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不远处的傅锦辞阴沉着一张脸偷听着俩人的谈话。
他不在夏清欢身边的这段时间,银九离是不是早就已经走进了夏清欢的心里?
夏清欢侧过眸的时候正巧看到了站在不远处阴沉着一张脸盯着她的男人。
四目相对,两人的目光就这样撞在了一起。
傅锦辞的脸色阴沉得难看,他暗自握紧了拳头转身就走。
“欢欢你怎么了?”
见她分心,银九离便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我先回去了。”
说完话,夏清欢便立刻提步向傅锦辞离开的方向走去。
她刚走到客厅大门就碰到了正在吃薯片的沐尔。
“看到傅锦辞没有?”
“看到了,他刚上去。”
夏清欢赶紧往楼上的方向走去,沐尔看着脸色凝重的夏清欢,又想到了刚才冷着一张脸浑身都冰冷得可怕的男人。
“他们该不会是吵架了吧?”
沐尔有些想不通的往嘴里塞了一块薯片。
夏清欢回到房间,她把门口轻轻关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男人背对着她躺在床上。
傅锦辞大概是生气了吧?
夏清欢走到床边脱掉鞋子爬上床,傅锦辞往旁边挪了挪刻意的和她拉开距离。
“……”
看来这男人又生气了,准确来说应该是又吃醋了。
夏清欢无奈的向他靠近,抬起手搂住了他的腰。
男人身体一僵,呼吸都一滞。
因为夏清欢的触碰,他的心跳骤然加速。
夏清欢正准备开口和他说话的时候,男人却将她的手给抓开了。
他的反应很大直接坐了起来还阴沉着一张脸冷睨着有些呆滞的夏清欢。
“你不继续和你的离哥待着,你回来这么早干什么?”
语气很冰冷。
没错,他是吃醋了。
夏清欢坐了起来,她伸手将柜子上的夜灯打开。
暖黄的灯光瞬间打破了黑暗。
“我这不是看到有人吃醋了吗?所以就回来看看。”
“谁吃醋了?”傅锦辞避开了她的视线,转身要从床上下去。
夏清欢快速的拉住了他的手。
“傅锦辞你能不能别闹了?”
他根本就没闹好不好?
在她眼里,他傅锦辞就只会胡闹给她添堵吗?
越想越气,他转过身看着抓着他手的小女人。
他几乎是冲着夏清欢吼出了这句话。
“我的女人和其他男人整天有说有笑的待在一起,我还不能生气了是吗?”
夏清欢知道他是因为这个生气,可这也是头一次傅锦辞因为银九离对她发那么大的火。
“我说了,我和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呵!”
傅锦辞冷笑了一声,他抓开了夏清欢抓着他的手。
“可我就是不喜欢你和他在一起。”
他真的很想质问夏清欢,在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傅锦辞的位置。
可是他害怕听到答案,因为很显然,他傅锦辞在她心里还比不上银九离的一根手指头重要。
“他救过你,而且也帮过我很多次。”沉默了良久,夏清欢就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
是啊,银九离救过他一次。
可他傅锦辞的女人,他向自己保护,而不是让银九离来充当护花使者。
所以说来说去,他就是不如银九离。
这么想着,他的心情又阴郁了几分。
咬了咬牙,他便提步往门口走去。
“你去哪儿?”
“不用你管!”
拉开门口他便就走了出去,夏清欢无奈的在床上坐了好久。
既然说不通,那就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傅锦辞气呼呼的从房间里出来就正巧碰见了银九离。
银九离立刻拦住了他的去路,冲他开口:“我们聊聊吧?”
山庄后面的竹林里。
“傅爷你应该很清楚,你和她分开的这几个月里,都是我在她身边保护她。”
“所以你想说什么?”
傅锦辞十指交叠,听到银九离的话,他便侧眸看向了银九离。
“论金钱和地位,我自然是比不过你。但是在其他方面,我也不输于你,我可以豁出我的性命去保护她,甚至可以解决了,那些企图对她不利的人。”
“而傅爷你……”银九离睨了他一眼,冷嗤道:“你的出现只会将她置于危难之中,甚至还需要她来保护你。”
“你和欢欢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这些年所经历过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你以为把她留在你身边就是对她好,可你想错了,她夏清欢从来就不是一只金丝雀。”
见他不说话,银九离便又说了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真的可以保护好她,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吗?”
说完这番话,银九离便提步离开了。
傅锦辞站在原地,耳边一直不停的回放着银九离刚才说过的那些话。
好像真的从一开始,他就从来没有保护好过夏清欢。
甚至还让夏清欢反过来保护他。
夏清欢见傅锦辞久久没回来便找了出来。
在通往竹林的路上她碰见了银九离。
“你和他说什么了?”夏清欢一看到银九离就肯定的向他问了一句。
银九离脸色凝重的看着她:“欢欢你和他不合适,他根本保护不了你。”
“我不需要他保护我,我和他的事情你少插手。”
瞪了他一眼,夏清欢便提着裙摆跑进了竹林里。
银九离看着她慢慢消失在竹林里的身影,眼底暗淡了几分。
他嘴角扬了扬,有些苦涩的笑了笑:“欢欢你什么时候能看到我?”
什么时候才能看到,爱了你那么多年的我?
夏清欢沿着小路跑进竹林,路边的橘黄色的灯光打在了夏清欢的身上将她脚下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男人身影落寂的站在竹林前面的一个水池边。
她放慢了步伐小心翼翼的向他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傅锦辞便扭头看着走到他身边的女人。
“天气那么凉,你还在外面待那么久,不怕着凉感冒了?”
女人说这话便将手里的外套披在了他身上。
傅锦辞比她高了一个头,所以夏清欢给他披外套的时候还要踮起脚尖。
傅锦辞抓住了她的手腕,夏清欢抬起眸迎上了他暗淡的眼神。
傅锦辞从她手里拿过外套,一丝不苟的将外套裹在了她身上。
“不管刚才他和你说了什么,你都不用在意。”
傅锦辞自然知道夏清欢说的那个他,指的是谁。
外面的很冷,冻得她的脸颊有些泛红。
傅锦辞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一个窝囊废?窝囊到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所以才会让她一次一次受到那么多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