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些我可以带上吧。”遥珈指着她要带给谢长风和姚婧澜的东西,“我们骑两匹马吧。”
百里泽嫌弃的看着遥珈,语气中也尽是嫌弃。“就你那烂骑术,还想自己骑马。那估计我们得到夏天才能到吧。”
遥珈知道百里泽说的是事实,她是个什么斤两她自己明白,遂也没有反驳。
“那让飞月跟着呗,让她带着东西。”
百里泽本来是打算只带着遥珈去的,但这些东西也不能让她白买了啊,所以也就同意了遥珈的请求。
“飞月,按郡主的吩咐去做,把东西带出去,马上出发。”
听到百里泽的话后,飞月不知道从哪飞了出来,扛过遥珈买都东西一瞬间就又不见了踪影。
飞月这一系列流畅的动作看的遥珈简直叹为观止,早知道飞月能轻而易举扛起这么重的东西她就不白花银子让人送货上门了。
百里泽两指将遥珈的下巴向上轻轻一推,合上了她那吃惊的嘴巴。
“好了,别看了,既然收拾妥当了,那就上路吧。”
遥珈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刚准备抬步和百里泽出门,忽的又想到了什么,“啊!等一下,我拿个东西。”
然后飞快的转身,从床上拿了个荷包出来,“差点一激动就给忘了。”
百里泽接过遥珈手中的荷包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对小巧精致的同心锁,十分漂亮。正是还在盛京时遥珈在一家金器店为谢长风和姚婧澜定制的那对。
“你上次悄悄吩咐赢沧的事情就是这个。”
遥珈重重的点了点头,“是呀!是不是很好看,很精致!”
百里泽把那对同心锁装进荷包塞还给遥珈,“别的姑娘都是对情郎费尽心思,可你倒好为了自己的好朋友花尽心思,将我给冷落在一旁。”
遥珈把荷包收到怀中,抱着百里泽的胳膊,笑的一脸狗腿,“怎么会呢?我什么时候敢把您给冷落了呢?”除非是我不想混了。这句话遥珈是在心里默默补上的,她才不敢在百里泽面前这么大胆。“再说了,咱俩不都有你送的同心结了吗?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把它给戴在身上,就连睡觉都不敢放下了!”
百里泽对她的话是十分满意的,同心结虽然是不值钱的小玩意,但意义重大。
遥珈跟着百里泽出了县衙,飞月已经收拾好了一切牵着马等着他们。
沁碧和彤画在一旁站着,遥珈走到她俩面前,“彤画,姐姐不在的这段日子一定要听沁碧姐姐的话,还有就是一定要好好学习,等我回来一定会考你这段时间认了多少字。”
彤画重重的点了点头。
遥珈又转向沁碧,“好了别哭丧着脸了,怎么我每次出去,你都是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啊,以前在弦乐城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真是一点没变啊,来笑一个啊。”
沁碧敷衍的咧了咧嘴,朝遥珈笑了笑。以前遥珈每次出门,表面上是她一个人,但沁碧都会偷偷尾随,暗中保护,这次虽说有宁阳王保护,她理应放心,可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话完别之后,百里泽带着遥珈,飞月尾随在后,上了去塞北的路。
与此同时,淮阳县县中一家客栈,一黑衣带着黑纱斗笠的男子上了二楼,推开了二楼拐角处的一间房门。
房中女子察觉有人进来立马走了出来,这女子赫然就是陈贵妃身旁的大宫女绿珠。
见那人进来忙问道:“如何?”
“这两月我们的人一直跟着百里泽和杭遥珈,也打探到近日百里泽要带着杭遥珈出去一趟,刚得到消息如今这二人已经上了路,看方向应该是往塞北方向去。”
“他们身边还有什么人?”
“百里泽并没有让暗卫随行,只带了一个女侍卫。”
绿珠听闻,顿时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个飞月构成不了什么威胁,百里泽和杭遥珈离开了并州,身边并没带什么人,这正是他们等候多时的下手良机,也不枉他们在这一待就是一个多月。
“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百里泽什么除了飞月再没有什么人,这次我们一定要好好布防,务必一举将这两人击杀。
那黑衣斗笠男子开口,“我们要如何配合你。”
绿珠思考了一会才开口:“先让你的人一路盯着他们,有什么消息立刻回报,而我们就在他们回来的路上做好埋伏。娘娘吩咐过这次一定要杀了百里泽,我们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黑衣斗笠男子离开后,绿珠立刻将消息传回了盛京,言明他们会在百里泽回并州的路上动手。
却说谢长风一收到百里泽要带着遥珈来的消息兴奋不已,早早地就派人准备迎接他们的到来。
遥珈和百里泽是在第四日中午的时候到达安北军驻扎的地方,而骠骑将军姚濂起一大早就携着姚婧澜谢长风还有军中一众骨干人物在军营门口等候。
一见他们到来齐齐都向百里泽见礼,百里泽坐于马上一扫众人,声音不怒自威,“都起来吧。”
遥珈从马上跳下来,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姚婧澜和谢长风自然喜不自胜,但又碍于在人前,不能太失礼给百里泽丢脸,只能努力克服内心的激动。
百里泽因为是王爷,此次虽然是轻车简从的来塞北,但还是免不了与军中各位将领的寒暄。
一旁没有了别人遥珈也不再拘束着,热情的表达她对两位朋友的思念。
许久未见谢小白,他倒是变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整个人被塞北的风沙磨砺的更加有英雄气概了。
遥珈一拍谢长风的胸膛,“行啊,真是不简单,你这才来了几个月啊,如今都已经是先锋了。”
即便是姚婧澜在一旁,谢长风依旧丝毫不避嫌的将手搭在遥珈肩上,洋洋得意“那是自然,都不看看本小爷是谁,本小爷优秀的那可是天上有地下无的。”
遥珈与婧澜对视一笑,对于谢长风这么夸自己也是无语。
遥珈内心感叹:哎,谢长风还是不能夸啊,一夸他就爱自我膨胀,找不到方向。
这边谢长风还在滔滔不绝是向遥珈炫耀自己在军营有多么英明神武,多么所向披靡时,猛地觉得手臂一痛,紧接着就听到一道冷冷的是声音。
“把你的爪子从我未婚妻肩上拿开,”他还可以强调了未婚妻三个字。
出声的人正是刚与一众将领寒暄完的百里泽。
真是没想到他刚一出来就看到这么可恶的画面。
谢长风不是已经有了姚婧澜吗?竟然还敢对他的女人搂搂抱抱的,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还有这该死的女人,还有没有一点将为人妻的自觉了,竟堂而皇之敢当着他的面跟其他男人勾肩搭背。
谢长风抱着被百里泽射伤的手臂,心里把百里泽祖宗八代骂了个遍,又转念一想,他娘似乎跟百里泽是一个祖宗,他骂百里泽岂不是间接地骂了自己。
算了,男子汉大丈夫,心要宽,他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百里泽这个小狐狸一般计较了。
百里泽也并没有下狠手,否则谢长风连那一条臂膀都别想要了。
谢长风拖着被百里泽打伤的手臂凑到姚婧斓跟前求安慰,哪知姚婧斓把他凑上来的胳膊一甩,一脸幸灾乐祸,“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摆平。”
而遥珈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让谢长风深深觉得受到了十万点伤害,
捂着心口心痛道,“我真是太痛心了,一个是我钟情的女子,一个是我的知己好友,竟然这么对我,我真是识人不清,识人不清啊!”
姚婧斓对谢长风这撒泼耍无赖劲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遥珈不同,她跟谢长风从小玩到大,对于怎么治他那可是摸的清清楚楚的。
见谢长风这么不要脸,遥珈对着他的腿肚子就给他来了一脚,且用尽十足。
“谢小爷,我这样你可是欣慰了。”
遥珈这一下可的确是将谢长风给踢得龇牙咧嘴,不过此方法的确有效,一下止住了谢长风的耍泼劲儿。
谢长风一脸冒火的看着遥珈,恨不得把她给吃了,奈何他没那个胆。
拉过姚婧斓的手,语气恨恨,“哼,我们走,不跟这些小人一般见识。”
看着谢长风被她气的暴走,遥珈心情十分畅快,对着谢长风和姚婧斓的背影使劲挥手并且大喊:“那我就慢走不送了啊,谢小白。记得待会吃饭的时候好好招待我们啊。”
谢长风牵着姚婧斓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还好好招待他们,能给他俩一口饭吃就不错了。
送走了谢长风和姚婧斓,遥珈屁颠屁颠的跑到百里泽跟前,“哎呀,每次看谢小白跳脚我就好开心。”
百里泽一双漆黑的眼瞳直直的盯着遥珈不说话,看的遥珈心里直发毛。
这怎么又莫名其妙的生气了,难不成是因为刚才她跟谢小白勾肩搭背?
“百里泽你不会真因为我跟谢小白勾肩搭背的生气了吧?”遥珈试探的开口。
百里泽从鼻子发出一声冷哼,“杭遥珈我果真太宠你了,看来我真的得好好教教你什么是夫字天出头。”
哎,果真是因为这个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