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辞不仅把方言示警的事情说了,把云笙做的其他事情也一起说了。
“是云笙啊。”彭清朗感慨,“云家的孩子,果然不同凡响啊。”
他想到了云守义说过的“云笙在所有云家人不知道的地方长成了最好的模样”,心里很是为老友高兴。
“她在哪里?我去找她,我要亲自表扬她!”彭清朗哈哈大笑着说道。
计存善心里那个酸爽就别提了,他刚刚还想拉着云笙拜把子呢!
不过,云棣命真好啊,有这么好的妹妹。
一直等在木房子里的丹尼尔收到华国方的反馈,对方斩钉截铁地说他们不止一次喊话示警。
他想到,在他们即将踏入地雷区的时候,华国的军人们确实在大喊着什么。
他把那个精通普通话的老毛子喊来,又问了一遍之前的事情。
伊凡一脸懵逼:“他们在示警?”
“不不不,他们说的不是普通话,我根本听不懂。”
“一点没听懂?”
伊凡仔细想了想:“我之前跟你说了,那话音,听着像是在跟我们说,让我们不要过去。”
丹尼尔:……很多很多脏话。
他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对面的人:“那当时你怎么不说?怎么不拦着?”
伊凡:……他没说吗?他说了啊。
他拦得住吗?他拦不住啊。
他自己都一门心思往前冲的啊。
他没反驳丹尼尔的话,但眼神中透露的意思非常明显。
丹尼尔想起了当时的场景,也不说话了。
所以,特么的,华国方军人真的是示警了的!
他一把把桌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狠狠问候了一遍华国方想出这种缺德示警方法的军人!
谁都没有约定一定要用普通话示警的!
云笙听彭清朗换着花样夸奖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笑着说道:“彭爷爷,您快别夸我了。”
“这法子没有一点技术含量,只是战士们都太过刚正,没有想到可以钻空子而已。”
旁边几个陪同彭清朗的军官听云笙这么说,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云笙这是不动声色给他们开脱呢,还顺道夸了他们一通。
怎么会有这么善解人意的好同志啊。
云笙这句话可是刷足了大家的好感。
彭清朗乐呵呵地说道:“那也是你聪明。”
“后来的那些药,不都是技术含量吗!”
云笙就边听着彭清朗夸奖,边陪着他把整个边境线巡视了一遍。
当然了,彭清朗也把云挽月已经回京城的事情告诉了云笙。
之后,他就回了黑省驻军军营,把所有的事情往京城汇报。
“方言示警!哈哈哈!”
封寄余把事情的经过说完后,在场众人的关注点都放在了方言示警这个事情上面,一阵哈哈哈。
干休所的云守义,这几天脸上的笑容就没有褪下来过,褶子都深了很多。
他骄傲啊!
云笙可真给他长脸。
这几天他说得最多的就是:“对对对,是是是,云笙是个好孩子,随我。”
可把干休所的一帮老爷子们给羡慕坏了。
“呦,到这个点了,我去接个电话啊。”云守义跟侃大山的老爷子们说了声,去了公共大书房。
这几天每到这个点,封白元就会雷打不动地给他打电话。
可真是烦人!
云守义咧着嘴拿起话筒:“老封啊,你怎么又给我打电话了,你说你这人,一天不跟我说话是不是就睡不着觉啊。”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对,我跟你说啊老云头,现在很多人的目光都盯着云笙呢,你可不要昏了头随便应承别人什么,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云守义知道封白元石是好意,一点也没有被说教的不高兴,反而骄傲地说道,“反正只是要是夸奖云笙的,我照单全收。”
“要是想趁机跟我套近乎,说些有的没的的,我都不带搭理的。”
云守义的粗枝大叶,冲动行事的人设立得稳稳的。
那些各怀心思的人即使被他下了面子,也只会觉得他是真性情,不会多想。
“那就好,对了,寄余跟平江有没有约好吃饭的时间了?”
“云笙都还没有回来呢,时间上不好说。”云守义笑着说道,“等收到他们回京城的消息后,咱们再定时间。”
“没错,唉!”封白元忽然叹了口气。
“怎么叹气了?”云守义关心问道,“刚刚不还说得挺开心的么?”
“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吗?”
“没有。”封白元语气里带着些可惜:“我这身体啊实在是不争气。”
“要不是我过年那会儿身体不舒服,我早就见到云笙那孩子了。”
“嗨,这有什么。”云守义安慰,“好饭不怕晚。”
“咱们这回见也是一样的。”
“我啊,最怕的就是闭眼的时候,封辞还打着光棍。”
“这孩子从小就不让我省心。”
“你可别这么说,封辞这孩子多优秀啊。”
“你也觉得封辞好?”
“那当然了,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年纪轻轻已经一身军功,我看着哪哪都好。”
“那你说他怎么到现在还是个光杆儿?”
“嗨,孩子眼光高,一心扑事业上,没事儿,等他遇上合意的人,就会领给你看的。”
“他合意的人,也要我合意才行嘛。”
“又不是你娶媳妇,你掺和啥?”
“我眼光比他好,看中的姑娘顶顶好的。”
“也是,你眼光确实不错,给你们家封延挑的媳妇,没的说。”
“是吧,也就是封辞这小子不听我的愿意定下来,不然啊,我这会儿看中的姑娘是天下第一好!”
“谁家姑娘……”云守义话说了一半,反应过来了什么,“嘿,我说老封头,你是不是看上我们家云笙了?”
怪不得又卖可怜又卖好,在这儿等着他呢!
“你才听出来啊。”封白元欠欠地说了一句,“我这都属于挑明了在表明心迹了都。”
“哎,别乱用词啊。”
“什么叫跟我表明心迹?多容易引起误会啊。”
“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么。”封白元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啊?”
“我没意思。”云守义说道,“俩孩子要是有缘分,我不拦着,要是没缘分,我也不强牵着。”
“我也是这意思。”封白元立刻附和,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疼孩子的,关于云笙的事情不会轻易给出承诺的,这很好,要保持住啊。”
可别被谁灌了迷魂汤,直接答应谁相亲什么的,他会杀过去抢人啊。
“那还用你说,我自己孙女的事情,哪里会不着紧。”
被着紧的云笙这会儿正想办法说服封辞把那张附香子地图给她呢。
来而不往非礼也,老毛子们这么欺负人,他们也不能就这么被动挨打就算了的。
升了天的老毛子们:……你说谁被动挨打?谁挨了打?谁?
“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封辞好几次都和云笙的目光对上,忍不住笑着问道。
“封辞,那张附香子地图,你准备怎么处理啊?”云笙试探着问道。
“暂时还没有想好。”
封辞有些犹豫要不要把地图交上去。
当然了,交不交完全是随他自己的。
这个锡制酒壶是他的战利品,后来又名正言顺成了他的奖励品。
所以,里面的附香子地图也是他的东西,交不交上去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没有想好啊?”云笙问道。
“你有什么想法吗?”封辞见云笙好像对地图很感兴趣,就主动问道。
“封辞,你说,咱们去解开这地图所在的秘密可行吗?”云笙走出试探的第一步。
“你还是认为这是张藏宝图吧?”封辞一猜就猜中了云笙最终的目的——挖宝。
云笙点头,她就是这么想的。
“等老毛子们退了,我能休假一段时间。”封辞提议,“不然,我们摸过去看看?”
“摸到哪里去?带上我。”高双全的声音从斜刺里传出来。
“还有我。”段柏乐呵呵接上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