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简谦宇活动了一下腿脚,虽然还有些不适,但应该已经不影响活动了。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简谦宇站起来,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
秦子矜扶着他一只胳膊:“ 你要是不方便的话,我们再休息一会儿吧。”
毕竟,身体最重要。
简谦宇摇头,目光里尽是冷意。
他担心再不早点出去,怕等着他的,会是更多的陷阱。
这个陷阱挖的很深,而且陷阱四周也没有什么藤蔓,没办法攀着上去。
简谦宇拿出随手带的军刀,摸了摸四周的土质,然后,用刀在上面挖了大大小小的坑。
“我先上去,等我上去之后,往下掉根绳子,再把把你拉上去。”简谦宇说道。
秦子矜想了想,咬牙道:“把刀给我,让我上去吧。”
简谦宇身上的伤刚才她已经看过了,要是这样折腾下去,肯定会疼得不行。
简谦宇听到她这话,侧过身看了她一眼:“你觉得你上去之后能拉得动我?”
秦子矜一怔。
就在简谦宇准备往上爬时,秦子矜拽了拽他的胳膊,深呼吸一口气:“我把绳子的另一端,捆在树上。”
那到时候,简谦宇只需要借着绳子的力道,就很容易上去了。
“行。”简谦宇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能从这儿攀上去,也不容易。”
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女人是不是真的有这个本事。
秦子矜接过他那把军刀,目光定了定,开始手脚并用的往上攀。
在摔了两三回之后,秦子矜终于脏兮兮的到了地面。
“简谦宇,你等我一会儿!”秦子矜冲着底下大喊道。
简谦宇对她能够成功的到上头,不得不说,是有几分讶异的。
尤其是刚才看那个小女人一次次的摔下来,明明挺疼的,却还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他只觉得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绳子垂下来,简谦宇抬头,正好看见秦子矜正趴在上面,一脸紧张的看着他,她向来精致的小脸,因为刚才的折腾,而显得脏兮兮的,可那双眼,却是明亮的让人想要吻上去。
有了绳子的助力,简谦宇果然很轻松的就上去了。
而上去之后的第一件事——
就是简谦宇直接把脏兮兮的小女人给揽在怀里,低头吻了上去。
从刚才在底下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
而现在吻上她颤抖的眼,再吻上她温热的唇,那滋味,果然是如他所想的那般美好。
等结束了这个吻之后,秦子矜这才后知后觉的把他推开。
而简谦宇往后跌了跌,嘴里发出一声闷哼。
“哎!”秦子矜这才想起来,他身上还带着伤,也顾不得刚才被占便宜的恼怒,急忙问道:“是不是刚才上来的动作太大,绷着伤口了?”
简谦宇眼底一片暗沉,但面上却是故意露出微微忍痛的样子:“没事。”
“你别逞强了。”秦子矜忙凑过去扶他,满脸担忧:“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简谦宇看着她脸上不加掩饰的关切,向来冷硬的心,像是划开了一条小口子,有什么暖的东西流了进去。
两个人在原地调整了一下,又继续开始走。
而没走多大一会儿,简谦宇就直接收了地图:“地图上也被做手脚了。”
秦子矜皱着眉,咬牙切齿:“这都是那个印明干的么?!”
简谦宇低低的“嗯”了一声,开始找身上带的通讯设备。
秦子矜则是在一边骂着印明:“真没看出来,原来是个这么黑心的人。”
比赛就比赛嘛,还动这么多的手脚,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要点儿脸?
简谦宇看着通讯设备上显示的毫无信号,眼底的冷意似乎快要凝成实质。
很不错,看来这是放置了什么干扰磁场的东西。
印明肯下这么大的手笔来设套给他钻,背后,定是很多人在推动着。
否则以他那谨慎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只身一人与他为敌。
“我们现在还要干什么?”秦子矜不懂他们之间的矛盾,一时间………也有些无措。
简谦宇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人,见她似乎是有些慌乱,心里跳了跳,话像是未经过思考似的,就说了出来:“你只需要跟着我就可以了。”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秦子矜抿了抿唇,点头。
“先找个安身的地方,我找人过来接我们。”简谦宇开口道。
秦子矜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现在天色已经有些暗了,确实是要找个能够休息的地方了。
思及简谦宇如今带着伤,秦子矜心里头忽然涌出了一股勇气:“简谦宇,如果你信得过我……那,让我来找地方吧。”
像是生怕会遭到怀疑,秦子矜鼓着腮,为自己解释道:“我以前……其实去过很多次类似的地方,如果你只是想我们不被那个印明再陷害,那我,应该可以找到安全的地方。”
简谦宇眸子里划过一抹异样。
在他的调查里,秦子矜明明只参加过两三次这样的野外活动,而且还是跟别人一起的。
而听她所说的,好像跟他的调查不一样。
简谦宇按下心里哪一点的情绪,对她点了点头:“行,你找路吧。”
秦子矜闻言,顿时露出一个笑容来。
不过,在找路的时候,秦子矜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简谦宇!我还没有问呢!你刚才上来的时候对我做了什么?!”秦子矜瞪着眼睛,看着他。
简谦宇冷眸里似乎有笑意划过,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秦子矜见他不答,还想要发飙,可是……却又看着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伤。
刚才的一肚子的气,秦子矜瞬间就觉得,一点都发不出去了。
毕竟,简谦宇身上的那些伤,都是拜自己所赐。
秦子矜忍气,鼓着腮继续探路,目光也像是在闹别扭一样,就是不看简谦宇。
“这里。”兜兜转转的,不知道走了多久,秦子矜终于停了下来:“我们这夜里就在这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