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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2)

空调像个偷窥的流氓,下流地跟着喘气。他能听见外机的响声。

沙发床很狭窄,两具赤裸的躯体紧紧挨靠着,衣服尽数放在沙发尾。

宋在寒躺在外侧,以免待会过于激烈,让她掉下去。

女人的身上浮着一层薄薄的汗,两颗饱满的乳房颤巍巍的,殷红的乳头微翘着,待人采撷。

宋在寒手压在她臀后,下头顶着她,迟迟没有动作。

赵善笑起来:“别这么拘谨呀。”

他的手指沿着臀缝,沾着点点流出来的液体,插入花宍。指节曲起,顶着滑腻的肉壁。她闷哼着。

冷风渐渐大了,两人才感到一丝凉意。然而热度仍未降下。

“吃这里。”赵善挺了挺胸。

他滑下点身子,轻柔地吻着。吻到乳尖时,也是轻轻地吮着。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拘谨,还是没经验。明明看起来,是那种会在床上很猛的人。不然,她也看不上他。

体内的空虚一叠接一叠地漾开。

赵善索性自己动手,两手按着双乳,往中间挤压,挤出一道很深的沟壑。汗珠滴落,滚在上面,像荷叶上的露珠。

她揉搓着,又捏着乳头,拉扯着,仿佛是示范给他看:“这样,明白吗?”

宋在寒脸有点红。竟然被她误会,自己不懂。

他手掌显然比女人大很多,一掌盖下去,几乎包满。掌心抵着发硬的乳头,左右揉搓着。另一边,被他含在口里,舌尖扫荡着。

她一边忘情地喘息,一边不忘夸赞他:“对,就是这样,很好……”

像是在检验学生的作业,满意至极的老师。

宋在寒探了探女人的阴部,觉得湿得差不多了,人移上去,吻住她的唇。

刚吃完饭的缘故,他口腔里还有辣味。

两条舌头纠缠着。

不说别的,赵善的吻技确实比他好。

宋在寒硕大的龟头像是前锋,一点点破开两瓣翕动的阴唇,替后面的大部队开辟道路。

他的尺寸如她所想,又大又粗。

笔直的一根阴茎,完整地插进来的时候,赵善感觉整个人都被捅裂了。

劈成两半。左半身在享受情欲,右半身承受痛苦。

分明早不是处子之身,却如同刚被破了膜似的。

一瞬间,她被巨大的窒息感罩盖,体下突然涌出一大波爱液。高潮了。

喘息未定,宋在寒就着这股液体,一下比一下更深地捅。重得似要将两颗囊袋也塞进去。它们打在她身上,“啪啪啪”的吹响不绝于耳。

赵善汗湿的皮肤黏着沙发皮,却被他肏得直往后顶,直到背与墙贴紧实了,才停住。

他的手托着她的臀,在手背与墙的撞击中,感受着自己的力道。

龟头似乎顶到一个软得不行的凸点,她又媚又娇地呻吟,淫液流得更欢。

他咬着腮帮子,太阳穴上青筋凸出,“……G点?”

从她抓他肩膀,指甲陷入的深度,他就明白了。

宋在寒渐渐掌握了节奏,也感觉到了没顶的快感。

临了,他忽然想起来件事:“没有套……”

“甭管,射里头。”赵善双腿死死盘住他的腰,誓不让他抽出的架势。

腰眼一松。

宫口大开,一缩一张着,像要将他射来的精液全吞进子宫里。

赵善手探到沙发床的一角,手指掐入破洞,触到了海绵。

两人大汗淋漓。

汗滴进了眼里,赵善闭上了眼。

短暂的休息后,赵善拍拍他的背,“出来。”

宋在寒往后,拔出男根,带出淫糜不堪的浊白液体。他射得很多,啪嗒啪嗒地滴在沙发床上,与汗液混合着。白与黑,  对比鲜明。

她撑起身子,站起来,从他躺着的角度,将她被抓揉得布满痕迹的乳房、微微掀开的红肿的阴唇看得一清二楚。

随着她走动的动作,腿上流满了精液,蜿蜿蜒蜒的。

她自顾自地从理发台上抽出几张纸,擦干净,穿好衣服和鞋。没一点拖泥带水。

她就如一个嫖客,爽完穿好裤子就走,不给彼此留一点事后的缠绵。

这样也好,关系泾渭分明。

赵善走时,宋在寒还贴着墙躺着,一起一伏地喘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回头,冲他笑了下。似乎很满意他的“服务”。

不知多久过去,他起身穿上衣服,拉开帘子。天已经黑透了。没有客人,他竟然昏昏沉沉地躺了一个下午。

他看见她留的钱。一小叠红钞,码得整齐。

这样,他真的和牛郎没区别了。

一叠钱在手上拍了下,没数,直接塞进了抽屉。

他回到小桌边,握着筷子继续吃饭。饭菜却凉透了,难以下咽。

*

街坊邻居往来,闲言碎语多。宋在寒便知道了,赵善是个离过婚的,没孩子,独居,挺有钱的,就容易乱来。

赵善又在没人的时候,找过他几次,一言不发开始做。

理发店内有间小屋,摆了张床。屋内没装空调,外头的冷气也只是隔靴挠痒,赵善热得很,风扇开到最大也不管用。赵善贴着他,像条即将旱死的水鱼。可她明明如鱼得水,逍遥快活。

她晚上来,第二天凌晨走,照他的表现留钱,有时是几百,有时会留一千多。表现得,像是富婆包养小白脸。

条件是,她不准他用套。好像刻意想怀上他的孩子似的。

他摇摇头,笑自己想法荒诞。依他看,她只把他当炮友,招手即来,挥手即去的那种。

赵善那样的女人,只需要性爱,不需要婚姻。

理发店不挣钱,他打牌爱输,全赖一女人养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宋在寒寻思着,要不要把店关了,找点事做,稳定下来。彻底摆脱掉赵善。

他就像一条依附富婆的狗,没主权,没出息,靠她心情过活。哪天赵善找到更好的,或者厌烦了他,就会把他一脚甩掉。像赶走一只蚊子那般简单。

店不是旧老板卖出去的,他也没钱盘。那人犯了事,蹲了牢子,他帮管两年。这事儿也没什么人知道,对外都称他回了老家,店给了宋在寒。

他学历不高,但会的手艺多,不愁找不到工作。

宋在寒走到街上,却碰见赵善和朋友逛街。

她化了妆,挽着朋友的胳膊,提了大大小小几个袋子,谈笑风生的。

赵善也看见他了,淡淡地斜睨了眼。

他没和她打招呼,装作不认识,擦肩而过。

宋在寒回到店,一男人站在店外,像是等了会儿,喊他:“刚刚怎么没在啊?”

“有点事。”他开了门,“剪短?”

“对,”男人揪着头顶的白发,“要不然再染黑吧。”

手机一直在嗡嗡地响。

男人提醒专注的宋在寒:“手机。”

“没事,染完再接。”宋在寒知道是赵善。除了她,没人会锲而不舍地一直都给他。

快到两点,男人才走。

他顶着大太阳,在外头走了一圈,又给客人染发,精疲力尽,饭也懒得搞。

反正一顿不吃,也不会怎么样。

他打开手机,一连串的未接来电都是来自赵善。他想了想,拨了回去。

赵善率先开口:“怎么不接电话?”

“有客。”

“糊弄我呢吧?理发要这么久?”

“没,真有。”宋在寒垂眼,看着水泥地。

赵善冷嗤一声,也不知信没信。

“吃饭了没?”

“还没。”他连带着解释了下,“刚回来,就有个客人要染发,还没来得及做饭。”

赵善悠悠地“哦”了句:“来我家陪我吃饭,地址等下发给你。”

……

到她家时,她只穿着件宽大的男式白衬衫。下摆刚刚遮住她的臀部。露出白皙的没赘肉的双腿。

纯情又妖媚,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不知为何,却很和谐地在她身上呈现。

“等你很久了,饭菜刚热了一遍。过来,先吃饭。”赵善赤着脚,走到餐桌边。

约过几次炮了,倒是头回来她家。

她家挺大,两室两厅,又是电梯房。听人说,这房子是她老公留给她的,另加一笔不小的钱。

倒是阔气。

赵善盛了两碗饭,筷子摆在旁边。

菜很丰富,有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但看起来是餐馆外卖。也是,赵善不会做饭也正常。

宋在寒饿极了,狼吞虎咽吃了两碗饭。

赵善吃了两口就放了筷子,看着他吃,好像这样就能填饱肚子。

他没什么形象地打了个饱嗝,看了眼她那碗,几乎没怎么动。

他想问她“胃口不好吗”,但又咽下了。

明知故问的关心话,问了倒嫌做作。

她手撑着下巴,笑了声:“饱了吗?”

“嗯。”

赵善将自己那碗推给他:“我吃不完了,你帮我吃吧。”

男人食量大,再多一碗也没事。

宋在寒没应声,不愿浪费,接过碗,三下五除二吃完,罢了碗筷,便起身作势要走。

“这顿饭谢谢你,店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赵善双手环胸,挡住他的路:“我还不知道?你能有什么事。今天跑去大街上做什么?”

“找工作。”他立着,比赵善高了个头。

她惊诧:“你不干理发了?”

“嗯。”宋在寒说,“想换个活做。”

他又问:“你架这么大的势,就让我陪你吃顿饭?”

他看着她,她留着齐耳的短发,额头光洁饱满,坠着几绺发丝。她没卸妆,红唇如玫瑰绽放般艳。

她仿若化身人的狐狸精,就笑笑,也足以摄人心魄。

宋在寒在她面前,丝毫没有定力。又或者说,他本就不愿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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