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修习到心随意动的程度。
无法诵念法诀,他就几乎没有了反败为胜的能力。
“吼!”呼啸声在深山中响起。
小白威风凛凛出现在佐木举的身前,身后跟着一大群膘肥体壮的各种猛兽。
呃,如果云笙也在小白梦里的话,估计能认出来,这些几乎都是被小白揍服的,京郊山脉的猛兽们。
“吼~”小白又吼了一声,猛兽们一拥而上把佐木举当成人肉沙包兴奋地抛过来又抛过去。
猛兽们哪里懂得收敛力道呢?
它们只是一群心随意动的大可爱啊。
当然是越玩越兴奋啦。
然后,场面渐渐失控。
大猛兽们开始争抢起“玩具”来。
这一争抢,好么,“玩具”就被撕碎啦。
“噗!”
“噗!”
“噗!”
佐木举连喷三大口血,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看着他的云笙,惊怒交加:“你毁了我的道行!”
云笙耸耸肩,笑眯眯说道:“你这话说的,我又不会操控别人的梦境,篡改别人的记忆,我怎么毁你的道行啊?”
“哦呦!”云笙做作地捂住嘴,“你的道行原来这么脆弱的啊?”
“你!”佐木举被云笙的话噎了个半死。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云笙仍旧是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是梦到什么了吗?”
“让我来猜一猜,你是不是在梦里被小可爱们撕了啊?”
“啧啧,这可不太妙呢。”云笙笑盈盈说着,伸手往白瓷碟里丢了些粉末。
“滋~”
白瓷碟里染了血的浮毛瞬间变成了灰烬。
佐木举目眦欲裂:“你怎么敢?”
“眼神不好还是脑子不好啊你?”云笙说道,“我做都做了,你还问我敢不敢?”
云笙冷嗤:“我当然敢,我不仅能破了你的道行,还能要了你的命!”
“你不敢!”佐木举说道,“我是以外宾的身份名正言顺来的华国,你要是杀了我,就准备接受外交的责问吧。”
“谁说我杀了你了?”云笙冷笑,踢了踢倒在地上的井边桥,“明明是这位大屎大人对你求爱不成,拉着你共赴黄泉的。”
“跟我这个路人有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佐木举觉得自己被深深地冒犯到了。
他手摸向腰间,准备一枪嘣了云笙。
这个可恶的华国女人!
下一瞬,他发现自己浑身发软,别说拿枪了,他现在连根烟都拿不起来了。
“你,你是云笙!”佐木举大惊失色,“你不是在藏区吗?”
云笙微微一笑,揪着佐木举的领子,把人拎到桌边坐下,接着又如法炮制把井边桥放在佐木举的对面。
然后,她在两人面前各放了一个杯子,并倒满了水。
接着,她在佐木举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往两个水杯里同时撒了药粉。
那药粉进入水中还“滋滋”了很久,水也瞬间从无色状态变成了黑绿色。
佐木举:……云笙要用这玩意儿让他和井边桥“殉情”?
这特么的只要他脑子没有问题,都不会喝这种成色的“水”吧?
他愤怒地瞪着云笙,敢不敢再敷衍一点?
云笙表示不能。
她当着佐木举的面,把黑绿黑绿的水灌进了井边桥的嘴里。
云笙觉得自己不能忍了,若是按百忍成钢来算的话,她都已经成了精钢了!
几乎是黑绿水进入井边桥嘴里的下一瞬,他就开始抽搐着七窍流血起来。
佐木举这会儿是真的害怕了,这个云笙真的一点也不按照常理来啊。
驻华国的r本大使啊,她说杀就杀!
接下来就轮到他了啊。
特么的,关键云笙还给他们两个准备了蹩脚的殉情剧本,谁特么要跟井边桥死一块儿啊?
他喜欢女人好吗?
等等,云笙的剧本里好像就是他不接受井边桥,然后对方因爱生恨,把他带走的!
佐木举恨不得给自己俩嘴巴子,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现在的重点,难道不是想办法打消云笙杀他的想法吗?
可是,他现在浑身无力,连嘴巴也张不开,要怎么说服云笙不对他动手呢?
云笙可不知道井边桥有这么复杂的想法的,直接就把药给佐木举灌了下去。
佐木举自从学习梦魇术有成以来走到哪里都有人供着捧着,从来没有这么憋屈狼狈过。
可再憋屈狼狈也比没有命了好啊。
他使劲浑身的力气想要避开黑绿水,却动弹不了分毫。
就像从前那些无缘无故被他篡改了记忆后,开始一段不属于自己人生的人一样,佐木举一丁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失去了呼吸。
云笙从空间里拿出白纸和笔,用左手写下了井边桥留给世人的绝笔信。
信里把自己对佐木举的深情无奈刻画得淋漓尽致。
属于不拉着佐木举一起共赴黄泉都不行的那种爱!
做完这一切后,云笙走到厨房,点燃了一根柴火,又迅速灭掉,撒了些火星子在柴垛上面。
之后,云笙就翻墙离开了平房,隐在暗处,看着事态的发展。
随后,平房那边开始冒出浓烟,慢慢的火势起来了。
这个点,周围的人还有很多没有睡着的,立刻叫嚷着“救火”把火灭了。
然后,热心的群众们就发现了“殉情”的井边桥和佐木举。
云笙听到那句:“卧槽!俩男人要不要玩得这么花啊!”后放心地离开了。
她潜进电影院,找到云焯和云嵩,跟他们悠哉悠哉地欣赏起了电影。
云家,唐明丽从睡梦中惊醒,一脸无语地把自己的梦境告诉云平江后,忽然又毫无征兆地昏睡了过去。
云平江心中焦急,但之前云笙叮嘱过他,她破了梦魇术之后,唐明丽可能会出现忽然昏睡的症状,让他确定唐明丽呼吸脉搏都很稳,就不会有问题。
云平江伸手在唐明丽的鼻子下探了探,唐明丽的呼吸非常平稳。
接着,他又看着表摸了一分钟唐明丽的脉,发现唐明丽的脉搏跳动的次数也是正常的。
云平江轻轻舒出一口气,成了!
接着,他就靠在床头,听着楼下的动静,守着唐明丽。
云笙和云焯他们汇合后,等电影结束就一起离开了电影院,他们还碰上了云焯的战友。
战友是带着对象过来约会的,双方还聊了几句。
这位战友也能算是云笙的时间证人。
云棣开车来电影院接人的时候,还跟云焯的战友聊了几句。
话里话外都是他们之前忙坏了,又收到了母亲不大好的消息,日夜兼程着赶回京城的。
然后,他们回家后发现母亲大人安然无恙,兄妹几个虚惊一场,心里压力一下子没有了,于是他们就带着妹妹出来各种玩。
他这个老大哥就充当了司机的角色,负责接送。
云焯战友很羡慕云家几兄妹之间的感情,目送他们的车离开后,还偷偷对对象说自己也想多生几个孩子,把他对象害羞得不行。
被他羡慕感情好的云家兄妹在车子开动后,云笙就说起了自己杀人放火的事情。
“干的好!”云嵩说道,“就该让小r本身败名裂!”
“怎么突然就决定动手了?”云棣问道。
之前他们商量对策的时候,云笙还没有要对井边桥动手的意思。
他刚刚还给封辞打好了电话,让他尽量收集井边桥和藏区那几个人勾结的证据。
他一直以为,他们会通过正常的手段扳倒井边桥的。
没想到,云笙直接就把人噶了。
不过,噶了也就噶了吧。
反正他们之前商量事情的时候,云笙的不在场证据也是足足的。
这么一想,不等云笙回答,云棣又问道:“有没有把尾巴扫干净?”
“没有什么尾巴。”云笙说道,“我把人制服后直接灌的药,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
倒是佐木举之前大口大口喷了些血。
不过,这个,相信当时在场的群众们会给出一个非常合理的猜测的。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夜已经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