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气氛,纪芸浅毫不惧怕,桑星衍认真,她也认真。
“那你想回答哪一个?”桑星衍问道。
“看你最想得到哪一个问题的答案。”纪芸浅回答她。
“都想。”
“可这对我来说,不公平。”纪芸浅还在默默的跟他谈判。
桑星衍笑了一声,说道:“在我面前,任何人都没有公平可言。”
“那你可真霸道。”为了不让气氛变得那么尴尬僵硬,纪芸浅半开着玩笑说道。
桑星衍不再多言,看她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看来是没法忽悠下去了,纪芸浅开口说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不对劲,至于你的身份,我也是才猜到的,但不知道猜的对不对。”
“哦?说来听听?”
“你是凌兆国的人。”纪芸浅盯着他说道,“是吗?”
她本来是很笃定的语气,但在最后还是加了一个问句。
桑星衍在等她说,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而你之前塞给我的簪子,就是所谓的贵人簪,是吗?”纪芸浅继续说道。
“贵人簪?”桑星衍开了口,目光看向她放在床上碰也不碰的簪子,“你见过贵人簪?”
“没有。”
“那你又为何确定这枚簪子就是贵人簪。”
“……”如果可以,纪芸浅真想直直的翻个超级大白眼给他,“我发现跟你说话好累。”
桑星衍不置可否。
“贵人簪,没见过,不认识,我猜的,行了吧。”纪芸浅很是无语地说道。
“你在说谎。”桑星衍语气笃定。
纪芸浅呵呵一声笑,说谎个p,别以为这样就能诈她:“我没有说谎。”
他笃定,她有底气,就看谁能杠的过谁。
只要眼神不退缩,她没再怕的,不管桑星衍怎么盯着她都没有用。
“摄政王妃,左相千金,纪芸浅,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来历吗?”桑星衍说道,“你根本就不是属于这里的人。”
什么?
纪芸浅心里慌了一下,但只是一下下,她掩饰的很好。
“开什么玩笑?我不属于这里我属于哪儿?”问这话的同时纪芸浅还在脑海里疯狂call小奶音。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就像真知道什么真相一样???
【宿主稳住,你能赢!】
纪芸浅必须得稳住,万一他只是笃定的套话呢,亦或者,他可能还知道其他她不知道的消息。
“你属于哪儿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真不清楚。”纪芸浅疯狂的在脑海里想主意,可不能就这样被他三言两语的带着跑,“不过听你这么笃定的语气,你肯定知道,我也不介意你直接告诉我。”
桑星衍没急着说,一方面是在观察她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另外一方面,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已经识破了我的身份,令我好奇的是,你居然在帮我隐瞒。”桑星衍看着她说道,“我想了不少的可能性,没有一个能合理的解释你为什么会帮我隐瞒。”
那是帮你吗?那是帮我自己好吗?
纪芸浅忍不住腹诽。
“你想的太复杂了。”除此之外,她还能说什么。
然而话音刚落,纪芸浅忽然感觉脑袋里有一丝丝疼,仿佛有个小钉子在一点点的钻。
刚开始还能忍受,但随着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大,她皱起眉头用手捂住了头。
“怎么了?”桑星衍冷冷的看着她,以为她又是为了躲避而装装样子。
“头疼……”纪芸浅没隐瞒,“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药……”
“别装了。”
谁跟你装啊!
这痛感越来越大,纪芸浅紧紧捂着头,脑袋里的痛感不仅没有减轻,反而还在渐渐加重。
“真的疼?”桑星衍这下意识过来,按理说,她服药过后不应该会出现这种症状。
看她一副十分难受的模样,桑星衍掰开她的手摸上她的脉搏,眉头一拧。
“来人!”
在外守着的危音立马开门走进来:“属下在。”
“你给她吃过东西?”桑星衍一道冷光袭去,声音低沉如冰。
危音一愣,连忙跪下说道:“没有,属下遵星主的命令没有给她送过任何东西!”
吃的东西?
纪芸浅虽然疼痛难忍,但还是强忍着分心听到了这句话。
“我……我自己吃了药,算吗?”纪芸浅捂着脑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药?”桑星衍问。
“就……一般的药。”是她跟系统兑换的,口吐鲜血也是因为这个药的效果,但这个药本身是没有什么的。
桑星衍心里腾起一股怒气,语气都不由重了一些:“你不知道是药三分毒吗?”
跪下的危音微微一愣,她跟随星主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星主露出此般情绪。
“我当然知道!”纪芸浅本来头就够疼了,还被他这么一哄,更是疼痛难忍,脾气也忍不住爆发起来,“还不是怪你!有事好商量至于到这种地步吗?……啊疼。”
“活该。”桑星衍甩开她的手,在她身上点了一处穴。
穴位一点,纪芸浅顿时感觉脑袋里没那么疼了。
疼痛感一减轻,纪芸浅也有思绪去想这里面的原因。
说实话这个可能还真怪不得桑星衍,之前她问危音的时候就知道服了药不能进食,但她没有想的那么细致,还是服了药。
这不,就综合了。
纪芸浅捂着头的手放松了些,但依旧维持着捂头的姿势。
桑星衍见她这样,突然叹了口气,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本来,我好心帮你压制了体内的毒,现在倒好,不仅一切白费,反而还催生了不少。”
“……什么意思?”听到这个,纪芸浅猛的抬头,因为抬的太猛头又疼了。
“现在知道着急了。”
纪芸浅眯眸,这桑星衍似乎知道她体内的慢性毒是什么,不过看着表现的样子,这毒下的跟他没什么关系。
“你体内这毒,若是想解,就得离开北安。”桑星衍说道。
“你有办法?”
“没有,我只不过是知道整个北安无人能解你体内这毒罢了。”桑星衍说道。
纪芸浅想了想,又问道:“那我该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