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安然曝光自己会武的情况,除了不想看到那些人受伤,所以想多添一份战斗力外,主要也是因为她以后肯定会让人知道她会武的事,既然如此,现在就借着这个机会曝光,也是好的。
因为安然曝光了自己会武的事,于是之后再碰上乱兵、土匪等,安然上前帮忙,郑千总等人也没反对了。
虽然绕着走比较慢,不过过了大概十天,还是来到了江边。
虽然来到了江边,但渡江的船却不容易找到,原来,因为战乱,普通人不敢载客渡河,怕不但赚不到钱,还会碰上乱兵土匪等,杀人夺船,所以等他们到江边时,看到的便是江面茫茫,却找不到一条船的窘境。
没办法,一行人便在江边暂住,好在这边乱的很,江边废弃的屋子不少,他们随便找了些,住了进去,每天派人去打听船只情况。
安然是丝毫不着急的,反正依然打坐修炼,但徐谦等人可就急坏了,这么多天,天天啃干粮,啃的他们真的受不了了,要不是在胡地受过苦,要依他们一年前过的日子,只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可惜的是,这个时代也没手机,要不然,他们可以给对岸的亲戚朋友打个电话,让他们派船过来接,他们都是世家公子,谁家派不出船来啊,哪怕现在逃难了,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弄船过来接他们,还是不成问题的。
但关键是,岸对面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回来了啊。
而江这边,一连打探三天,也没找到一条船,可见过江是有多难。
最后还是郑千总拿了主意,让大家候着,罗将军每半个月会跟江南那边通个消息,算算时间,新一拨传递消息的人该到了,到时等他们来了,让他们给江对面传个话,让各家公子家人派船来接。
徐谦等人没有办法,同时也怕民船不放心,别将他们送到了船上,最后碰到了杀人越货的,他们出了事可就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于是便同意了郑千总的提议。
郑千总看徐谦等人同意了,便每天派人去江边看看传递消息的人有没有到。
果然很快就等到了罗将军派去传递消息的人,那人听了郑千总的请求,自然答应了。
因有罗将军的人给那边传递消息,不两天,南边果然派来了大船接他们。
为防江上有江匪杀人夺船的危险,船上还带了护卫。
徐谦等人看是华丽的大船,又有护卫,还有侍候的人,顿时高兴不已,当下便上了船。
倒是安然,没上船。
安然是这样说的。
“我想了想,暂时不想回去,北边还在贼人手中,我想念帝京几百年的繁华,不想它就此陨落,所以我想,我就留在北边,组织义勇,抵抗胡人,把胡人赶出去。”
郑千总听了她的想法,不由皱眉道:“公主的想法微臣是佩服的,但,公主是金枝玉叶,这事哪能由您来做,自有将士效命。”
安然淡淡地道:“将士效命是将士效命,我自己也想做点事。你们放心好了,我不会去麻烦罗将军的,我自己能组织义勇。”
安然不想罗将军这样的忠臣良将被新帝杀了,也不想新帝这样苟安一隅之地的人当皇帝,任由胡人在北地屠戮大齐百姓,所以,她打算自己当皇帝,扫平六合,一统天下。
刚好现在就有这样一个机会——江北乱成了一团,此时正是她趁乱取天下的大好时机,与其回到江南,做个不能出门的公主,争取把自己嫁出去,跟那些妇人在后宅争斗,她自然更愿意留在北方,扫六合,御宇内,毕竟她的任务,不允许她回江南,过平平淡淡的嫁人生活,要是过那样的生活,她永远也完不成原身交给她的任务。
安然的话没让郑千总放心,相反还更不放心了,当下便道:“公主,这组织义勇,不是说组织就能组织的,您知道都要做些什么吗?要有地盘,要有粮草,要有得力手下,要有银钱供应开支,等等等等,您这赤手空拳的,还说不用麻烦我们将军,那你怎么弄来这些东西呢?”
安然微笑道:“郑将军但请放心,我会想到办法的。”
郑千总显然不能放心,当下便道:“公主切莫任性胡来,要不然以后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将军也担待不起啊。”
安然道:“跟你们将军根本没关系啊,你们要真不放心,这样,等你们走后,我再走,这就跟你们毫无关系了,这总行吧。”
郑千总听安然这样说,忙道:“公主莫要误会,微臣也不全是担心我们将军,微臣是担心公主的安危啊,公主真要好好想想,您说的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安然道:“我已经想好了,郑将军不用再劝,要不然我现在就走,也免得你们操心。”
郑千总听她这样说,就不敢再劝了,怕将她现在就逼走了,到时要有个三长两短,将军别怪是他不好,于是只得罢了,只让徐谦等人上船,安然就算了。
而徐谦等人听安然说想留在北地组织义勇反抗胡人,只觉得这个公主是不是疯了,是不是觉得自己习了几天武,有两把刷子,就能成事了,但,要知道,习武跟会打仗之间,是没有必然关系的,会武的人,不一定就是个合格的将领,毕竟习武之人不见得就有指挥能力,还有谋略,要不然,就算是勇猛如吕布项羽,也会落个兵败身亡的下场。
不过徐谦等人看安然下了决心,也就随便劝了几句,就没多劝了,想着等她吃苦头了,都不用他们劝,她自己就会哭着嚷着要回来了。
于是徐谦等人便上船,而安然则留了下来。
看徐谦等人走了,安然也打算走了。
郑千总等人看安然打算一个人走,哪里放心得下,当下便道:“公主既然想组织义勇,不如就在古安城附近组织好了,这样我们将军也有个照应,就这样将公主放在这儿,微臣哪里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