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春忍笑,一副为难的样子,“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爷不需人哄。”某人别过头。
宝春暗暗哼了声,这是得寸进尺上了,不过看到某人今天受伤的份上,就低下头,在某人额头上亲了下,“不哄你,是真喜欢你。”
“喜欢老爷我什么?”某人眼睛里都是光亮。
“喜欢我家老爷的美色……”看到某人炸毛,忙接着说,“最最喜欢我家老爷在危险时,挡在我和儿子的前面,这让我和儿子有种家的安全感,这个时候的老爷是最高大,最英明神武的,是我和孩子这辈子的依靠……”
不等说完,便被他拉下,堵住了嘴,大手扣住她的腰身,拉近他,紧紧的,不留一丝空隙。
房间里弥漫着缠绵的温情。
亲吻里不带有诉求,只有满满的情义,这一刻,两人的心反而贴的更近。
亲吻了好长时间,荣铮才轻叹了口气,结束了亲吻,将人拉到怀里,在她额头上嘬了下,“我也是。”
手轻柔地摸向媳妇的肚子,不无担心地问,“它怎么样?”
“好着呢,很乖,从来不闹腾。”宝春摸了摸。
“以前总听人说,不祈求别的,只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就觉得这人太没追求了,可现在我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荣铮看着媳妇的肚子说。
宝春啧了声,“这英雄气短的话可不像你会说的。”
荣铮白了她一眼,“不知道老爷已经是深陷温柔乡,自甘堕落,不愿起来吗?”
宝春说,“待处理了这里的事,我们就回大荣,再不管别的了。”
荣铮拥紧了些,“好,只是,不那么容易。”
夫妻两人正温情缠绵时,门咣当一声被人打开了,宝春赶紧起身,抬头一看是儿子。
“小朋友们送走了?”宝春问。
“才不是朋友。”小酒边说,边来到床前,别别扭扭地看了他爹一眼,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
宝春顺着他的话,“不是朋友,是小弟好了吧。”
荣铮看儿子,那能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便说,“儿子,爹今天差点没被那黑衣人给打死,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我可不能死,我儿子连一句爹都没叫我,我死不瞑目啊。”
小酒来了一句,“多亏没叫。”
荣铮看儿子不上套,气得咬牙切齿,“叫一句会怎么样?”
小酒哼了声,问她娘,“他怎么样?”
荣铮抢着说,“你叫一句爹,我会好的更快。”
小酒显然没那么好骗,“我又不是灵丹妙药。”
“我说是就是。”某人对儿子耍赖,“不叫,我就……”
“爹。”小酒冷不丁喊了句。
荣铮猛地住了口,呆哪儿了,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小酒不理他爹那呆样,向他娘主动承认错误,不该惹那么大的祸,让那么多人受伤。
宝春却没责备孩子,揉揉他的头,在小家伙的脸上亲了口,“你救出那些孩子,这事做的对,不过,一码归一码,溜出去这事还是要惩罚的,功过相抵,暂时就不追究你了。”
可熊孩子脸上却没多少喜色,荣铮挣扎着坐起身,搂住儿子小小的身板,“爹又没怪你,你那什么表情?当爹的不给你收拾烂摊子给谁收拾?”
熊孩子不好意思推开他爹,“大叔和那太子在外面等着呢。”
荣铮放开儿子,头疼地说,“他怎么还没走?”
宝春说,“猛然间得知盟友是别国的公主和手握重兵的王爷怎么可能沉得住气。”
荣铮躺倒在床上,“那就让他们进来。”
太子命人送完那些孩子,又来到了琼香苑,看那表情显然是要讨个说法。
不管韩真跟他爹关系如何,要怎样地父子相斗,但那都是自家内部的事,一旦外部受到威胁,作为一国太子,本国的利益才是他最先考虑的。
正如韩潇所质问的那般,跟大荣倍受恩宠的公主,大荣手握重兵的王爷在一起,你还敢说自己不通敌?
要说通敌,他觉得自己都要冤死了。
可要说没有,他也没那个底气说出来。
刚结成的盟友是敌国的公主王爷,说出去谁会信?
连他自己都不信,或许这些人是真的想通过他达到毁灭北乌也说不一定。
宝春和荣铮两人自然知道他在忌惮什么。
荣铮对威胁自己领地的嗅觉一向灵敏,所以,对此人有着本能的仇视,懒得理这货。
倒是宝春直接开门见山,表达了此行的来意,“我们并不想对北乌做什么,大荣和北乌积怨多年,边境纷争不断,百姓倍受战乱之苦,要真是非要通过战争来解决恩怨,我更希望来一场光明正大的决战,来一决胜负,胜者赢得更多的话语权,而不是靠祸害百姓,用些上不了台面的奸诈手段搞乱对方的国家来达到目的。”
在她说话的时候,韩真幽深的目光一直未离开她的眼睛,说到这里,他像是颇为赞同她的意见,“所以,大荣准备在两年后作战。”
宝春说,“大荣从来就不是个主动挑起战争的国家,但也不是个害怕战争的国家,你要打,我便应战,直到战完最后一兵一卒。”
韩真一阵见血地指出,“可你们大荣并不像你说的这么有底气,至少这两年之内是没有,否则,你也不会要我两年内不侵犯你们大荣。”
被人挑出软肋,宝春并没任何的尴尬,依旧是气势足足的,“的确是这样,有些国际头脑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可同时他们也应该看出来,我大荣势必战斗到底,到时,即便是你们赢了,也只会惨胜,国力濒临崩溃,刚好给了仇恨你们的周边诸国灭了你们的机会,我想你是不会这样自取灭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