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孕!”严望川咬字清晰准确。
这两个字,却宛若一记重锤,砸得乔艾芸晕头转向,而浴室内已经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她脸红到脖子根,已经完全没心思看手机了,往下挪动身子,钻进被子了,整个人紧贴着一侧床沿。
这人真是不害臊,哪有人能如此理直气壮说这种话的。
浴室内水声潺潺,弄得她身上像是发了烧般,后背一层热汗……
严望川动作很快,洗完仅穿了一条黑色睡裤,脖子上挂着半湿的毛巾,“吹风机在哪儿?”
“我拿到外面了。”乔艾芸微微弓起身子,看到他裸着上半身,脸红得更加厉害。
她和宋敬仁那种死亡式的婚姻,早就没了夫妻生活,加上他这些年挥霍无度,养尊处优,养了一身横肉,压根不能和严望川相提并论。
肌理分明,精壮的腰身,肌肉弧线漂亮,带着狂野的美感。
若说平时他是严肃内敛的,此刻就是狂野无度的。
他拿着吹风机,吹了一会儿头发,动作又急又乱,发丝的水珠甩得到处都是。
乔艾芸裹在被子里,不敢妄动,随着嗡嗡声戛然而止,她感觉到拖鞋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感觉到身侧的床忽然往下陷入,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床很大,两人虽然盖着一床被子,也不至于碰到。
“要关灯吗?”严望川询问。
“嗯。”乔艾芸手指攥紧被子,这又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紧张个什么鬼啊。
然后她感觉到,身侧的人靠得越来越近,直至整个人悬在她上空,伸手去摸靠近她的那侧开关。
“啪——”的一声,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一丝皎皎月光从窗帘缝隙穿透渗入。
乔艾芸以为他关灯之后,就该睡觉了,可是那人悬在她上空,却没离开,即便没睁开眼,她也知道,两人距离多近……
他的喘息急促灼烫,一丝不剩的落在她脸上,热得她浑身像是着了火。
就连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也仿佛隔着被子,不停在撞击她,震得她头晕,心烦意乱。
“还不睡?”
“艾芸……”严望川声音嘶哑,喉结微微滚动,似乎忍得异常难受。
“你想干……唔——”乔艾芸话都没说完,原本遮了半脸的被子被人强势的拉扯下来,他一手难撑,整个身子压过来。
侵略性十足,危险又霸道。
吻住她的唇角,用力含住。
像是有股电流酥酥穿遍全身,乔艾芸整个身子都莫名发软,两个人的身子紧挨着,中间仅隔了一层薄薄的被子……
吮吸舔咬,他的动作从来都是宛若疾风骤雨般,让人难以承受。
乔艾芸感觉到身体某处异样,脸红得不成样子,伸手推了推他,脱口而出一声,“师兄……”
“望川。”严望川纠正,似乎有些不悦,嘴上力道越发重了。
这名字他喊出来,嘶哑隐忍。
可是乔艾芸喊了一声“望川。”那是忍着牙颤,声音也比寻常更加柔媚,听得严望川热意上头,更是难受到了极点。
简直像是要将他架在火上烤。
“你……你过去。”这人太重了,压在她身上,让人喘不过气。
“你不喜欢我亲你?”严望川嗓子嘶哑,分明忍耐到了极点,还在竭力克制,这种最让人焦灼。
乔艾芸抵在他胸口的手指也像是着了火……
这人怎么不穿衣服啊。
“我表现不好?吻得不好?”严望川继续追问。
“不是,就是太突然了。”乔艾芸还能如何回答,就他的性格,自己若说不好,今晚他就郁闷得睡不着了。
“不是你说这种事不说,只做就好?”严望川蹙眉,女人的心思实在难懂。
“你先过去,压得我难受。”乔艾芸忽然用力,将他猛地推开。
严望川乖顺的躺回被窝中,只是现在的距离不若方才那么远,躺在她身边,胳膊轻轻蹭着,两人身上都热得不像话。
乔艾芸清了下嗓子,“你要不要穿上衣服?”
“不太喜欢。”严望川回答的非常干脆,言下之意就是不想穿。
待两人呼吸稍微平复,房间陷入了一种难言的静谧中,没人动作,像是在进行某种角力,谁都不肯先动作。
不过半个小时后,严望川却听到身侧均匀的呼吸声。
“艾芸?”他沉着嘶哑的嗓子。
无人应答。
两人上午出门购买特产礼品,下午收拾行李赶飞机,折腾了一天,乔艾芸早就撑不住了,晕乎乎就睡了。
“睡着了?”严望川长舒一口气,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幸。
他伸手遮住眉眼。
身体某处的异样还是那般明显,那架势没有丝毫要示弱消停的感觉,简直要了命。
实在太难堪了。
他叹了口气,乔艾芸却忽然翻了个身,往他那边靠了下。
她方才身上很热,逐渐冷却下来,倒是有点凉意,自然想往更热的地方靠,整个人贴过去,严望川急喘一声,这种折磨,心底亢奋雀跃,身体又实在忍不了。
干脆掀了被子,去浴室又冲了个澡。
乔艾芸睡眠浅,听到水流声就醒了,这老脸顿时臊得红透。
严望川回来后,身上还带着热气,以为她睡着了,直接把人搂到了怀里,不消片刻这某个地方……
怎么……又开始了。
乔艾芸老脸一红。
他手臂用力,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灼热的吻落在她脖颈颈侧,怕吵醒她,非常克制,弄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像是烧起来……
身上又热又湿润。
乔艾芸翻身试图离开,某人从后面紧紧搂着她,愣是不肯松手,弄得她哭笑不得。
严望川似乎只有在这种事上才会主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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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客卧
沈浸夜真是傻眼了,房间不够睡,他的亲妈就把他推给了傅沉。
傅沉住的是自己房间,抬头就是垂墙而落的书架,堆的都是书,这让他仿佛回到被高考支配恐惧中。
洗完澡,他一脸懵逼的站在屋里,就连床边都不敢碰。
傅沉没洁癖,却极其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小时候曾跑到他房间来玩,差点被他搞死。
直到傅沉洗澡出来,穿着简单的灰色家居服,“怎么不睡觉?”
“小舅。”沈浸夜手足无措。
“我要出去办点事,有人来了,你负责料理。”傅沉站在书架前,似乎在选书。
“办事?”沈浸夜咋舌。
这特么深更半夜,你洗好澡,要出去办什么事?
去爬床调戏小姑娘就明说,还非得整的那么高大上。
“浸夜,要是后方没守好,出了什么事,你是共犯,你妈的性格比我清楚,可能舍不得打我,却会打死你,亲儿子都叛变、罪无可赦,你懂吗?”傅沉开始敲打他。
沈浸夜嘴角一抽。
他自己偷情,为毛要他打掩护,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变成共犯了。
“那我走了。”傅沉拿了本书就往外走。
沈浸夜眯着眼,看到书脊上的三个字,热意冲脑。
调戏小姑娘还带着小黄书?这又是个什么操作。
等傅沉关门离开,沈浸夜长舒一口气,靠在床上呈瘫痪状态,还是无法理解这两人怎么就搞到了一起。
小舅妈比自己还小?
傅沉,你就是个禽兽。
沈浸夜拿着手机刷了一会儿微博,因为不确定会不会有人过来,做贼心虚,忐忑难安,打游戏连跪三局,干脆不玩了。
刚才应该问一下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浸夜看了看时间,给他发了个信息,这才注意到傅沉手机正在一侧书桌上充电。
傅沉不回来,沈浸夜压根不敢睡……
他也不敢去敲宋风晚的房门,就这么撑了一整夜。
直至凌晨四点多,傅沉才推门进来,第一句话就是,“又熬夜玩游戏?小心肾虚。”
沈浸夜气得跳脚。
你特么软玉温香在怀,我在这里担惊受怕熬了一夜,你还说我肾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