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天吧,在我见他之前,在看守上,尤其要小心。 ”玄世璟说道。
“是。”高峻应声道。
他知道自家公爷为什么这么千叮咛万嘱咐的要让他们小心,无非就是背后吩咐这些人干这事儿,怕暴漏了自己,一见人被抓,就想要shā're:n灭口丢卒保车。
以前犯人在牢房里离奇死掉的事儿可没少发生,既然知道是重要的犯人,有了前车之鉴,肯定是要多多注意的。
高峻离开之后,玄世璟继续躺在床上睡觉,只是醒了这么一次,再闭上眼睛,想要睡觉,可就睡不着了。
没多大的功夫,玄世璟觉得外面的光亮有些晃眼,便起身穿上了衣服,穿上鞋之后来到窗户前,推开了窗户。
院子里火光冲天,玄世璟赶紧到悉数的架子旁边,拧了毛巾捂住了口鼻,从枕头下边拿出一样物事揣在了口袋里,就朝着外面冲了出去,在走廊里,一边躬着身子往外跑一边不断的敲旁边的房门。
“走水了!快起来!快跑啊!走水了!”
玄世璟下了楼之后,楼上房间里也陆陆续续出来不少人,一边穿衣服一边儿朝着外面跑,有的甚至都没有来的及穿衣服,就从上头跑下来了。
大厅外面已经被火包围了,玄世璟一脚踹开了屋门,趁着火还没有把上头的房梁给烧塌了,赶紧先冲了出去。
这个时候,可不能犹豫。
高源匆匆忙忙的从外面回来了。
“公爷,您没事儿吧?”高源到了的时候,看到玄世璟已经在外面了,提着的心也稍微放松了下来。
“我没事儿,抓住的那个人还在吗?”玄世璟问道。
“阿峻和一个百骑司的人在那里守着,出不了事儿。”高源说道。
“你迅速带人查探周围,一旦发现可疑的人,立马拿下,宁可错抓,也不能放人。”玄世璟说道。
“是!”高源应声道“可是您这边”
“无事,既然已经放火了,难不成还会出现刺客不成?就算来了刺客,我会往后面去的。”玄世璟说道。
“是。”高源应声之后,就招呼随行的护卫一起去抓人去了。
高峻带人把撕刺客画像的人给抓了,刚抓了不久,就有人来客栈这边放火,明摆着就是来shā're:n的,玄世璟现在很是愤怒。
冲着自己来的,烧了客栈,shā're:n灭口,这是想杀他一个人吗?这明明是想要整个客栈的人的命。
玄世璟愤怒这些人胆大包天,也愤怒他们拿着普通百姓的命不当人命看待,不管怎么说,这事儿就一定要查出来,查出来,必定严惩。
火势蔓延的很快,玄世璟知道现在不能慌也不能乱,所以就指挥着跑出来的人,该救火的救火,该救人就救人。
一桶一桶的水泼上去,虽然没有见到大的成效,但是总算是能把火势给控制住了,没有祸及到别人家,一楼被烧得干净,二楼算是勉强保住了,但是想要主人的话,估计还得拾掇几天。
高源也带着人回来了,一共是抓了五个人,被摁在了院子里的地上。
“公爷,就是他们几个,在客栈周围鬼鬼祟祟的看着客栈里,探头探脑的,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大人,小的冤枉啊。”
五个人跪在地上,都开始朝着玄世璟磕头。
“搜他们的身。”玄世璟说道。
“是。”高源应声,朝着身边儿的护卫使了个颜色,而后护卫们就开始对他们进行搜身。
“公爷,火折子。”一个护卫从一个人身上搜出了引火的东西。
“大晚上的,带着引火的东西,在客栈周围鬼鬼祟祟的,你说你没问题,本公能相信?”玄世璟怒道“带下去,动刑!”
“是!”护卫应声道。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真的不是小的,冤枉啊~~”
那人被护卫拖走之后,惨叫之声,仍旧不绝于耳。
其余的四个人搜身什么都没有搜出来。
“你们四个大半夜的,在街上干什么呢?”玄世璟问道。
“看到这边着火了,想来看看。”
“看看?这边着火有什么好看的?”玄世璟说道。
玄世璟现在心里不愿意相信任何人,既然能被高源给抓到,这深更半夜的,本身问题就大的很。
现在正常人家谁会这个时候在街上鬼鬼祟祟的看?都在家里躺着睡觉呢。
“先一并带下去,严加看管。”玄世璟说道“高源,咱们去县衙。”
“公爷,现在吗?”高源问道。
“没错,现在,现在连我住的地方,他们都敢下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倒是要看看,这背后,到底是谁!对了,咱们去县衙,无需大张旗鼓,你我两人,摸进去。”玄世璟说道。
现在玄世璟越来越怀疑沂州城的官府的官员参与到这件事儿来了,在沂州城外也就罢了,现在在沂州城内,三更半夜的,竟然都摸索到客栈来了,简直无法无天。
不管这背后沂州城的官府有没有参与进去,玄世璟要是在一州出了事儿,他们也一个都跑不了。
既然知道这个后果,还敢下手,那就是有恃无恐了。
玄世璟倒要看看,他们恃的是谁!
客栈这边的事儿,都交给护卫们去处理了,玄世璟和高源两个人,直接去了沂州城之中的官府。
客栈这边失火这么长时间,也不见有官府的人来救火,越是往官府走,玄世璟的心就越是沉。
就目前看来,沂州城的官府,怕是干净不了了。
没有直接从正门进去,玄世璟和高源**进了县衙。
这时候县衙的后院儿大厅,却是灯火通明。
一看这场面,玄世璟就知道,今天晚上客栈失火,官府肯定是知道的。
两个人躲在了大厅侧面的窗户底下,透过窗户,仔细的听着大厅里的动静。
“大人,这么做,真的可以吗?那玄世璟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深受陛下信任,若是死在了这沂州城,下官这边,可就说不清道不明了。”沂州城知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