?
“继续!”
尹清原本打算游到岸边,可手还未挨着岸,就被一股强大的劲风扫飞出去,稳稳的落在刚才的圆形石头上。
尹清下意识的张开双手,保持平衡,有了第一次经验,这次她很快就把握住了如何站立,只是当冥引那股瀑布水过来时,她又重蹈覆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