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可怕的景象,方圆千里,百座个城市,千万剑修,每一人的剑,都在此刻铮铮而鸣,仿佛随时会脱离。
每一位剑修都震惊了,他们感受到一股滔天的剑意,从遥远的北方传来,跨越千山万水,直抵每一位剑修的内心深处,令人骇然,无法抵抗。
“锵!”
刺耳的剑鸣,撕裂了天地,所有人都望向那遥远的北方,只见那北方极尽处,白茫茫的一片,而后,一柄带着寒冰的黑色巨剑,从那远处以惊人的速度飞来。
“嘭”
“嘭”
它穿破虚空,响起一声又一声的炸响,所过之处,空气都凝结成冰,异常可怖,景象惊人。
“嗖!”
千里之地,眨眼便过,下一瞬,黑色巨剑笼罩天穹,劈向了李霄所在的战场。
“轰隆隆!”
恐怖的一面出现了,那一剑落下,天地似乎被劈成了两段,大地崩裂,空间崩塌,出现了一条可怕的裂缝,罡风冷冽。
方圆百里之地,除却那座巨大的古城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化作齑粉,不复存在,成为一片不毛之地。
“啊!”
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传遍四野八荒,犹如野鬼在凄厉,可怕无比。
而后,人们见到了那尊半圣。
他被劈成两半,鲜血长洒,染红半边苍穹,那是圣血,蕴含着无尽的恐怖能量。
“铮铮!”
黑色巨剑劈下的一瞬,千里百城,无数剑修之人的佩剑,在这一刻挣脱了他们的剑鞘,冲天而起。
千万柄剑,密密麻麻,犹如蝗虫,先后蜂拥而至,遮天蔽日,目光所见之处,全是剑。
各种各样的剑!
“唰”“唰”“唰!”
它们冲天而起,纷纷进入战场,在高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倾覆而下。
“噗”、“噗”、“噗!”
下一瞬,一柄又一柄的剑,连绵不觉,刺入半圣之躯。
半圣施展大法力,修复己身,可是,根本来不及修复,千万柄剑,一一洞穿他的心脏,刺入他的神识,一朵朵血花在黑暗的虚空中绽放,血腥扑鼻,格外的刺眼。
“嘭!”
一声炸响传出,那名半圣的身躯直接碎裂了,他的神识从躯壳逃遁,飞奔。
他在他在逃命!
那一剑,让他感受到了恐惧,哪怕那一剑,不知出自何人之手,他也没有一战之力!
恐怖。
他深深的感受到什么叫做恐怖!
这种久违的感觉,让他只有一个念头。
逃命!
然而。
一切都是徒劳的。
再绝对的实力面前,即便是逃命的机会,他也同样没有!
“噗!”
眨眼间,千万柄剑穿透了他的神识,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在绝望中湮灭,死亡。
一剑!
一点寒光,万丈芒。
半圣死了,死在了千里之外飞来的一剑之上,没有任何的含糊,死得干干净净,连根毛都没留下。
半圣死亡,千万神剑归壳,黑色巨剑留下一声证明,破开长空,瞬息消失。
方圆百里,四面八方,凡是见到这一幕的人,每一个都傻眼了。
“天啊,是谁在出手!”
“相隔千里一剑斩杀半圣,这是何等神威!”
“难道这一时代,已经有人证道大帝?”
段时间内,没人知道时谁在出手,一时间,天下运动,在寻找那一剑的来源。
最终,人们找到了北极冰宫。
剑意的来源,正是那里!
但,此时此刻,冰宫之中,清冷至极,荒无人烟,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这一定是名强者,相隔千万里相助李阎王。”
“到底是什么人……”
“莫非是独孤魔?”
“不可能,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强?”
“如果不是他,实在无法解释,毕竟,北极冰宫,历来就是独孤家的地盘……”
天下群雄,猜测纷纷,许多大势力更是惊出一声冷汗,天下间,竟有这样的人存在,让人胆寒。
一件,从北极之地,劈向极东之地,相隔千里,将一名半圣斩杀,出剑之人,到底有多强?
“是他在出手。”战场中心,乱成一片,高空上,李霄一席黑袍鼓荡,喃喃自语。
出剑的人,他当然知道是谁。
没想到,和独孤魔共用一具身体的人,这么快就出手了,他更没想到,前者会如此的强横。
“李霄,你请的外援,还真是让人吃惊。”哪怕强如宫月曦,也感到一丝丝的惊惧。
先前那一剑,若是劈向她,毫无意外,她必将身陨。
“不止是你,我也很吃惊。”李霄面色有些古怪。
“不管怎样,有人帮忙,就是好事。”很快,李霄就笑了,有一个这样的强者相助,接下来的事,恐怕会变得简单许多。
要知道,他的手中,还有着另外一张底牌。
那一张底牌出现,恐怕天下人,没有谁会不震惊。
半圣灭亡,天地肃然,一些人仍然没回过神,不过,那古城之中,在这时,却是出现了一丝丝的反应。
紧闭的城门在这一刻,终于是开始缓缓打开,随着那两扇门的开启,古城之中的景象,也是逐渐的浮现在李霄的双眸之中。
古城内,一片萧索,荒凉。
那根本不像是一座古城,倒像是一座经历过无数战乱的地方,因为目光所及之处,李霄见到了一具又一具的尸骨。
白森森的骨头,形成了一片骨海,铺满了城中的每一个角落,威风一吹,那些骨海,竟犹如大海一般,掀起阵阵浪花。
很可怕。
哪怕是李霄,见到这一幕,也是不由得双目微怔。
“嘶……”
不止李霄,百里之外,也有修士见到了,一个个双眸绽放出诡异的光芒,有的是天生异眼,有的则是施展神通道术。
当他们见到那无边的骨海时,脸色变了又变,传出倒吸冷气的声音,皆是感到毛骨悚然。
“这是死了多少人,才会形成这样的骨海……”
“白骨之中,有许多都是大能的骨头,不知死去多少年,却依旧绽放着光芒。”
“好可怕,这些人,是什么年代死在那里的。”
“城池里,住的,又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