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凛如同黑暗的帝王一般坐阴暗之处,脸上的神情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浑身散发的冷气却不停的在乔乔的身上碾压,让她原本就趴着的身子,伏的更低了。
此时,她才感觉自己真正的像是一个贱奴,毫无人权的匍匐在主人的脚下,让她没有半点可以翻身的余地。
他的手段,他的残忍,他的狠厉,都深深的刻在了乔乔的身上,心上。
厉司凛的视线懒懒的垂落到了乔乔的脸上,从容而淡定的吐出了几个字。
“你真是不枉我的一番期待!”
乔乔死死的咬着嘴唇,恨不得磨碎一口钢牙,整颗心几乎快要停止了跳动,如果不是前面长长的刘海遮掩,她此时灰白的小脸已经堪比那临死之人。
半晌,乔乔将盖眼的刘海用手轻轻的往后一番,直接把丑陋的伤口暴露在厉司凛的面前,眼中流露出一抹灿烂无比的笑容。
“谢谢厉先生的夸奖!”
没有知道她这个动作废了多大的力气,更没有人知道她的这句话用了多大的勇气。
“刘爷,地上的钱我都捡完了,不知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乔乔单手按压着地面费力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岂料一双大手从侧面按向了她的左肩,阻了她即将站起来的动作。
“急什么?”
是他!
乔乔垂下眼皮,遮住了即将溢出眼眶的苦涩。
厉总,厉司凛,你到底要如何践踏我,你才开心?
“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厉司凛似是随意的问了一句,弄得大家都不着头脑,她是谁?不就是天上人间的一个坐台吗?还能是谁!
乔乔一急,刚刚恢复一点血色的脸,立刻又变得苍白如纸,猛然的抬起头,乞求的望向眼前的男人.......求你,求求你不要说,不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我坐牢的事情,死水般的眼中分明藏着这句话。
厉司凛挑了挑好看的眉,如同没有看到乔乔的眼神一般,薄唇淡淡的勾了勾。
“再仔细看看,她像谁?”
旁边的几个公子哥,直接将包间的灯全部打开,此时的乔乔就像一只暴露在空气的幽灵,炽热的光,让她无所遁形。
大家都站在了她的旁边,一本正经的打量起她的小脸,抹去额间的那一处伤疤,还真是个天仙般的人儿呢?比当初那个名满京都的乔家大小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乔!家!大!小!姐!”
一个经常混迹于上流社会的公子哥,第一个认出了乔乔。
听到这五个字,乔乔的脸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绝望,她撑在地面上的手,死死的扣着.....忍住,乔乔!这算什么,这跟那三年的牢狱之灾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
什么乔家大小姐,什么乔氏掌舵人,那都是虚的,现在你只是一个囚犯,代号是303,你只是一个浑身被这债的女人。
“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没想到当初那个满身傲气的女人,今天居然会爬在我面前,哈哈哈......”
刘胖子抖着满身的肥肉,整个人笑的前俯后仰,别提有多高兴了。
“来来来,乔大小姐,老友相见怎么都应该喝一杯吧?怎么说当年我也曾为了你一赠千金啊,连着给你送了三个月的玫瑰,结果你看都没看一眼,全部都丢进了垃圾桶,可真是狠狠的践踏了一番我的真心呢!”
“我不.....”
乔乔刚准备拒绝,一道清冷的嗓音,轻轻的在耳边响起。
“美酒,自然是给人喝的,她怎么配!还是玩点其他的吧!”
说着,就将乔乔的胳膊一拽,直接拖到了包间的门口,响指一打,伴随着声音的响起,5.6道人影,从楼道边上的阴暗处走了出来。
他们身着黑色西服,干净利落的寸头正恭敬的低着,这些人很明显应该是厉司凛的保镖。
“今晚我们就玩点儿刺激的。”
乔乔不解的看向那个完美的侧脸,厉司凛,这个京都最完美的男人,此时正用那双猎豹般的双眼看着她,俊美的脸上,缓缓的绽放出曼陀罗般的笑,动了动单薄的唇瓣。
“依次,吻他们!这些钱你拿走!”
顺着他深邃的眸光,乔乔将视线定格在了走道里那6名默不作声的保镖身上,豁然,双眼大睁。
“怎么?做不到?”
玩味的笑声,清晰入耳。
“要么喝了这瓶酒,要么,就在这外面开始你的表演。”
厉司凛的话如同一盆冰凉的水,从乔乔的的头顶浇下,让她的心瞬间透凉,由内而外的冷,冰冻了她的身子。
她趴在地上的身子开始瑟瑟发抖,仰起头,目光呆滞的看向那个如同帝王一般的男人。
他刚刚说了什么?表演,让她像个红尘中的小姐一样,在这公共走道里表演暧昧的戏码?
不过想来也是,她现在不就是已经打算好出来卖了吗?为什么心头总是过不起那道坎儿?
厉司凛欢快的欣赏着她眼底的绝望,这个女人.....应该会拒绝这么荒谬的提议吧?应该会昂起高傲的头颅来反抗吧?喝酒他知道她不行。
但是和一群男人当众表演亲吻的戏码,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愿意去做,更何况她还是曾经的乔家大小姐,还是曾经那个一身傲骨的乔家掌舵人。
“能换一个吗?”
乔乔不知道她的初吻还在不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留着,即使身子脏了,她也想留住,在他的眼中可以廉价,但是在自己的心中却很重要。
“嗤!”
厉司凛轻笑一声,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一仰而尽,嘴角勾勒出完美的笑容。
“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可以下贱到如此的地步。
“好,我懂了。”
乔乔费尽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原本就跪的有些久的双腿,几乎已经麻木,腰间隐隐传来的痛感,让她刚刚抬起的脚,瞬间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了地上。
她举起右手,重重的在腿上拍打了几下,这才稍稍好转一些,然后慢慢吞吞的走到了那几个保镖的面前。
所有人的,都以为她拍打腿的动作都是因为爬久了,跪久了,只有远处的红姐,紧抿着嘴唇,她知道这个女人正在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这一刻她后悔了,后悔没有早点放乔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