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面前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张少杨,其实是个“妻管严”,家庭地位很是低下,能排到第四的位置,前三位分别是老婆孩子还有一条狗。
张少杨和妻子青梅竹马,创业之初,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妻子始终陪在他身边,默默的支持着他鼓励着他。
或许因为这些,张少杨才会有如此表现。
男人有钱了,有的是钱,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往往会面对着各种各样的诱惑。
不需要他做什么,很多女人都会主动往他身上贴。
这就是现实。
张少杨是个男人,是个很正常的男人,也会有把持不住的时候,不过他想的很简单,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权当解决生理需求了,穿上裤子之后换个场合甚至都不认不出对方来。
着实的走肾不走心。
他没有丝毫的愧疚感,他觉得处在他这个位置上,理应享受这种社会资源。
况且,他只是身体上开开小差,在心里上绝对忠诚于老婆,忠诚于家庭。
然而,这次不一样,对于张少杨来讲,情况实在糟透了。
原本跟以前一样,只想跟付雪玩玩,她要钱他要她各取所需,没有什么责任负担,玩够了就一拍两散。
但现实情况是,他发现自己已经深深的陷了进去,而且无法自拔。
不然也不会发展到每个月一百万保养。
在联系不到付雪的时候,得知她跟张小白有某种联系的时候,他失落痛苦的就像一个小孩子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玩具。
最可怕的是,小孩子有健忘症只要有了新玩具就会忘掉那些痛苦,但他不是小孩子,没有健忘症,找不到新的玩具来代替。
最近一段时间,张少杨像变了一个人,失魂落魄行尸走肉一般。
在公司不必说,没人敢跟他讲话,在家里本想继续扮演好丈夫好爸爸的他,也做不到了。
妻子问过几次,他只是说最近压力太大,而且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百宝箱即将上市,少杨科技马上被推下第一的宝座。
妻子没多想,只是一味的安慰,可再这样下去总要暴漏。
所以,张少杨借机出差离开了这个城市。
他本想去国外散散心,换一个环境整理一下情绪,到了机场之后却突然改了航班。
去唐城。
因为她在唐城。
付雪就像一根刺扎进了张少杨的心里,这根刺拔不出来,心情永远好不了。
唐城是张小白的地盘,张少杨表现的比较低调,住进宾馆就不出门了。
宾馆正对着百宝箱科技,而付雪就在这里上班。
一定能看到。
如他所愿,张少杨确实看到了那个久违的面孔,一身职业装的她仿佛比以前更有魅力,比那些晚上的角色扮演还要迷人。
见到他的那一刻,张少杨有一种冲动,冲下去喊住她狠狠的抱住她疯狂的吻她,就在大庭广众之下。
可他不敢。
辛辛苦苦经营,终于成就一番伟业,成为众人羡慕的商界名流,一旦做出那些事,家庭和事业恐怕都有坍塌的可能。
这是张少杨不能承受之重。
想做不能做,想做不敢做。
他只能忍受着,折磨着,痛苦着,煎熬着,猜忌着,臆想着……
付雪进了那个大楼,他看不到她工作的房间,见到张小白进了大楼,他的想象力充分的发挥起来。
甚至再想,在张小白的办公室,关上门……
酒。
这个时候,酒是最好的东西。
至少可以麻痹自己。
张少杨坐在房间里,抽着烟,喝着酒,视线却落在对面。
本来是一场你情我愿各取所需成年人之间的交易而已。
发展到现在,张少杨仿佛变成了十八岁情窦初开之时,吃醋,嫉妒,猜疑。
张少杨不想这样,但无奈,就变成了这样。
他终于喝醉了,视线里,她出现在面前,坐在身边。
付雪冲他微微一笑。
就这么一个微笑,张少杨之前所有的愤恨不满都烟消云散。
我原谅你了。
无论经历过什么,只要你回来就好。
付雪提起酒杯,樱桃小口抿了下,“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还是那个少杨科技的董事长吗?还是那个商界巨星吗?”
张少杨轻轻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的温度,“告诉你一个秘密。”
付雪捂住耳朵,轻笑道:“我不听我不听。”
张少杨笑了,久违的笑声,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出现的笑声,“不听你会后悔的哦。”
付雪放下手,眨眨眼,“那你说,我听。”
张少杨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胆怯,自卑,懦弱,患得患失……”
“知道吗?我上学的时候经常被欺负,从小学到高中,是个人都敢欺负我,可能因为这样,我才决定改变自己,假装强大,假装强硬,用粗口和暴力伪装自己,让自己成为别人害怕的对象。”
付雪笑道:“所以,你是个胆小鬼喽?”
张少杨沉默了会儿,说道:“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会选择他吗?”
付雪点了点头,“对呀,我才不会跟胆小鬼在一起,我喜欢真正强大的男人,例如……张小白!”
张少杨脸色逐渐冰冷,狠厉的目光看向心中那根刺,沉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付雪笑了笑,却没有说话,而是转过头去,似乎再看着什么。
张少杨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一个挂着微笑的男子走过来。
张小白。
他没有看自己,而是温柔的目光看着付雪,拉起她的手,两人转身而去。
“回来!”
张少杨一声怒吼。
睁开眼睛,梦醒了。
张少杨大汗淋漓。
还是这个房间,茶几上一片狼藉,半瓶酒还在。
张少杨揉了揉眼睛,点上一支烟,缓缓吸了口。
梦境仿佛真实。
在梦里,他将自己最真实的感受说了出来,除了妻子,没人知道那些事。
对她说,是因为最信任她。
无眠,熬到了八点,张少杨走到窗口,寻找那个身影。
八点半,依然找不到。
张少杨眉头紧皱。
盯了一整天,依然没见到。
张少杨有些心慌,又是一个无眠的夜里,第二天继续寻找。
但依然没看到她。
折磨了一个上午,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号码,张少杨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