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为什么这么了解京城的环境?
只是这人比较怂,比较怕死,所以把自己的心思藏了起来。
这样的人,就只有让他彻底的怕了,才不会起什么幺蛾子。
山下流:……他已经很怕了好吗!
“朋友,我已经到了,你在哪里?”山下流在荒地外面轻声喊道。
封辞当然不会为了骗山下流就给自己编个r本名字。
即使是有原因的,他也会觉得被侮辱。
所以,在电话里,他就找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
“山下先生真是守约。”封辞从藏身的人高的杂草丛中站了起来。
“是你!”
“封辞!”
山下流反应过来自己被骗后,顿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连忙转身想跑。
“站住。”云笙从旁边的大石头后走出来,双手环胸,淡淡说道,“我们聊两句的。”
山下流心里叫嚣着赶紧跑!
只要上了车,用最快的速度回大使馆,云笙就不敢对他怎么样!
想是这么想的,但自从云笙说了“站住”两个字后,山下流的脚就好像在地上扎根了似的,抬都抬不起来。
“云笙同志,你有什么话要问,直接问就好了。”山下流扯出个笑容来,转过身讪讪说道。
“我问你,井边桥之前是不是跟那个佐木举在研究一种能改变人体质的药物?”
山下流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了下来。
他在接到电话之前,就是在犹豫着要不要把药物研究的报告销毁的。
没想到,云笙他们已经查到了!
山下流那副样子,别说审讯经验丰富的封辞了,就是云笙都看出来这厮是知情人了。
甚至,他有可能也是参与人!
云笙的脸色沉了下来:“老实交代!”她低低呵道,“不然,也让你殉情!”
山下流:……殉情案果然出自云笙的手笔!
想到这里,他更加害怕了起来。
但药物实验的事情他确实知道的不多。
而且,根据井边桥留下的资料的记载,药物实验室是失败了的。
这么想着,他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他很爱自己的妻子,完全不想像井边桥那样,“殉情”后,妻子孩子都姓了别人的姓氏。
于是,他就把自己知道的关于药物实验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重点强调了药物实验失败的事情。
“那些失败的药物,你们是怎么处理的?”云笙问道。
山下流回忆了下资料里的记载,嘴巴一秃噜,就说道:“跟据资料的记载,那些失败的药物都被佐木举埋到京郊山脉里去了。”
云笙和封辞对视一眼。
这就对上了。
佐木举埋了药物离开后,山脉里的枝蔓吸收了那些药物后变异了,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不过,云笙眯着眼睛问到:“资料,什么资料?”
山下流:……真想给自己一嘴巴,让你没有把门!
他想找个理由糊弄过去的。
但对上云笙那双泛着淡淡杀意的眼睛,他又怂了。
这里四下无人,荒草满地,可是个好地方啊。
好到他的腿都开始发颤了。
无他,怕的。
要是云笙突然暴起把他做掉了,然后随手这么往荒地里一丢,那估计他身上都长了好几茬荒草了,别人也未必能找到他啊。
“井边桥留下了很多资料。”山下流说道,“关于药物实验的事情,我就是在他留下来的资料上看到的。”
“我们跟你回一趟大使馆。”云笙说道,“你把井边桥留下的所有资料都交给我。”
山下流:……他就知道。
可他还想再挣扎一下:“那些资料我基本都焚毁了……”
“那就把没有焚毁的资料交给我。”云笙说道。
见山下流还是老大不乐意的样子,云笙就有些火大,她直接威胁:“要么,我留下资料,或者,我留下你。”
“你自己选吧。”
山下流:……这让他怎么选?
但凡他脑子没有问题都不会选择后者的好吗?
“还有,你想个理由让我跟着你进去。”云笙说道,“我信不过你。”
要是山下流趁机把所有的资料都销毁了,她到哪里再去找一份同样有用的资料?
山下流刚刚确实有一把火把除了药物实验报告外所有资料都带走的想法。
但现在,这样的机会,他也没有了。
想到这里,他就有些颓,大使做成他这个样子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吧,好不容易成了正使了,不做吧,又不甘心。
纠结的结果就是不用纠结了。
听话照做呗。
山下流按照云笙的意思把人领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把一沓资料都交给了云笙。
云笙是不认识r文的,她也不知道山下流有没有私藏。
但她知道怎么对付山下流这样的人啊。
“还有没有其他的?”
“如果让我知道有一张纸落在你这里,后果自负!”
至于后果是什么,那就让山下流自行参照井边桥的下场吧。
云笙话里的威胁山下流当然是听明白了的。
不过,这回,他还真的没有自作聪明截留一些资料。
没有其他的原因,他是真的怕云笙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会把他送去跟井边桥作伴。
资料给了就给了吧,反正都是井边桥收集的,跟他也没有什么大的关系。
云笙他们就是要怪,也怪不到他的头上。
这么想着,他就理直气壮地说道:“都在这里了!”
“你要是不相信,就自己搜查好了。”
云笙:……她要是能分辨出来后自己搜,还用得着跟山下流哔哔吗?
她这不是不认识r文吗?
其实她跟封辞都知道,由封辞跟着山下流进来拿资料才是更稳妥。
但封辞是现役的军人,无缘无故跟着山下流进入大使馆逗留,并且还带着文件资料离开怕是会徒增事端。
云笙则不一样,她虽然有证,军队的事情也掺和了不少。
但她实实在在是个自由人来的。
应山下流的邀请来一趟大使馆,一点问题也没有。
当然了,云平江那边肯定要写书面报告就是了。
云笙离开大使馆前,还淡笑着威胁山下流:“山下流先生,希望你在华国任职期间能安分守己。”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麻烦,却也不怕麻烦。”
山下流深谙“识时务者为俊杰”之道,立刻恭敬应下,并且说道:“云笙同志请放心,我只会做自己的本职工作。”
“那就好,我走了,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知道。”山下流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谢谢云笙同志帮我把废弃的文件拿去丢掉。”
“不用谢。”云笙扯了扯嘴角,淡淡说道。
说完,她就抱着资料堂而皇之离开了大使馆。
封辞直接开车去军总区找了封寄余。
这个点,封寄余正兢兢业业处理这各种各样的文件呢。
一看自己的好大儿跟云笙又给她送来一大沓文件,脑袋上的青筋就突突了一下。
尤其是当他看到所有文件都是r文的时候,他不只额头青筋突突跳了,他的心脏也“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这些是?”封寄余问道。
“是井边桥留下来的资料。”封辞解释,“山下流给云笙的。”
封寄余:……这话说的,就好像山下流是自愿把资料给云笙的似的。
之后,封辞留下来帮着封寄余翻译所有的资料,尤其是那份药物实验报告。
他最先抽出这份报告开始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