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你可知错？”
皇帝开了口，声音虽然虚弱，但非常严肃。
五皇子知道，他的命运将在这一刻发生转折。
“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继续忏悔道：“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不该与外国人士勾结，损害我国子民的利益，更不该利欲熏心，被利益冲昏了头脑。”
虽然话术与刚才的相差无几，但五皇子说得不紧不慢，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歇斯底里。
因为五皇子明白，无论他如何说，皇帝的想法并不会改变，而且他怕又刺激到了皇帝。
皇帝点了点头，不知是对五皇子的忏悔感到满意，还是另有想法。
虽然五皇子直言不讳地承认了他的罪，而这罪完完全全可以判斩首，但他作为一个父亲，终究是狠不下心来。
良久，皇帝叹了一口气，提高了音量教训道：“你明白了就好，这卖国的事，你身为无境国的皇子，竟然也干得出！这不是丢了我们皇家的脸面了吗？
要是传了出去，你就别想活了！”
五皇子点了点头，连连称是。
皇帝接着教训道：“朕警告你，要是下次你还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你的脑袋就别想要了！朕一定不会再给你留情面！”
皇帝加强了音量，说得斩钉截铁。
两番话下来，皇帝的呼吸已经有些急促。
五皇子跪在下面，除了“儿臣知错了”、“儿臣不敢了”再也不敢说别的了。
至少现在他知道，他的命保住了。
这还远远没有结束，皇帝顺了一口气后，又将矛头指向了顾子怡。
“五皇妃，你可知错？”皇帝看向了站在旁边的顾子怡，问道。
顾子怡“扑通”一声跪在了五皇子旁边，低着头，声音颤抖着说道：“父皇，儿臣知错，儿臣错在，任由五皇子犯错，却没有去阻止他，导致五皇子犯下了不可弥补的大罪。”
说完，顾子怡把头低得更低了。
皇帝再次点了点头，声音缓和了下来，“五皇妃，你既然明白，朕也不教训你了，但是从今往后，你要恪尽职守，好好辅佐五皇子，不要再让五皇子误入歧途。”
“是，多谢父皇。”顾子怡应了一声，终于敢把头抬了起来。皇帝的火气好像消了不少，顾子怡稍稍安心了一些。
“但是，应该有的惩罚是必不可少的，”皇帝站了起来，在房间里徘徊，“就罚你们，禁足一个月，罚俸禄半年，可有异议？”
今晚的暴风雨，可算结束了。五皇子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五皇子轻松地回道：“儿臣愿意，多谢父皇宽容。”
“好，朕走了，不用送了，你们好好休息吧。”皇帝径直走了出去。
“恭送父皇！”五皇子和顾子怡依旧跪着，直到皇帝彻底消失在眼前，两人才起身，激动抱在了一起。
“子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五皇子没了刚才的愁容，一脸欣喜。
禁足和罚俸禄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