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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你没有资格碰我

飞澜不语,君洌寒心机深沉,善于筹码,她倒是操的哪门子心。

君洌寒见她不语,轻轻的拥着她,将头埋在她柔软的发间,低喃道,“此事虽然了解,但朕心中一直有两个疑惑。”

飞澜抬眸,不解的看着他。只听他继续道,“其一,这些年来,朕发现豫南王倒并未有野心,而他却一直不肯安分,朕在想,他或许并不想自立为王,当是在支持某个人,只是,那个人是谁,朕一直没有想到。其二……”此番,顾非凡并不是主谋,豫南王才是筹划之人,那么,瑜琳一个囚禁深宫的宫妃,她是如何得知御驾亲征是陷阱的呢?

“其二是什么?”飞澜追问。

“没什么。”君洌寒淡漠摇头,终究还是隐瞒了下来。

……

不出三日,在顾非凡的带领下,众臣工又纷纷赞成议和。朝堂之上,豫南王的脸色十分难看,虽极力反驳,但满朝文武多半是顾氏一族的门生,豫南王行伍出身,终究寡不敌众。

驿馆的封锁也被解除,君宁果真同意了圣朝议和的条件,毕竟两国并没有非战不可的必要,南北两大强国,能相安无事自是最好不过。

君洌寒在御花园设宴,招待大翰使臣。君宁协同胧月与沈浪一同前往。

为表天朝上国之谊,宫宴办的十分隆重,后宫嫔妃皆盛装出席,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左右不过是为薄帝王一个回眸。

飞澜戴上了人皮面具,恢复了大翰驸马的身份。她坐在君宁与胧月一席,觥筹交错间,与圣朝大臣说着恭维的话。

由始至终,胧月一双眼睛都盯在君洌寒身上,眼中的痴迷毫无遮掩。君洌寒自然有所察觉,却装作全然不知,偶尔眼神的碰撞,他也只是礼貌的点头微笑,胧月便羞怯的低了头。

整个宴席之上,自然要属沈浪的脸色最难看,但他是沉得住气的人,不发一语的坐在位置上喝闷酒。

对于妹妹的失礼,君宁也不多加苛责,胧月心性尚未成熟,极易被君洌寒的气度风范所吸引,待她回国后,天各一方,她自然会慢慢的忘了这个男人。君宁与君洌寒在沙场之上曾有过一段交汇,如今两国议和,二人谈笑饮酒,倒有种相见恨晚之感。

酒过三巡,胧月突然站起来,举起手中酒杯,“胧月敬圣朝陛下一杯,胧月先干为敬。”她双颊红红的,也不知是喝了酒,还是羞怯的缘故。一双漂亮的大眼骨碌碌转动着,满是灵动的光。

胧月的主动,不仅是沈浪,这一次连君宁都有些挂不住了。“胧月,别胡闹。”

“哥,我又没和你说话。”胧月是任性习惯的,在她的眼中君宁仅仅是哥哥,而并非太子。

君宁变了脸色,气氛一时间沉寂下来,四周的喧嚣好似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飞澜睫毛轻颤着,而后起身,掌心自然的搭在了胧月的手上,“公主,你醉了,我送你回驿馆歇息吧。”

“喝完这杯就去歇息。”胧月甩开她的手,执拗的举着手中酒杯。

主位之上,君洌寒依旧是一副慵懒的姿态,唇边笑靥清凉,永远的高高在上,俯瞰众生之姿。他含笑,两指扶上杯沿,将杯子轻轻举起,“这一杯,朕敬胧月公主,公主心性纯良,天真可爱,太子有这样的妹妹,当真让人艳羡。”

君洌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如此,胧月才算消停。他放下酒杯,随意的抬眸,就看到飞澜正冷冷的瞪着他。君洌寒故作不知,唇角却扬的更深了。

酒宴之上,夏染雪盛装华服,怀中抱着一把精美的琵琶,只是,那改良过的宫装虽美,却着实单薄了些,若私下作为情趣引.诱皇上倒也无妨,可这宫宴之上,众目睽睽之下,更糟糕的是还有大翰使臣,她这一副风.骚的模样,与青楼歌姬无异,也不知这夏染雪是受了什么刺激,好好的大家闺秀弄得这一副德行。

君洌寒依旧不动声色,含笑不语。他心知夏染雪的性子一向软弱,而这屡次三番,定然是有人在她背后怂恿着。好在大翰民风开放,宫内帝姬大抵都应该是这个模样,倒也没引起什么轩然大波。

曲音缓缓而起,夏染雪随着优美的乐曲,扭动身姿,一把琵琶随着她的身姿而动,她曼妙的身体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极是吸引人眼球。飞澜不温不火的喝酒,而主位之上,君洌寒神情依旧,笑靥清冷。

一曲终了,夏染雪盈盈一拜,声音柔媚入骨,“臣妾献丑了。”

“有赏。”君洌寒一拂云袖,徐福海端着一盘金锭子交到夏染雪的侍女手中。

“原来是东风桃花啊,倒还算有模有样,只可惜,没有反弹琵琶的东风桃花,大失颜色。”胧月酸溜溜的嘀咕了一句。

“我看你今天真是喝多了。”君宁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上,已然有了怒气。

“我又没说错,娘亲跳得东风挑花就有反弹琵琶。”胧月还嘴。

夏染雪站在一旁,脸色苍白了几分,她是临时抱佛脚,虽然也有些功底,但反弹琵琶自然是不成的,只是没想到胧月公主会毫不留情面的指出来。

君洌寒淡扫了眼夏染雪,没有丝毫要维护她的意思,他浅饮了一口水酒,只淡淡出口一句,“是吗,若有机会,朕当真想见识一下。”

“大翰贵妃天人之姿,举世无双,自然是无人能及的。胧月,我看你是真的醉了,我们下去休息吧。”飞澜扯住胧月手臂,也不顾及她的反抗,硬是将她拖了下去,若再任由胧月胡闹,这宫宴可就要成为一场笑话了。

飞澜扯着胧月离去,君宁总算松了口气,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飞澜纤弱的背影,眸中是如水般温润的柔情。而君洌寒高高的坐在主位之上,将一切尽收眼底。他笑靥不变,缓缓的端起酒杯,品着杯中美酒,而眸底却遽然凉薄。

……

驿馆之中,飞澜费了些力气才将胧月哄睡。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很多时候,无忧都比她成熟。她推门而出,正巧宫中的马车停在驿馆之前,君宁跳下马车,姿态优雅。

“胧月呢?”他问。

“睡了。”飞澜淡淡回道。

“真是小女孩。”君宁无奈摇头,只有小女孩才会迷恋男人的美色。君洌寒那样的男人,自负,冷情,后宫美女如云,绝非是夫婿的人选。更何况,远嫁圣朝,父皇与母妃都不可能同意。

飞澜眸色清清冷冷,出口的声音也极是淡漠,“那男人不适合胧月,和谈之事已成,早些带她回去吧。一时的痴迷,很容易随着时间遗忘,沈浪,他是好男人。”

“那你呢?”君宁问道。

飞澜凄然一笑,“我?我回不去了。你应该知道,只有我消失,胧月才能再嫁。”

“那你有什么打算?”君宁又问。

飞澜的眸光茫然散落在远处,遥远的天幕,漆黑低沉,明亮的性子闪动在她清澈的瞳眸之中。“很多时候,很多事,是容不得我选择的。我一直以为我可以主宰命运,但终究,有太多的牵绊。”

君宁在她身边,比夜色还深的眸子,顺着她的目光遥望天际,像这样与她看着同样的风景,心竟莫名的悸动着。“玉墨,如果你愿意,本王可以带你回故土,给你一个新的身份。”然后,他的目的自然是让她回到他身边。

飞澜静静的听着,迟缓的笑,她是不会跟他走的,因为,对于慕容飞澜来说,脚下踏着的这片土地才是她的故土。她在这里出生,在这里成长,在这片土地上,她爱过,恨过,极致的快乐过,也绝望的痛苦过,可是,她还是深深的爱着这里,也或者说,爱着这里的人。

“不,我不想离开,也许,留下来会是一个新的开始。”她侧头,温笑着看着君宁,她笑的时候,眉眼弯弯,盈溢着星光的明眸无比璀璨。“对不起,我不能和你走。”

君宁低头,唇边的笑些微的无奈,但他眸中却一闪而过决然的流光。他突然伸手握着飞澜的手臂,用力将她揽入怀中。片刻的震惊之后,飞澜挣扎着想要推开他,而他低沉的声音却在她耳畔回响,疲惫且受伤。“让我抱抱你,只要一会儿就好。”

飞澜停住了挣扎,因为,他并未再做不规之行,飞澜担心过激的反抗反而会激怒他。彼此相拥着,飞澜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与君洌寒身上强烈的龙涎香不同,君宁的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木叶香气,让人很舒服,很安心。

“玉墨,为什么本王先遇到的不是你?”君宁轻合起双眼,长长的睫毛在俊颜上投下一片暗影。他想,如果他先遇到的人是她,一切是不是都会变得不一样,他会不会像父皇一样,倾尽一生只爱着一个女子。

飞澜仍是沉默,下巴轻扬着,一双璀璨星眸,遥遥望向天际,有时候,她真的希望自己只是连玉墨。

不远处突然传来吵杂之声,起初是马蹄的哒哒声,而后是细碎匆忙的脚步,飞澜反射性的脱离君宁的怀抱,抬眼望去,只见徐福海由远及近而来,挡过所有阻拦的侍卫。

“老奴参见大翰太子,驸马爷。”徐福海急匆匆的一拜。

“公公深夜来此,不知有何贵干?”君宁冷淡的问道,此时被人打扰,他的确有几分不满。

徐福海面露难色,目光落在飞澜身上,迟疑的开口,“驸马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飞澜被徐福海拉到一旁,他在她身侧嘀咕了几句,而后,飞澜脸色大变,不顾一切的跑出去,骑上骏马,便向皇宫而去。

飞澜骑着马,一路竟是畅通无阻,她在宫门前翻身下马,直奔广阳殿跑去。砰地一声,飞澜破门而入,无忧的寝殿内,灯火通明,却是空无一人。飞澜气喘吁吁的站在殿中央,额头上都是细密的寒,她美眸微眯着,开始思考究竟是怎么回事。徐福海急匆匆的跑到驿馆,对她说无忧出事了,可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正在思虑间,突然一阵阴风扫过,啪的一声熄灭了殿内所有的烛火,在飞澜尚未反应之际,她的手臂突然被人握紧,身体突然被按在僵硬的墙壁上,一具坚实的胸膛倾覆压来,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龙涎香气。

飞澜后背一痛,口中发出一声闷哼,紧随其后,她感觉到一只手正在撕扯她胸口的衣衫,温热的唇啃咬着她的胸口与锁骨。飞澜开始不受控制的挣扎,急促的喘息,“君洌寒?”

她的手臂攀在他肩头,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中衣下是他结实的胸膛,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香,他的头发是湿漉的,还不停的滴着水珠。他的头缓缓移开她胸口,深谙的褐眸冷静的凝视着她,月光下,那一抹清冷玩味尤为突兀。

“他碰你哪儿了?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尾音极重。

飞澜冷笑着,黑暗中,骄傲的扬起下巴,“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君洌寒,别忘了你的身份,更别忘了我的身份!”

他似乎有些恼火,身体向前压服,飞澜几乎要被他嵌入墙壁之中,后背生疼生疼。他的指捏着她的下巴,力道不清不重。“他喜欢你。”并非疑问,而是全然的肯定。有时候,男人的敏感度更胜过女人,只消一个眼神,他便看出君宁对飞澜又不一样的心思。

“是啊,那又怎样?连玉墨本就是他要迎娶的侧妃。”飞澜笑着回道,语调轻佻曼妙。

他的指缓缓松开她下巴,顺着她纤细的玉颈,流连在柔软丰润的胸口,“原来是因为这个才做驸马的。”他含笑的声音,温润轻缓,与刚刚的怒气冲天判若两人。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飞澜冷漠的别开眼帘。

“还不承认?不做驸马,就要做太子侧妃吧,澜儿,真是好心机呢。”君洌寒笑着,指尖依旧挑.逗着她敏感的身体。

飞澜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用手臂去遮挡大敞的胸口,却无济于事。她不得不承认,君洌寒太精明,也很了解她,不过只言片语,他便可猜出事情大概。

“为什么拒绝?因为只是侧妃吗?一生一世一双人,看来这位大翰太子也做不到。”君洌寒取笑道。

“你还不是一样!”飞澜失控的回道,粉拳不停的捶打在他胸口,“放开我,君洌寒,你没有资格碰我。”

“那你告诉朕,谁才有资格?楚君宁?”君洌寒一双褐眸冷的几乎到了冰点。

飞澜毫无畏惧的仰头对视着他的目光,冷笑回道,“是啊,只要我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做他的女人……”

“你休想!”君洌寒低吼一声,他将她双手禁锢在头顶,突然转换了姿态,一把扯掉她身上的锦袍,手掌强制分开她双腿,两指强行的闯入她柔软的身体。

一切几乎都发生在一瞬间,强硬的置入,让飞澜痛苦的低呼。黑暗中,那道微弱的月光在眸中也失去了色彩,她紧咬着唇,痛的根本不能呼吸,汗水与泪水同时从脸颊上滚落而下。

疼痛让她强烈的抗拒着,她的身体剧烈的挣扎,却被君洌寒生硬的按在墙壁上。

她柔软温热的身体紧固着他的指,她的紧致让他的手指发疼,但那样温软美妙的感觉却足以让人为她发狂,只想将她深深的占为己有。

他身下炙热到极限,急于寻求发泄的入口,他的僵硬抵在她柔软的腰肢,让她感觉到他滚烫的温度,让她感觉到他是有多么想要要她。

飞澜开始剧烈的颤抖,她漂亮的眸子完全的泯灭了光亮。可怕的噩梦仿佛与现实重叠在一处,黑暗腐朽的地牢中,撕扯、侵占、呼喊、绝望……以及铁杵贯穿身体时,燃烧着的剧烈疼痛,一幅幅不堪的画面冲撞着她的大脑。

“啊!”飞澜突然撕心裂肺的尖叫,双手挣脱开他的钳制,紧紧的捂住大脑。“不要,不要碰我,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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