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虹那帮人对封寄余那是恨得牙痒痒啊。
封寄余只要稳扎稳打,熬到了资历,等到了机会,就是一飞冲天的未来。
等他一飞冲天了,尚虹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他们从来没有停下过对封寄余的阴谋设计陷害甚至是暗杀。
只是一次都没有成功过,反而每次他们出手,到最后封寄余都会因势利导,反手收拾他们一顿,剪除他们的朋党。
如今,谢家这个缺口自己打开了,尚虹怎么可能不全力利用?
封寄余思索良久,终于从座位上站起来,他拿上车钥匙,开车去了一位大佬的家里。
华国的这阵妖风吹得够久的了。
京城的风云变幻,云笙是不知道的。
她发现自从吸收了白蓝雾气后,她的身体素质又往上拔高了一大截。
往常开车久了,还会腰酸腿疼的,现在,她一口气横穿几个县市,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天,她开车途经一个小镇,在进入小镇前,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收起了汽车。
开车倒是不累,但会烦。
从结界那边出来后,她就一直在赶路,一直一个人。
自娱自乐久了,也是会无聊的。
这会儿,她想感受一下烟火气儿,准备步行穿过这个小镇,顺便在小镇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看了一圈后,云笙有些失望,这小镇外头的门楼看着挺有气势的,内里却泛善可陈得厉害。
镇上行人不多,且都是行色匆匆,人与人之间也没有谈笑结伴。
这里给人的感觉有些浮躁,仿佛一言不合,就能大打出手的样子。
云笙也就逛过青山镇和京城,能拿来参考的情况不多,也就没有多想。
各地有各地的风俗习惯,她一个外人,没有什么好评说的。
她只是这里的过客,喜不喜欢这里不重要,也没有人在意。
不喜欢,直接离开就是了。
于是,在她补充了一些食物后,就准备穿过小镇离开。
像这种小镇的路很好认,只要沿着最大的那条路就能出镇的。
云笙就是这样认路的。
然后,她发现,她好像越走越偏了。
这也无可厚非,镇子外面多是村道,人少冷清一些也是正常的。
但她顺着大路转过了一个弯后,就不这么想了。
转弯过后不是她以为的村道,竟然是一个大院子。
这?
所以,要离开这个小镇,只能原路返回吗?
还是她走错了路?
好奇怪啊,哪里有小镇大道的尽头竟然是房子的。
云笙有些无奈,只能转身往回走了。
不然呢?
她总不能敲门对里面的人说:“嗨,不好意思,我想从你们家借道离开小镇。”
谁知道这大院子的后面是什么啊?
云笙失笑,是自己见识浅了。
看来,趁着年轻出来走走还是很有必要的。
能涨不少见识的呢。
她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了院子里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嗯,闲事莫理。
云笙迈出脚步,然后,她听到大院子里有个带着嚣张狠劲的声音传了出来:“你不是很能耐吗?”
“不是凭借自己就从对岸逃回来了吗?”
“现在又怎么样呢?”
“还不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庞姨,怎么说我小的时候你也照顾过我,我不为难你,你把从对岸带回来的情报交给我,让我来得这份功劳。”
“你放心,我会供养你到老,给你送终的。”
这人一直在威胁拷打说服着谁,但云笙没有听到另一个声音。
很快,他似乎是唱烦了独角戏,不再开口说话。
随后,大院子里传出了抽打鞭子的声音。
云笙神色一肃。
刚刚那人给出的信息已经足够云笙了解事情大致的轮廓了。
不过,她没有轻举妄动,她总觉得,这人传这些话出来有些刻意。
而且,被人鞭打,就是再能忍,闷哼声总会有两下的吧?
就算嘴巴被堵上了,呼吸也会重很多的吧?
没道理,那独角戏男的话这么清晰,被鞭打的那个人却连一点声响也传不出来的啊。
难道是晕了?
云笙摇头,觉得整件事情都透着不对劲。
这院子这么大,真的囚禁了谁,随便弄个地下室,哪怕是个普通的房间,里面的话都不可能传得这么清晰。
这倒像是有人故意在院子里对人拷打。
这是,想把谁引过来呢?
云笙往回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她闭了闭眼睛,自己绝对不是被吊了胃口,想知道事情后续的发展。
她只是听那独角戏男话里的意思,整件事情似乎是关乎着一份重要情报的。
这种大事,身为华国好公民的她,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万一她这一走,这些情报被坏人得了呢?
造成的损失谁负责啊,对不对?
她寻宝又不着急,就,留下来看看,必要的时候帮把手?
院子里努力演戏的男人可不知道,他想引过来的人没有出现,倒是来了根搅屎棍,啊呸,路见不平的正义之士。
云笙转了转方向,藏在了院墙后面。
院子里的鞭打声一直没有停止,被鞭打的人也一直没有响动。
云笙打了个无声的哈欠。
如果一开始,她还只是有些怀疑这男人从头到尾在唱独角戏的话,听了小半天墙角的她,现在已经能肯定,里面的根本没有被鞭打的人。
从头到尾,那些话也好,逼供鞭打也好,都是假的。
云笙没有走,她已经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准备插手这件事情了。
半夜,果然有人潜了过来。
那人很谨慎,过来后没有直接翻进院子,反而在外面徘徊了一圈。
然后,就和云笙来了个大眼对小眼。
云笙友好地挥了挥手,对方后退一步,防备的心思非常明显。
云笙摊开手,没动,向来人表示了自己的无害。
这座院子是小镇的尽头,小镇最后一盏路灯离这里有些远。
云笙和来人都看大不清对方的长相,但都能看清对方的动作。
来人见云笙没有动手,也决定按兵不动。
这院子,他白天的时候借故经过了几次,几乎每次过来都会听见拷打声。
他当然知道事情有问题,但他的同志失踪了也是事实。
即使知道这里面可能是陷阱,他也是准备闯一闯的。
可现在是怎样?
为什么院子外面会有个年轻姑娘等着他?
是在等他吧?
刚刚他出现的时候,这年轻姑娘一点意外也没有。
他越发不敢贸然动作了。
两人在原地僵持了一会儿后,霍北望终于做了个我们去那边说的手势。
这会儿已经半夜了,再耽搁下去,天亮了,他今晚的行动就泡汤了。
两人离开院子一段距离,又默契地找了个路灯不怎么能照到的地方后,停了下来。
“你是谁?”霍北望问道。
“你又是谁?”云笙也反问。
霍北望听对方的声音很年轻,没再多废话,而是好心劝了一句:“那院子不是个好地方,你快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