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蕊其实也担心这个事,不过嘴上还是安慰安奶奶道:“倒也不用非常害怕,咱们找不到什么高人,便是找到这个王大师,也是费了无数功夫才打听到的,但这王大师,是那个圈子的人,肯定有自己的门路,我就不相信,王大师被安然那个贱丫头废了功力,会不想报复,到时不用我们出手,安然也有的麻烦了。”
话虽如此,但那王大师不见得能马上找人过来收拾安然,到时安然要先过来收拾了她们可怎么办?
安奶奶也明白这个道理,不过她也只能寄希望于安然暂时不会过来,所以便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也只能这样了。”
不这样还能怎么办呢,反正她是没钱再请得起一个新大师了。
至于她还在依旧做噩梦,那也没办法了,只能听天由命了,好在天天做,适应了,也不像一开始那么怕了。
她是适应了,安蕊对霉运可适应不了。
这一个月来,她经历了许多倒霉的事,简直可以说霉运连连,有时连喝水都会呛到,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运气不好,连喝水都会呛到这句话的真谛,让安蕊简直是战战兢兢,生怕哪天别倒霉地来了场大祸事,挂了。
一开始安蕊并未想到是安然做了手脚,只以为自己最近精神不振,心神不宁,才会导致频频出错,但时间久了总觉得这种状况有点不太对劲,于是自是想到了安然头上,觉得是不是安然做了什么手脚。
不过就算有怀疑,安蕊也不敢去问安然,毕竟她现在躲她还来不及呢,哪敢跑去问她这个事。
不过自从感觉安然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脚后,生怕在外面跑来跑去危险,安蕊便请了假呆在家里,想着在家里什么都不干,总安全点。
虽然呆在家里遇到的倒霉事的确少多了,但这总不是长久之计,想到这儿,安蕊便去联系那个王大师,接通之后,安蕊便恭敬地问道:“王大师,不知道您那儿可有幸运符卖,我想买点幸运符。”
本来她想请王大师帮自己看看,自己身上是不是被安然做了什么手脚,但想着这人已经成了普通人,估计也是看不了的,倒是他身上有不少符箓,要是有幸运符,她可以买一点。
虽然不知道安然到底做了什么手脚,但既然一直在倒霉,那用幸运符改善一下运气总行吧?
本来王大师看安蕊联系他,是非常生气的,毕竟他可就是因为安蕊找他出山,他才出事的,所以一看是安蕊联系她,就不想接,但想了想还是接了,想着先听听是怎么一回事,要是又问收拾安然的事,他就挂断;要是有什么好处的事,那就先听着,到时能帮一把是一把——说的冠冕堂皇,说是能帮一把是一把,换句话说,王大师是想能挣一笔钱是一笔。
不怪王大师在遭遇那样的事后,还愿意接安蕊的活,原因很简单,现在他成了普通人,可以想见,以后找他的人,肯定不会有多少了,所以自然得赶紧趁着现在还有人找,能赚一把是一把。
这时王大师听了安蕊的询问,就知道赚钱的机会来了。
他手上没有幸运符,毕竟他先前修为低微,就算想画符,自然也以攻击符和防御符优先,像这种没什么用的符,他就没画,毕竟幸运符虽然好卖,但他产量不高,就算天天画,卖的钱还不如他利用那个时间,出去做单生意,况且他现在没了修为,就更画不了了,不过他认识圈里人,可以从圈里人手上买,然后装作自己的东西,弄给安蕊,自己从中捞一笔。
于是当下王大师便道:“有是有,就是价格贵,不知道你付得起付不起。”
安蕊听了这话,不由脸色一僵,要知道,上次为了请王大师走一趟,她就将压箱底的钱花了,现在哪还有什么钱。
她有心想说自己给了王大师那么多钱,对方没帮到自己,应该给自己一个幸运符赔偿,但也知道这样说对方肯定不会接受,搞不好还会生气地说,为了帮她,他连修为都没了,没找她赔偿算不错了,还想让他白给她个幸运符,怎么可能——虽然王大师修为没了,是他学艺不精的缘故,按照商业行规,你的产品质量不行,顾客有退货的权力,他没帮到自己,应该将钱退给她才是,而不是她赔偿他的损失,但王大师是修真者,只怕是不会跟自己讲这个道理的,就算人家现在不是了,但好歹还跟那个圈子有联系,而自己,可很难找到人脉,所以除非她找到了另一个修士,要不然她还是不敢得罪王大师的,也不敢提让他退钱或赔偿话的。
于是这会儿听了王大师的话,安蕊咬咬牙,道:“价格好说。”
只要能让她不要一直倒霉了,那不管多高的价格,她也得买,要不然再这样下去,她是真的害怕有一天倒霉太厉害了,别挂了。
王大师听她这样说,不由为自己又做了一单生意高兴,虽然修为没了让王大师心中很愤怒,但他好歹年纪有这么大了,想着就是有修为也活不了多少年了,再加上修为也很低,其实有跟没有也差不多——炼气期二层的修为,那些法术根本没多大效果,大概也只能当个魔术看看,战斗力基本上为零,平常他要真想战斗,也多是用符箓——所以没就没吧,日子总还要过。
这也幸亏王大师是觉得自己大概活不了多久的老年人,所以觉得修为没了也无所谓,要是年轻人,本来有修为,突然没了修为,估计承受不了这个打击,是要想自杀的,要不然王大师先前也不会跟安然说,她废了他的修为,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听王大师报了价,安蕊便开始凑钱。
安奶奶那儿是不用想了,上次请王大师,估计将她的私房钱全花光了,毕竟安奶奶本来也没多少钱。
指望不上安奶奶,安蕊便找上了安爸,请求他给一些钱,好歹她是安父的亲生女儿,亲生女儿手头紧,找他借点钱,总该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