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之后一段时间,顾六福便没在安然身上消耗幸运能量了,这让安然不由遗憾,毕竟她还想让她多消耗点幸运能量,免得她存着幸运能量,去祸害别人。
不过能消耗那么多次顾六福的幸运能量也不错了,好歹,因为顾六福一直找她的麻烦,导致没多余的幸运能量给顾家带来更多的好处,导致顾六福在顾家的地位,远比原身记忆中低多了,大家对她并不像原身记忆中那样言听计从了,这也不错了。
日子就在安然打猎,顾六福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弄走安然的时间里,迅速滑走。
这天安然又打了一只野猪,照例送到县城卖的时候,发现县城有些异样。
却说安然刚到县城,就发现,县城城门紧闭,一问才知道,说是知县接到消息,冬天到了,北方很冷,没吃的,没温暖的地方住,北方的流民大军活不下去,就一路南下,逼近了太平县,不紧闭城门,等流民大军闯进来,整个太平县都要被祸祸了。
安然听了不由脸色凝重。
她三五不时来县城,也知道太平县最近几个月,流民越来越多,但是真的没想到,这次会有大量流民过来,看来,天下局势是越来越不稳了。
不过她知道,这一次应该问题不大,最起码,太平村问题不大,因为乱到太平村的时候,顾六福已经认识了南下逃难的三皇子,协助三皇子,一次次躲过灾难,然后镇、压各地流民起、义。
别的不说,好歹明年八月秋闱,刘父还好端端地考中了举人回来呢。
所以起码他们这块地方,到明年八月之前,都还是好好的。
也就是说,这次的流民大军,也许没来太平县,要不然不可能好好的。
普通人可能不知道流民的可怕之处,但经历过几次末世还有战争世界的安然却知道,流民由于人太多,又基本上是饿极了的人,一般每到一个地方,基本就像蝗虫过境一样,会将该地破坏的不成样子。
而流民中一些有野心的人,组成的松散军队,会烧杀抢掠,这样一来,好好的地方,只要流民大军走一遭,马上就会成为新的流民产生地,这些被流民大军祸害的人,活不下去,就只能跟着流民大军一起,流浪到下一个地方去找吃的,等到了下一个地方,下一个地方又会被祸害了,如此恶性循环,直到全国被祸害光了,人民活不下去,起、义为止。
要不怎么说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呢,乱世,人比太平年代的狗过的日子还不如。
所以刘父到明年还能参加春闱,说明这次的流民大军应该没经过太平县,甚至没经过太平县所属的府治,要不然明年肯定开不了科举。
也就是说,太平县应该是接到了假消息,只是这个时代,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听到点消息就吓倒了,紧闭城门,也很正常。
不过,就算是接到了假消息,但有流民大军南下,只怕也是事实。
这样一来,太平县这块,就算没有大股流民冲击,只怕小股流民也是少不了的,到时也会有一定的安全问题。
原身记忆里,好像有过这么一段记忆——家里大人说现在外面乱,叮嘱姑娘小子不要到处跑,免得被拍花子的拍去卖了。
现在想来,这些拍花子,只怕就是流民吧,流窜到县城下面的村镇,偷孩子拿去卖,当然了,偷孩子只是顺手,偷东西才是最主要的,毕竟这个找不到一口吃的年代,金银远比孩子更值钱,起码有了金银,到那些还没乱起来的地方,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相反,现在乱起来了,没人要的孩子到处都是,卖不出什么好价钱,所以安然更倾向于,那些流民是偷钱财的。
因城门紧闭,安然想进城卖猪肉自然就不现实了,好在这次只有两百斤,当下安然回了镇上,在镇上卖了。
镇上暂时还没那么慌乱,所以还有人在外面买东西,不像县城周围,大概怕流民随时会来,会伤到自己,所以都没人敢在县城周围晃荡,都是像安然这样不知道消息的人,想来县城办事的,然后听到了这个事,赶紧回去报信了。
安然跟顾老大自然在卖了野猪肉后,也赶紧回了家,将这事说了。
一听说有流民大军要南下,生在乱世,并不是什么消息都不知道的顾家上下就不由慌了,当下顾老三便惊道:“早就听说到处都是流民,乱军,但我们这边还算安宁,这要是来了,咱们家会不会波及到?”
顾老头道:“不管会不会波及到,都是要早做准备的。”
这一点,安然赞同,所以听了顾老头的话,当下也不由点了点头。
“那……怎么做准备?”顾老二问道。
这个问题,便是连顾老头和顾高氏这样年纪大的人,也答不上来。
他们一生还算幸运,一直没经历过这样的乱世,所以一旦遇到了,要做什么样的准备,让他们怎么回答?
顾六福虽是穿越女,从网上知道不少资讯,但,也是一些皮毛,说也没说到点子上,最后还是经历过不少乱世世界的安然道:“光我们一家做准备不行,我觉得,最好将整个太平村动员起来,形成巡逻队,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要建些防御,要不然光是我们一家做准备,流民大军来了,也抵挡不住啊。”
在原身记忆中,太平村是有孩子或财产损失的,而她显然不想让这样的事发生,不说别的,顾家现在的财产可不少,要是损失了,那就亏大发了,毕竟不少都是她辛苦挣来的,她可不想让流民们摸走了。
安然能想到的,顾高氏和李氏自然也想到了,她们两人手中现在都有不少钱,一想到流民来了,到时要抢了她们的钱,那她们得多心疼啊,于是当下顾高氏忙跟顾老头道:“五福说的对,要不你跟里正说一下吧。”
顾老头道:“……我人微言轻,不知道人家理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