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什么是佛。”
“佛无相,心有佛,众生皆佛。”
“什么是法。”
“法无边,驱邪恶,方才有法。”
天观山,纷纷扰扰,佛徒之间的佛法辩论开始了,最开始他们还是浅藏辄止,到了最后,便开始引用各种典故,阐述自己的观点,
当柳天來的时候,辩论已经进行到白热化,但是到现在为止,沒有一皮黑马出现,
柳天來到人群中,开口道:“请问,青年前三是谁。”
一群佛徒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柳天:“你连青年前三是谁都不知道,真是怪胎,看见沒,那边那个是方少德,青年第三人,他旁边的是青年第二人梦灵菩萨,至于青年第一人,看见沒有,那个端坐蒲团一动不动的便是。”
柳天放眼看去,便看见了佛徒们所指的三人,让他诧异的是方少德居然是青年第三高手,这让他略微惊讶,在他眼里,东门宇的修为都要略微高于方少德,但随后柳天心中明了,东门宇或许在修为上占优势,但对于佛法或许沒有其它几人那么精通,
“那谁是第四青年告手。”
柳天原本想直接挑战前三高手,但这前三人,方少德他还不能挑战,梦灵菩萨是女流之辈,他的潜意识是不想欺负女人,至于那青年第一人,柳天发现对方端坐如磐石,好像风化了一般,这是同环境相容了,这青年第一的佛法造诣肯定不简单,
“你们这么多干什么。”男佛徒们都很诧异,但还是用手一指,“第四是东门宇,如果你要挑战的话,我劝你不要挑战东门宇,据说他姓格冷漠,一句话不合就要杀人的。”
柳天淡淡一笑,不置可否:“那第五人呢。”
“第五人在东门旁边……”
“谢了。”柳天沒等对方介绍完,道了一声谢,便径直朝这青年第五人走去,
“这人,太奇怪了,他不会是想要挑战青年第五人,罗远吧。”
“应该是,看來有好戏看了。”
“希望这人有真材实料,不是哗众取宠,夜郎自大。”
一群男佛徒们双眼放光,辩论到现在终于有点盼头了,
佛徒们议论间,柳天已经來到第五人跟前,盘腿坐在地上,沒等第五人开口,柳天直接切入正題:“人生在世,最珍贵的是什么。”
“开始了,开始了,这人一來就开问,看样子是有备而來啊。”
男佛徒们已经开始期待了,
第五青年俊杰听见柳天的话,不悲不喜,道:“人生在世,一切皆相,若偏执,则入魔。”
柳天知道这罗远在打太极,并不正面回答,开口道:“你的意思是,无悲无喜便是佛。”
“我佛慈悲,情满天下,何谈无悲无喜。”
罗远明显是个聪明人,对于柳天的问題,总是避重就轻,问牛答马,以免被对方抓住把柄,
柳天笑了,并不着急,再问:“人生在世,最珍贵的是什么。”
“我说了,若偏执,则入魔,有珍贵的人和物,便有了俗心。”罗远双手合十,叹了一声阿弥陀服,
一旁,男佛徒已经开始议论:“罗远不愧第五青年高手,说话密不透风。”
“看來还是不行啊,这小子的佛法明显不如罗远,多半都不会成功。”
佛徒们并不看好柳天的辩论,
柳天自然听到了佛徒的议论,淡淡一笑后,他的表情忽然一冷,一声轻喝:“荒谬。”
这声轻喝是那般突兀,惊愣住了所有佛徒,他们都沒想到柳天为何突然冷喝,难道罗远的话有缺陷,被他逮住了,
“这是……无理取闹。”
佛徒们认为柳天是想胜利想疯了,
柳天无视看客的议论,继续道:“佛祖行走在人海中,尝世间百苦,一心传播佛法,我佛慈悲,为人解惑,佛祖一心将佛法传开,开枝散叶,但按照你的意思,佛祖的偏执岂不是也让他成了魔,你说你荒谬不荒谬。”
愣了,所有佛徒都愣了,包括罗远,他沒想到柳天瞬间就给他扣了大逆不道的帽子,但他也算冷静:“非也,一心向佛,无所谓偏执,心中有佛,人便为佛。”
罗远有心解释,柳天也不好再咄咄逼人:“心有佛,便为佛,好,那我再重头问你,人生在世,最珍贵的是什么。”
罗远沒有答话,柳天的这个问題实在不好回答,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此时,周围的看客惊呆了,柳天居然将第五高手问得哑口无言,这明显是占据了上风啊,
“这人果然是有备而來,罗远这次多半要输了,这个问題看似简单,却暗藏凶机。”
“是啊,这问題的答案太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见解,但也正式犹如答案多,才更容易反驳对方的观点,绝,实在是绝啊。”
佛徒们想到的,罗远自然也想到了,所以他才一时不要知道如何回答,但很快,他淡淡一笑,不答反问:“道友如此在意这个问題,想必是有所领悟,既然如此,你认为人生在世,最珍贵的是什么。”
围观的男佛徒们愣了,随后纷纷赞叹,
“高,高,这一手,可谓精妙绝伦啊,将问題踢了回去。”
“是啊,这小子被自己的问題算计到了,这一下,无论他给出什么答案,罗远都能从其它角度反驳他的答案,而如果他不回答,则表明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最珍贵,瞬间处于劣势。”
“第五青年高手不愧为第五高手。”
柳天似乎早知道对方会这样问,淡淡一笑:“看來你对自己的答案沒有自信,才将这个皮球又踢回來给我,也罢,就让我告诉你什么最珍贵。”
面对柳天的嘲讽罗远并沒有发作,只是淡淡道:“洗耳恭听。”
柳天点了点头,沒有马上回答,而是开始讲故事:“从前,有一座圆音寺,每天都有许多人上香拜佛,香火很旺,在圆音寺庙前的横梁上有个蜘蛛结了张网,由于每天都受到香火和虔诚的祭拜的熏托,蛛蛛便有了佛姓,经过了一千多年的修炼,蛛蛛佛姓增加了不少。”
罗远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沒想到柳天会用故事才阐述这个答案,但他并不着急,在他看來,不管什么故事,只要有答案,他就能反驳,毕竟这个问題的答案实在太广泛了,
但他小看了柳天,既然柳天敢回答,就自然要让他哑口无言,
果然,柳天的下一句话一出,罗远就变了脸色,
柳天道:“ 忽然有一天,佛主光临了圆音寺。”
柳天的这故事,分明是关于佛主的,
柳天似乎沒看见罗远变了脸色,依旧淡然的讲着故事:“佛主看见这里香火甚旺,十分高兴,离开寺庙的时候,不轻易间地抬头,看见了横梁上的蛛蛛,佛主停下來,问这只蜘蛛:‘你我相见总算是有缘,我來问你个问題,看你修炼了这一千多年來,我问你个问題,怎么样,’蜘蛛遇见佛主很是高兴,连忙答应了,于是,佛主问道:‘世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
柳天的这句话一出,罗远的脸色变得越加惨白,周围的男佛徒们则倒吸一口凉气,他们都知道,罗远要输了,这可是关于佛主的故事,也就是说,柳天的答案,是佛主给出的,罗远敢反驳吗,
“蜘蛛想了想,回答道:‘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
柳天的声音继续传來,
“佛主点了点头,离开了,就这样又过了一千年的光景,蜘蛛依旧在圆音寺的横梁上修炼,它的佛姓大增,一曰,佛主又來到寺前,对蜘蛛说道:‘你可还好,一千年前的那个问題,你可有什么更深的认识吗,’蜘蛛说:‘我觉得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佛主说:‘你再好好想想,我会再來找你的,’”
柳天说到这里,不少男佛徒已经身临其境,都在暗自猜测,为什么佛主要问两次相同的问題,难道蜘蛛的回答是错误的,
他们都在期待柳天接下來的故事,
“又过了一千年,有一天,刮起了大风,风将一滴甘露吹到了蜘蛛网上,蜘蛛望着甘露,见它晶莹透亮,很漂亮,顿生喜爱之意,蜘蛛每天看着甘露很开心,它觉得这是三千年來最开心的几天,突然, 又刮起了一阵大风,将甘露吹走了,蜘蛛一下子觉得失去了什么,感到很寂寞和难过,这时佛主又來了,问蜘蛛:‘蜘蛛这一千年,你可好好想过这个问題:世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蜘蛛想到了甘露,对佛主说:‘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佛主说:‘好,既然你有这样的认识,我让你到人间走一朝吧,’
随着柳天故事的深入,越來越多的男佛徒被柳天的故事吸引,在他们看來,柳天的故事才是真正的佛法啊,在西漠,任何关于佛主的典故,那都是珍藏,只要大门派才配拥有,因为佛主的任何一则故事,都能让人对佛有更深刻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