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心拗不过他,见他服了自己炼制的补气丹之后脸色好转了些,下意识把了把他的脉,受剑气影响虽然有些紊乱,但还算有力,便不再跟他争执,道:“我扶你。”
东澜祁点点头,扶着她的胳膊站了起来朝外走去,上官烈等警惕的尾随其后。
“这几个狗奴才还留着干什么?”瞟了一眼面无人色、气息惶惶的几个太监,东澜祁冷冷道:“杀了!”
上官烈等正一肚子气,听了这话巴不得。
数人齐喝应是,长剑出鞘,那几名太监连求饶的话来不及说一句完整的,便已倒地身亡。
洛言心扶着东澜祁微微踉跄回到慈宁宫正殿,见他半身的血谢太后吓得不轻,失态起身上前,“皇上!这、这是怎么了!洛言心,你——”
“不关她的事!”东澜祁毫不客气甩开太后的手后退两步,冷笑道:“母后这坤宁宫,真是藏龙卧虎!儿臣今日总算是领教了,佩服、佩服!”
谢太后脸色一白,忍着心头的惊涛骇浪和惊惶颤声道:“那、那是哀家的暗卫,洛言心胆大包天,她——”
“朕宠的!”东澜祁冷冷道:“母后是不是忘了朕曾经对母后说过什么?她胆大包天又如何?无论她做了什么,朕高兴、朕乐意!这是最后一次,母后。您要是再动她,朕自然不敢也不能动母后,不过,别的人,朕还是能动一动的!朕要是豁出去一切,母后,您也会怕的,对吗?”
“你——”谢太后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
“这一场比试猫腻多多,外界闹得风言风语、传的沸沸扬扬,药王谷非同小可,哀家总要问个清楚,给药王谷一个交代,这有何错?”
谢太后怨恨的盯了洛言心一眼,再次后悔得想要吐血。
这个祸害,害得她母子失和,她为何就不早早除了她呢?
东澜祁冷笑:“风言风语、沸沸扬扬?母后不必说的如此正气凛然、义正言辞,真当朕是傻子吗?这一场比试有没有猫腻朕心知肚明,药王谷更心知肚明!没有证据的风言风语做的什么数?还有人传说明国公府权势滔天、谢氏一族想要造反呢,朕是不是也该信了?”
“你!皇上怎么可以、这么说!”谢太后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众宫女太监无不心头狂跳,齐齐的垂下头去缩了缩身体,恨不得变成聋子、瞎子。
洛言心的心也狂跳了跳,不由用力捏了捏东澜祁的胳膊。
即便谢家真有这个心思,也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啊。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话一出口东澜祁便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可他这一次实在是气狠了,气得出离了愤怒哪里还能冷静?
直到此刻他的心里还充满着后怕,心还乱跳着没有平静下来。
他也不敢去想,如果自己迟到了刹那,会是什么结果。
会天人永别吗?就如同当初李太傅一样,他疯了似的拼尽一切赶到,看到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