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杰瑞,要跟曼妮姐结婚的男人对吗?”
“对,你叫皮特?”杰瑞友好地伸出了手,刚刚他从曼妮的口中知道了皮特的名字。
“杰瑞,你要对曼妮姐姐好哦,如果我早生十年,我会跟你竞争的你知道吗?”皮特一脸的正色,毫无开玩笑的意思。
“早生十年,曼妮姐也比你大很多,难道你想姐弟恋?”杰瑞被皮特的话逗笑,忍不住调侃着他。
“姐弟恋怕什么,只要我皮特喜欢,如果曼妮姐能够等着我长大,就算是曼妮姐老的掉牙,皮特也喜欢,爱情是不分年龄跟界限,国籍的。”
皮特年龄虽然小,但是,说起话来振振有词的摸样,逗得杰瑞发笑。
曼妮心酸。
看着自己亲生的儿子,站在哪儿跟自己的亲哥哥,在竞争自己的亲生妈咪,这件事情有多么的滑稽。
为什么,所有的滑稽事情都能够被自己摊上。
修医师一直默默地注视着这边,对于杰瑞的身世,他跟林曼妮的关系,这些他都知道。
望着林曼妮那张想哭又不能哭,想笑有又笑不出来的脸,他的心忍不住泛起心疼来。
他通过这一段时间对林曼妮的了解,他能够深刻地体会得到林曼妮的苦衷。
那天,她哭倒在妹妹沈若水的床前,修医师知道,说她在哭沈若水,不如说是她借着沈若水的事情,在哭自己,哭自己的悲凉,哭逝去的感情。
“老公,你还看什么?还不叫皮特回来。”修医师的老婆终于忍不住了。
最怕什么,怎么会偏偏在这里遇到林曼妮这个女人。
“没事,让孩子待会。”修医师没有回头说。
跟皮特分别从锦色出来,杰瑞还一直赞不绝口,他不掩饰对皮特的喜爱。
当然,这份喜爱多半也来自于林曼妮,他从林曼妮的眸中,看到了曼妮喜欢这个孩子,绝对的比自己多。
可能是曼妮一生不能生孩子的缘故吧!
杰瑞这样想着。
没有对那个海边的别墅发表太多的意见,因为,林曼妮心中对于这个婚礼,真的是可有可无。
结婚,好像是对人生有的交代,更多的是想给历牟炀一个交代而已。
说到历牟炀,此刻的他吃过了晚饭。
刚刚洗过了澡的他,上身**着,脖子上围着一条白色的毛巾,正慵懒地坐在沙发上。
脚边是一个白色的理石茶几,茶几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跟一个笔记本电脑。
他深邃的眼眸盯着电脑在看,手轻轻地移动着鼠标,这边电脑里,是辛静赶制出来的新的企划案投标数据。
这次来北京,竞争那个美国公司的工程,对手很多,其中有一个强劲的对手,来自北京当地的一家大公司。
这家公司属于国有的企业,这家企业的实力跟能力,完全可以跟自己相比,甚至比自己私有的公司更具实力。
这叫历牟炀多少有些紧张。
紧张这个词,其实,在历牟炀的字典里很少有,但是,这次真的不同。
端起咖啡轻啜了一口, 历牟炀继续的低头看着。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一定是历博文过来了,刚才自己打了电话给他,叫他过来一起研究对策,最后敲定一些必要的数据。
想到这里,历牟炀想也没想其他,起身,迈动长腿来到了门口,扭开了门栓,看也没看转身回来。
“进来,就等你了。”
他一边走,一边抓起脖子上的毛巾,擦着头上水珠儿,刚才没有发现,洗完了澡只顾着想刚刚想到的事情,没有认真的擦头发。
现在这一动作,头上的水滴都滴到了身上。
“进来。”门开了,却没有声音,历牟炀低着头,又说了一句,而后继续的揉搓着头发。
转过身子的历牟炀没有看到,门开了,进来的不是男人的脚,而是一双穿着拖鞋,小巧的女人脚。
这双脚进门,明显地顿了一下。
辛静抬头间,赫然见到的是历牟炀那宽阔着的脊背,小麦色泛光的肌肤。
蓦地,辛静的脸猛地一热,心狂跳了起来,呼吸有些不畅了。
辛静的年纪不小了,可是,身边一直有历牟炀这样的帅男人在,任何的男人都不能入得了她的眼。
在外人看来,辛静高傲,甚至大家在私下里偷偷的议论,辛秘书是不是身体有什么疾病,或者是跟正常人不同。
这些的议论声多多少少传进了辛静的耳朵中,她一笑置之,她知道,自己的心中想的是什么,装的是谁!
“历……总裁。”惊愕,辛静忍着心的狂跳,不禁叫了一声。
闻声,历牟炀的身子一滞,手停了下来,转身望着辛静那张涨红的脸,他深邃的眸立刻氤氲出了一抹怒气,一抹尴尬出来。
怒气,是他在生自己的气,为什么自己不问一声就开门。
辛静原本愣怔之下,想要道歉,转身要走。
可是,她被历牟炀那张刚刚沐浴过后的脸,所深深的吸引着,长着嘴巴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
太帅了,辛静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堵得难受,鼻子发热,好像有一股热血就要涌流出来。
历牟炀简直是帅到家了,平时,自己看到的都是他衣冠楚楚的样子,他的头发是永远的丝丝入扣,毫不紊乱。
可现在,他的头发像是一堆乱草一般,堆在头顶,有一缕头发还斜斜地耷拉了下来,就贴在他光洁的额头上。
这样的他不仅没有,有损他的形象,反倒使得他多了一份让人抗拒不了的慵懒跟邪魅。
特别是他那双溢满了温怒的眼眸,那里面就是像是一口深潭,让人一眼望下去,便被吸引,自己的脚像是生了根一般,喉头发甜,不能够呼吸。
“你干什么?是进来?还是要走。”历牟炀最先醒悟了过来,他手中的毛巾重新挂着了脖子上,走到了衣架前,扯下挂在上面的白色睡衣,披在了身上。
“别发呆了,进来,帮我看看,这份企划书哪里还需要改进。”
他说着,转身走进了里间屋子,拿出了衣服穿好,出来。
辛静从尴尬中缓过神来,强压住狂跳着的心,走到了沙发上坐下。
刚才,是历博文把自己从浴室中叫了出来,他说有事先出去,叫自己过来跟历牟炀一起,把企划案在最后的确定一下。
此刻的历博文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这边的一切,他的眸色阴冷,咬着牙齿呢喃着。
“牟炀,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三天后,历牟炀颓废地从酒店大厅里穿过,刚刚就在这家酒店内,多家的竞争者齐聚一堂。
本来脱颖而出的历氏集团,在最后的关头,因为对方提早掌握了自己竞标的数据,而以极小的竞标数据,赢了自己。
赢的那叫一个轻巧,赢的那叫历牟炀一个心痛,在跟对方竞标者握手的空档,历牟炀分明从对方的眸中,看到了一丝讥讽,一丝顽劣着的笑意。
很明显,对方是先掌握了自己的竞标书,轻松地打败了自己。
是谁,谁事先把竞标书透露给了对方。
知道这个竞标书的人只有三个人,那就是自己,历博文跟辛静。
之前在滨海的竞标书,在到了这里之后,全部作废,新的竞标书是到了这里之后,重新拟定的。
而且,拟定这个竞标书的时候,历博文没有在场,一切都是自己跟辛静做出来的,事后,自己拿着竞标书给历博文看。
历博文不是说,一切都由自己做主,这个竞标书他不用看的吗!
自己透露给对手,绝对的不可能,那么……
是辛静……
历牟炀想到辛静,马上苦笑摇头否认,辛静跟了自己那么多年,如果,别人背叛自己,她也不会,如果说背叛,那么她早就背叛了,不会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是谁?
阴鸷着脸,历牟炀回到了房间,把自己丢进了沙发之中,烦躁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场战争,自己可以说是输得好惨。
从来没有过的惨烈,原本还想做完这单生意,自己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历氏集团又可以飞上一个新的高度,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成为了泡影。
辛静亦步亦趋地跟在历牟炀的身后,对于今天的结果,她做梦都没有想到。
看着历牟炀那张隐晦着脸,即便是他什么都不说,她也能够感觉得到,他在怀疑了自己。
别说是历牟炀怀疑了自己,就连她自己都在绞尽脑汁地在想,是不是自己那一个地方做得不慎重,泄露了竞标的底价……
历博文没有碰过这份竞标书是肯定的,历牟炀当然不会自己挖自己的墙脚,那么,最值得怀疑的人,是自己。
自己的外人。
原本,以为胜券在握,以为签署完这份合约,自己要缠着历牟炀带着自己游长城,看故宫。
现在,一切成为了跑赢不说,还要被冠上背叛的名声。
“历总裁。”站在历牟炀的身边,只是低低的叫了一声,辛静的眸中已经盈满了泪水。
她想张口解释,说不是自己做的,可是,她张不开嘴,这种的事情是越描越黑,一共才三个人,难道要自己说是历博文搞的鬼么!
怎么会,这件事情至始至终是自己跟历牟炀在做,人家历博文根本就没有插手。
“辛静,别说了,让我静一静,你也回去休息,别想那么多。”历牟炀没有睁开眼睛,轻轻地说着,对着辛静挥了挥手。
还说什么,怎么说,辛静不知道了。
从历牟炀的房间里退了出来,在走廊上,辛静看到了正在镀步的历博文。
“牟炀怎样了?”历博文一脸的阴霾看着辛静问。
“他没有说什么。”辛静低头,不敢看历博文的脸。
“辛静,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解释的吗?”看到辛静心虚,历博文有了底气,反正,他已经事先决定了,这件事情要辛静来顶,他的底气必须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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