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对方在唐明丽身上下的媒介是什么,云笙推测不出来,只能去问可能的经手人,那位郭姨的远亲。
“能,这事我们来做就好。”云棣接话。
现在证据还不充分,那位郭姨的远亲还不能名正言顺地拿下,但他们会把人带到云笙面前的。
事情商量到这里就要开始行动了。
云平江回家陪着唐明丽,以防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的时候,他能第一时间察觉并做出反应。
郭姨的那个远亲由云棣兄弟几个去抓。
云笙就等在小院里。
没过多久,云棣兄弟几个就带着郭姨的那个远亲过来了。
那是个差不多跟他们同龄的年轻人。
云笙看到对方的时候,就知道唐明丽那边,他为什么会那么容易就得手了。
这人的长相跟云嵩有几分相似不说,腿脚上也有些毛病,走路的时候腿是不会弯的。
如果云笙的分析全部成立的话,那还真的要感慨井边桥的用心良苦了。
竟然能把这样的人挖出来对付唐明丽。
“说吧,你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我舅妈的身上?”
“是谁指使的你?”
“指使你的人在哪里?”
云笙懒得跟眼前的人废话,直接把自己想知道的问题抛了出来。
“你们云家简直无法无天了!”向长贵怒道,“别以为你们有权有势就能随便抓人!”
“我做了什么了?要被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带到这里来质问?”
云笙挑眉看向自己的哥哥们。
云嵩耸肩:“这位郭姨的远房侄子并不是很配合,我们只好直接把人请过来了。”
“什么请?”向长贵怒喷:“你们这是劫持!”
“这里是京城!你们怎么敢的?”
“你们都是在职的军人吧?”
“我要去军区投诉你们!”
“你要去投诉可以。”云笙说道,“但在那之前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还有,你得为你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我做什么了?”向长贵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杀人放火啦?”
“我打家劫舍啦?”
他只是收了些钱,帮人家办了点小事而已!
难得的,云笙被噎了一下。
从前,可都是她噎别人的!
好的,是她态度太好,给了眼前人错觉了。
“老实点!”云焯直接给了向长贵后脑勺一下子,“再胡搅蛮缠,我就揍你!”
向长贵捂着被打的地方敢怒不敢言地看着云焯。
云笙:……这人挺欺软怕硬的,但他似乎没有搞清楚,兄妹中谁才是最凶的那个!
估计也只有向长贵这样拎不清的人才会蹚京城的浑水。
既然云嵩能把人震慑住,他就直接重复了刚刚云笙的问题。
“赶紧老实交代,不然,我让你好看!”云嵩做出凶神恶煞的样子,说道。
云嵩手上可是见过血的,他气场打开,向长贵差点就跪了。
见状,云棣和云焯也不再收敛气势。
云笙更是脚下微微用力,在夯实的地上踩出了一个深深的脚印。
向长贵:……说好的越是有权有势的人家做事越是束手束脚呢?
眼前这几个云家人可不像是怕事的模样啊。
关键是,他刚刚被带过来的时候,还觉得他们跟自己差不多年纪,最多用些威逼利诱的手段对付他。
这他可是不怕的。
但是,他看了眼那个深深深的脚印,陷入了沉默中。
云笙的这脚要是直接踩在了他的身上……
那后果,简直不敢想。
再有,他有打量了一下云家几兄弟的神色。
他就算是被云笙踩没了,估计这几位也会毫不犹豫帮着把他埋了的吧?
这么一想,向长贵的腿就有些软。
好吧,他的腿有毛病,软不了,但他的胆子软了。
“你们,你们想怎么样?”他问道。
“老实把问题回答了!”云嵩说道。
向长贵立刻回忆了一下刚刚云笙问他的问题。
“我,我拿了她的头发后,用针扎了她一下。”向长贵眼睛不敢往地上的深坑看,瞄向了其他的地方。
他嘴里的“她”指的是谁,云笙兄妹几个都清楚。
“继续说!”云嵩心中震怒,握住向长贵的肩膀用力。
“哎呦!”向长贵吃痛,忙求饶,“我说,我说!你快放开我!”
“找到我的是咱们大队的一个无赖,他给了我十张大团结,让我来京城的远亲家里做客,然后找一个叫唐明丽的。”
“他说了,事情成了后,让我立刻离开,等到了家,他会另外再给我十张大团结。”
“可我在京城住得实在太舒服了,就没有回去。”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其他的事情,我都是不知道的!”向长贵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挣脱不开云嵩的潜质,慌了神,直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云笙和几个哥哥对视一眼,都觉得向长贵命大,如果他回去了,估计他和那个无赖现在都已经凉了。
井边桥大概率不会留这样的隐患在世上。
“你到了京城后,有没有人联系过你?”云笙又问道。
“有,我有一次上街,有人问我得手了没有。”向长贵回答。
“那个人长什么样?说话的时候有没有口音?”云棣问道。
向长贵就把那人形容了一遍,又想了想后,才说道:“那人说话好像是有点奇怪,但我想不起来是哪里的口音。”
第93章
云笙和哥哥们对视一眼, 不再往下问了。
他们本来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能在这个人身上挖出更多有用的东西。
能确定对方在唐明丽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就已经是最大的收获了。
云嵩在向长贵说完话后直接把人敲晕了。
云笙神色凝重,梦魇术中最阴狠的就是施术者用自己的血来作为媒介。
这样一来,被施术的那个人几乎没有解术的办法, 只有找到施术人, 让施术人用秘法把咒术收回才可以。
不然,施术者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再次施术。
后患无穷!
当然了,要彻底解开梦魇术, 把施术人废了也是可以的。
只要废了施术人,这事也能了。
“哥,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就不要管了。”云笙说道。
他们要找到这个施术人, 估计就只能找井边桥了。
但井边桥身份特殊, 动了他,严重一点的话,会引起外交问题。
外交无小事。
云家兄弟都是在职军人,有些事情, 他们不能沾手。
一旦沾手,自己会惹麻烦不说, 也容易给人留下把柄。
云笙的顾忌,云家几兄弟都明白,可事关唐明丽, 让他们袖手在旁边看着,他们实在是做不到的。
“那这样吧。”云笙说道,“我去找井边桥,你们给我制造不在场的证明。”
“还有, 把这个人的事情处理好。”云笙轻轻踢了踢向长贵。
“大哥,你打个电话去藏区驻军军营, 问一下封辞那边的进度。”
云笙有些懊恼当时没有问邬全要井边桥跟他通信的证据。
如果她手里有这些往来的信,对付起井边桥来,她也不会顾忌这么多。
云棣一听这话就明白了云笙的意思,立刻点头应下。
云嵩也说道:“我跟二哥去电影院,我们多买一张票,就说你一直跟我们在一起。”
这法子虽然不怎么样,但能给出个说法就好了。
反正,等藏区那边的事情了了后,井边桥也嚣张不了多久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