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心里有些遗憾封辞没有在身边,不然,很多事情都可以交给他去处理。
她只要从旁协助就可以了。
哦,她没有看不上唐望的意思,唐望也很优秀,独立出任务完全没有问题。
但处理这种人员冗杂,线头繁复的案子,封辞是办惯了的。
唐望,还缺点经验。
最后,云笙让唐望给两人松绑,又给了两人各两颗药丸。
“其中一颗是解药,另一颗是另一种毒药,你们可以都吃下,也可以选着吃,随你们。”云笙说道。
熊山,凌木:……这是随他们能行的事情吗?
万一选错了呢?
选错了,命就没了啊!
两人没哔哔一句,把两颗药都磕了。
之后,云笙就让他们在前面带路,一起去大本营。
云笙艺高人胆大,她的意思就是按照熊山他们本来的计划走,不过,他们绑唐望的时候,她刚好在呢,就一起绑了。
熊山和凌木心说,要是那会儿这姑奶奶真的在,他们哪里敢上前啊,早溜之大吉了好吗?
相比于凌木的认命,熊山在认命之余还有种悲壮的自我感动。
他就要为他的飞哨大哥牺牲了,他才是飞哨大哥最铁的哥们!
大本营外隐蔽处的临时营地。
几天都没有顾文臻的消息了,封辞几乎能确定他出事了。
原本,按他的意思,他们就守在大本营外,策应里面那位不知道身份的同志。
等大本营里动静大起来的时候,他们再支援。
现在顾文臻出事,他就不能一直等着了。
战友的性命他从来都是最重视的。
于是,这天,他决定再次潜入大本营,试着营救顾文臻。
此时,云笙一行人就在离大本营几公里外,很快就能到达目的地了。
熊山悲壮的心情更甚。
但他也不准备直接莽,因为给他的铁哥们飞哨大哥顶罪,没准不用等十八年才能是好汉。
那什么,运气好还能苟苟。
但如果莽到那药师女同志面前,那保准的,他就要等十八年后了的。
这么一路纠结悲愤着,他们就到了大本营。
之前就说了,大本营里全部都是熟面孔,熊山他们直接刷脸就进去了。
当然了,在这之前云笙借口把车停到隐蔽的地方,直接把车收进空间了。
之后,她找个借口去“开车”就行了。
这会儿,她跟唐望正在后座“晕着”,等着跟熊山他们一起进大本营呢。
“诶?怎么是一男一女啊?”守门的人奇怪地问道,“不是说飞哨哥中意的是个男人吗?”
这点,云笙已经跟熊山二人交待过了。
所以,熊山非常丝滑地回答:“这两人当时在刚好待在一起,两人手上又都有信,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才是正主,就都给拉回来了。”
“这样啊?”守门的人又看了眼后座,挥挥手放行了。
飞哨取向的事情,他们私下聊过,各种猜测都有。
因为飞哨这些年从来都不近女色,所以,大家也都认定他中意的是个小年轻。
当然,根据飞哨身边人露出来的可靠消息,飞哨中意的也确实是个有为青年。
但看如今这势头,这事情莫非还有什么转机?
上头的人借着飞哨的取向内斗,他们下边的人就看个热闹。
守门值班的人得到了第一手八卦,立刻心痒难耐地开始盘算下班后跟哪个要好的人去侃大山了。
一路通行无阻到了凌木住的地方车子才停下。
“高人,账本就在我屋里,我去拿给您。”凌木说道。
“我跟你一起进去吧。”云笙不太相信凌木这种首鼠两端的人。
她跟着一起进去震慑着,他估计没有作假的胆子,若是让他一个人去拿账本,谁知道他会给出个什么本?
“这?我屋里养着很多东西,怕惊着您。”凌木笑得谄媚,解释道。
“我不怕那个。”云笙说完,在自己,唐望和熊山身上都撒了把药粉,“走吧。”
凌木:……他还真存了其他的心思。
当然了,给假账本他是不敢的,但是他可以撕一半下来啊。
这账本是可以保命的!
他轻轻抽了自己一嘴巴。
谁让自己怕死,当时嘴巴没有把门,把账本的事情秃噜了出去呢!
云笙的药非常有效果,往常凌木一进屋,满屋子的小可爱都争先恐后来迎接他。
现在,他屋子里干干净净,别说小可爱了,连他放账本瓮里的毒蛇都逃得没影了。
云笙虎视眈眈看着他呢,他不敢做什么手脚,把手伸进瓮里,拿出了一个包裹。
包裹打开,里面是卷着的,厚厚一本账本。
云笙不想接,即使这账本是被包裹包着的。
唐望见状,挺了挺胸,终于有了些做哥哥的骄傲感。
他伸手把账本接了过来。
“高人,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啊?”凌木赔笑着问道。
“账本就一本?”云笙问道。
她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那什么,大本营的交易肯定是不止这些的,但我也不可能每次都能摸到的啊。”
“那你知道‘相爷’藏账本的地方吗?”云笙问道。
“这我可不知道。”
别看项隐很喜欢收买人心,但这种攸关他身家性命的事情,再是心腹,他也不会假手他人的。
云笙点头,正思索着下一步要怎么走呢,就有人敲门,冲里面恭敬地喊道:“凌药师,项爷喊您过去。”
“他让您把抓来的两个人都带过去给他看看。”
“行,我知道了,这就去!”凌木说道。
传话的人纳闷着走了,心说,这凌药师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高人,您看?”
“四哥,我们去会会这位‘相爷’呗。”云笙说道。
同时,她心里盘算着是一见到这个“相爷”先给人擒贼先擒王呢?
还是等见了唐望的二叔,看他是怎么计划的?
别她贸然插手破坏了人家多年的布局就不好了。
边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做,云笙边在心里吐槽搞毒的人都把脑子搞坏了。
先是一个左温,想要成为土皇帝的,这儿又来了个让人喊“相爷”的。
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
当个正常人不好吗?
算了,都是没有下限的罪犯,都不是人了,她还指望人家正常?
项隐:……槽多无口,人家喊的是“项爷”!
姓项是他的错喽!
“高人,我……”熊山想说:项隐那边,他就不跟着去了,他在飞哨那边等着他们。
反正大本营发生的事情,项隐知道了,飞哨那边肯定也收到消息了。
他就想着能提前见到飞哨,跟他把发生的事情说一说。
飞哨要退,还是要拼,他听命行事!
但云笙不让啊。
很多事情,中间多了个人传一些他认为的“真相”是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的。
熊山口中的那位飞哨大哥很大概率就是唐望的二叔了,她不希望发生唐望还没有跟他相认就先搞出一堆误会的乌龙。
她很能理解唐望对这个唯一血脉亲人的期待。
第77章
“你跟我们一起去。”云笙对熊山说道, “我待会儿还有事情要问你。”
云笙都这么说了,熊山能怎么样?
他只能跟着了啊。
凌木见熊山提出要求只是被驳回,没有被惩罚, 就试探着说道:“高人, 您看,我们已经把您带进大本营了,账本我也给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