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
乔厉琛在小晚下葬后,这些天一直无心去集团,天天醉酒。
贺亦慕也同样,只能借酒麻痹自己对小晚那浓烈的思念,还有小晚根本不在身边的那种悲痛感。
乔厉琛虽然用酒来麻痹自己,但他并没有放弃去调查欧夜所说的那个神秘家族。
那个家族所在,他查不到,只能先去查那个家族下面的产业。
其实从一开始查,很难查到那个家族有哪些产业,毕竟他们从来不公开。
还好欧夜他们知道一些,告诉了乔厉琛。
乔厉琛便派人去那些产业中当卧底,一面渗透进去,一面调查。
而他派去渗透的产业中,就有小晚将要去的夜店场所。
小布丁被乔董事长和乔董夫人接回了乔家庄园,他们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全天陪着小布丁。
乔厉霆本来还不能出院,但是他想陪着小布丁,也强行的出院了。
乔厉琛每天在酒店里面喝酒,等酒醒后,已经是晚上了。
晚上的时候,他却会回庄园去。
他也要陪着小布丁。
他怕小布丁在晚上的时候孤独。
小布丁在失去妈妈后,习惯了乔厉琛陪着他入睡。
如果乔厉琛没在,小布丁便睡不着。
从一开始失去妈妈的那种悲痛到不能呼吸的感觉,那种不安和无助的感觉,到现在,小布丁的心境表面上已经平复了一些。
可能是因为他毕竟是小孩子,对失去亲人的悲痛,并不会持续多久。
也有可能是小布丁的心里面,渐渐地没有了那种失去至亲的悲痛感。
只是晚上的时候,他会觉得特别的孤独,特别的无助。
这种孤独和无助感,只有在乔厉琛的陪伴下,才不会那么加剧。
乔厉琛看着怀里面睡着的小布丁,长长的睫毛像羽毛一般。
现在看到小布丁,乔厉琛就会忍不住想到小晚。
乔厉琛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睡觉了,他白天喝酒,晚上陪着小布丁。
等小布丁睡着后,他仍然不能好好的入睡。
他失眠,他想小晚。
这一晚,他却睡着了,可能是太困了。
小布丁先醒来,窗外初晨的阳光洒了进来。
他转头,看着眼前的二叔。
不禁想到之前,每次醒来,都能看到的妈妈。
他抿了抿唇,眼泪又要流出来了。
悄悄地抹掉了脸上的泪水,静静地看着二叔的脸。
不知为什么,在失去妈妈后,小布丁的心里面,就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
他总觉得,二叔最亲。
明明,他和乔厉霆爸爸最亲,和爷爷奶奶最亲。
可是,现在每晚没有二叔陪着,小布丁就很难入睡,会特别特别的想妈妈。
会特别特别的没有安全感。
他已经休息了好多天,都没有去学校。
乔董事长和乔董夫人也不让小布丁去学校,怕他一个人去学校,他们没在他的身边,更加的不放心。
过了许久,小布丁弱弱的开口,唤道:“二叔!”
他已经叫乔厉琛叫了一段时间爸爸,但有时,他还是会叫他二叔。
听到小布丁的声音,乔厉琛立刻就惊醒,睁开眼来。
黑眸里面,立刻出现小布丁的影子。
他抬起大手,抚了抚小布丁的脸蛋。
温声的开口道:“醒了!”
小布丁点头,他看着二叔,说道:“二叔,我想妈妈了!”
乔厉琛闻言,喉头一哽。
他把小布丁抱入怀里面,温声地安慰道:“以后二叔会陪着你,陪着你长大的!”
贴着二叔的胸口,小布丁心里面的那种无助感,减少了很多。
他点点头:“二叔你不要像妈妈那样抛下我!”
“好,二叔不会抛下你的。”乔厉琛轻轻地揉着小布丁的头。
他带着小布丁一起去洗漱完后,下楼去。
乔董事长和乔董夫人,还有乔厉霆都等在餐厅。
见小布丁下来,乔董夫人忙过去,把小布丁抱了起来。
“孩子,奶奶特意为你做了你喜欢的牛排早餐哦!”
乔董夫人抱着孙子来到餐厅,放到椅子上。
乔董夫人把牛扒切成丁,放到一个碟子里,看着小布丁用叉子叉起,一块一块地放进嘴里面。
乔董事长也过来坐着,并没有吃东西,而是看着自己的孙子。
小布丁吃了几口后,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二叔。
“二叔,你怎么不吃?”小布丁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对二叔的感觉,就像以前对妈妈一样。
他会下意识地去关注二叔,下意识地去关心二叔。
他很怕,很怕二叔会像妈妈一样离他而去。
所以,他不允许二叔不好好吃饭,不允许二叔晚上不回来。
乔厉琛没有胃口,但是在小布丁那双关切的眸光里,他拿起了刀叉。
伪装出来的轻松一笑:“二叔也吃!”
乔厉霆看着儿子现在越来越依恋他的二叔,却并不是自己这个父亲。
他其实也觉得奇怪,难道是因为小布丁觉得乔厉琛和他妈妈领了证,才是他合法的监护人?
乔厉霆不是吃醋,只是觉得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乔洛艾此时下楼来,看到小布丁在吃早餐,微笑着开口道:“小布丁,早上好!”
小晚的死,对乔洛艾也是一种打击。
她好不容易才有的一个知心朋友,现在却没了。
也因为小晚的死,秦卫匆匆回来后,就又消失了。
现在乔洛艾都不知道秦卫要去做些什么。
“早上好,姑姑!”小布丁抬起头来,对着姑姑扬唇一笑。
乔洛艾看着小侄子脸上的那笑,完全不像以前那样有温度。
这笑看起来,就像是硬挤出来的。
一想到小布丁这么小,就失去了妈妈,她的心都忍不住替小布丁难过。
吃完早餐后,小布丁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跑到二叔的面前,拉起他的手,说道:“二叔,我可以和你一起去集团吗?”
乔厉琛已经很多天没有去集团了,他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白天去酒店里喝酒。
乔厉霆也知道,他现在虽然行动不方便,但还是可以出门的。
他去酒店看了几次,但他的话在弟弟那里根本不管用,弟弟只会我行我束的借 酒浇愁。
家里地下酒窖的酒,都被弟弟拿出去喝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