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阵?你居然还会刻画传送法阵?”聂岚秀没想到吴易还会这一招,神色大变,就算她实力高出吴易许多,面对传送阵,也是无计可施,真要让他把宋紫衣带走了,自己多年的心血就彻底白费了,情急之下,元力喷涌,大片的紫火呼啸而出,瞬间形成一片浩瀚的火海,将吴易彻底笼罩,力求以最短的时间袭杀吴易,打断传送阵。
可是吴易在出手之前,就已经做了许多准备工作,当他显露底牌的那一刻,不会再给聂岚秀绝杀的机会,紫火漫天,短时间内却无法突破黄金鼎的防御,手指刻画的速度越来越快,复杂的阵图光芒越来越亮,而他周围的空间扭曲的也越来越厉害。
“青木兄弟,想要痛快一战,在生死绝境体验突破的畅快,就别愣神了,跟我一起走吧!”吴易大声喝道,反正是把聂岚秀给得罪了,那就干脆得罪的彻底一点,宋青木前途不可限量,但是被拴在聂岚秀的身边,只会成为笼中猛虎,中看而不中用,永远也无法独当一面,还不如跟他一起去浴血奋战,见识真正修真界的残酷,以后才能走的更远。
如果聂岚秀没有把这个荒唐的想法说出来,宋青木是绝对不可能跟着吴易走,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要是再呆在方寸台,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所以他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就毅然决然的冲了过去,穿过吴易刻意为他留下的缺口,与宋紫衣站到了一起。
“吴易,你……你简直就是在找死!”聂岚秀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也要弃她而去,气的都快吐血了,攻击越大的强势,奈何跟吴易一样,血脉神力短时间内无法调用,仅仅依靠紫火元力,还是显得有些不足,金色光幕不断的颤抖,却始终不曾破碎。
“不是我非要跟你作对,而是你太强势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是对他们兄妹不负责,既然遇上了,就不能不管,等他们神力复苏,修为通天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吴易划下最后一道元力光芒,留下这一句提醒,拉着宋紫衣和宋青木,逐渐消失在方寸台。
传送阵,天元大陆最高深、最深奥的阵法,超越一切防御法阵,甚至无视空间结界,直接在虚空之中穿行,非常的霸道,聂岚秀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三人消失,却无能为力,气血逆行,张口喷出一道血箭,差点晕了过去,不过很快她就察觉到有些不对,杀意再次升腾起来。
“不过三千米的距离,真以为能能从我手里逃脱吗?”聂岚秀面露冷笑,身形一闪,朝着吴易消失的方向,急速追击。
吴易刻画的传送阵,有了黄金鼎的护持,安全系数大幅提升,但是传送距离却是无法再延伸了,仅仅三千米的距离,还没有摆脱聂岚秀的神识探查,在停下来的那一刻,立即玩命的狂奔起来,这次要是再落在她的手里,真的是死路一条,万万不可大意。
“我们还没有走出方寸台的势力范围,只怕母亲大人马上就会追过来,这可如何是好?”宋青木对这一带非常的熟悉,蹙眉问道,对于聂岚秀的性格,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如此挑战她的权威,后果非常的严重。
“没别的办法,只能再刻画一次了,一会儿真要被追上,你得替我挡一阵才行。”吴易一边急速飞掠,一边在虚空中刻画新的传送阵图,这对他而言,消耗非常的恐怖,最多能再支撑一次,而且耗费的时间比较长,很难摆脱聂岚秀的追击。
宋青木面露难色,有些迟疑的说道:“这……这恐怕有些不妥,她毕竟……毕竟是生我养我的母亲大人,怎么……怎么能跟她动手呢?”
“那你就是要害死我了,你们两个被抓回去,至多是关小黑屋,我会有什么下场,你应该很清楚,再说你也不可能真的能伤到她,帮我拖延一阵就足够了,做人可不能这么不仗义啊!”吴易见他这副犹豫的表情,急的都快哭了,如果他看错了宋青木,就真把自己撘进去了。
不过宋青木并没有让吴易失望,男儿在世,信义为先,吴易为了他们两兄妹,承担了这么大的风险,到了关键时刻,绝不能背叛自己的朋友,反正已经闹翻了,那就只能坚持到底,不能有任何的犹豫。
果然不出吴易所料,仅仅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天空中已经有强烈的元力波动,漫天的紫火汹涌鼓舞,所到之处,烈火熊熊,好像要将这片天空彻底焚烧。
“小子,我看你能跑到哪去,纳命来吧!”聂岚秀凌空而至,杀意滔天,很快便有两条火龙呼啸而至,恐怖的高温让周围的空气一下子燃烧起来,再度形成一片浩瀚火海。
“母亲大人,对不住了!”宋青木一咬牙,同样打出两道元力,与那咆哮的火龙碰撞在一起,发出震天巨响,而他自己喉头一甜,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衣襟。
聂岚秀见宋青木冲了上来,赶紧撤回元力,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吃惊的问道:“青木……你居然真的要跟我作对?你难道忘了,我可是你的母亲,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予你的,你就是这样来报答我吗?”
“母亲大人,请恕孩儿不孝,只是这个决定太过荒唐,孩儿绝难从命,只想自己去闯一片天空,不愿永远活在您的羽翼之下,求母亲大人不要再苦苦相逼,给我们一点自由和空间。”宋青木的内心也是非常的煎熬,可是并没有撤回元力,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且必须为此努力的去争取。
“你们两个,简直就是疯了,这一切都怪吴易,从一开始,就觉得他有问题,没想到会给方寸台带来如此大的一场浩劫,今天本宫一定要杀了你!”聂岚秀近乎咆哮的嘶吼道,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一双儿女,居然会为了一个外人,坚决的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