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野兽更像野兽,被来自血液的恶意所感染的乔纳森发出了渗人的笑声。
“没有理智?没关系,用最剧烈的疼痛让你一点点回想起理智就好了。”
压低身体的重心,乔纳森将双手的手指微微触地,四肢并用的爆发力让他像是猎豹一样冲了出去,向着那已经完全失去了人形的恰克。
对着向自己扑来的乔纳森,恰克用双手猛地拍了过去。
恰克的攻击非常大力却缺乏灵活性,本来的话采取躲避行动是最好的方式,可是乔纳森并没有躲避,而是正面硬上。
没有战斗的技巧,那就放弃一切的技巧,使用最野蛮的攻击和最粗鲁的防御,将战斗变为暴行。
乔纳森的双手像是尖刀一样插进了恰克的手掌中,破开了肌肉组织,可他自己的双手也因为反作用力而受伤,手指到手腕的部分都出现了骨折。
不过这还不算完,乔纳森用双手作为支撑点,将身体猛地前倾,张开嘴一口咬在了恰克的喉咙上。
“咕啊啊啊啊啊!”
发出沉闷的悲鸣,恰克喉咙部分的血肉被乔纳森连带着更深层的气管一起拽了出来,动脉被撕裂后的大出血像是喷泉一样喷了乔纳森一身。
如果是普通人类的话这样的重伤早就足以致命了,可恰克却依旧精神,他反握住乔纳森的双手,将乔纳森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然后用力向着地面摔砸过去,一连数次的摔砸让乔纳森紧咬住恰克的动作稍微松动,趁着松动的瞬间,恰克将乔纳森扔了出去。
在地上反弹数次,满身血污的乔纳森像破布一样落进了溪流旁的灌木丛,他全身的骨头都已经完全变形了,这是被摔砸了数次的结果。
“啊啊,好痛。”
用冷漠的语气抱怨着,动作上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的乔纳森慢慢站了起来,随着他每次的动作,身体就会被慢慢扳回原样,等到他完全站起来时,除了残破的衣服上那些可怕的血迹以外已经看不出一点受过伤的样子了。
“对待年幼人士就不能稍微温和点吗,要不是这强大的愈合能力,我早就变成稀泥了哦?”
扭了扭脖子,脊椎最后一块碎骨也随之复位,这才让乔安森稍微觉得满意了点。
“不过你也不会有那闲功夫,对吧?”
被这么问到的恰克正在忙着将外露的气管塞回原位,配合着伤口周围的肉芽,那个有乔纳森造成的血腥伤口也一点一点地填住了。
不过乔纳森显然不打算给恰克太多喘息的机会,他再一次冲上前,在恰克忙着处理伤口的时候将手指插进了恰克的腹部。
“让我们来看看你的生命里能支撑到什么程度。”
乔纳森活动起插在恰克腹部的手指,一次又一次地将恰克腹部的血肉掏出来,然后又一次又一次地把手指插得更深。
随着乔纳森每一次掏出,恰克的身体就会被慢慢毁坏,先是血肉,然后是内脏和骨骼,不过饶是如此,这个喝下了两瓶魔药的男人也还是没有死亡,只不过恢复的速度越来越慢。
恰克的吼叫从一开始的‘杀死你’慢慢变成‘不要,救救我’,最后,就连完整的话语也无法说出,只能够像是待宰羔羊一样发出呜咽声。
这种完全已经成了屠宰场的战斗太过血腥,正如之前所说,这不是战斗而是暴行。
恰克越来越虚弱,这种虚弱不光是**上的,也是精神上的,总让人觉得有种药力消耗完了的感觉。
“看来我是对的,这些魔药没法让人不老不死。”
乔纳森用没有温度的目光看着已经被从物理意义上掏空了的恰克,自言自语到。
“不过这要也真是厉害呢,能让人变成这副样子都不死,该说是美好还是残酷呢。”
不过,不管恰克变成什么样,乔纳森的暴行都会持续到他觉得足够那一刻。
看着乔纳森和恰克之间上演的这出暴行,索罗斯即使努力掐紧自己的脖子也无法抑制住那股呕吐感。
到底是为什么变成这样的?索罗斯想不通,也没力气多想,今天所见到的东西已经让这个资深冒险者感到疲惫了。
远在遗迹的另一处空间。
“说起来……”
艾扎克停下了推门的动作。
“这个城市除了魔道具以外还有很多价值不菲的魔药呢。”
不知道艾扎克突然提起这个干嘛,露希娅和拉麦疑惑地对视一眼后等待着艾扎克的下文。
“那些魔药中又以被称为神之血的生命之酒为顶点,都是些不可多得的宝物。”
“生命之酒?”
拉麦疑惑了,神之血的传闻她也知道,毕竟异世界人一听到魔法之类的超常力量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几乎都是同一件事情——不老不死。
正因为熟知神之血的传说,所以拉麦在听到了艾扎克的话后才会疑惑。
“可是神之血不应该是永生之酒吗?”
怎么到了艾扎克口中就成了生命之酒了。
“永生?人类总是幻想着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
艾扎克嘲笑地咧开了嘴。
“有形之物终归于无有生之物终迎来死,这是万物的基本,连神灵也逃不过的定律,区区人类又怎么反抗呢?”
就像艾扎克说的一样,万物都必须遵守的定律,为什么人类却认为自己能够不需要遵守呢?道理虽然懂,可在艾扎克用那副嘲讽的表情说出来后,拉麦总觉得很火大。
看到拉麦的表情,艾扎克知道她有听进自己的话,于是顿了顿后继续说到。
“生命之酒,作为马肯托尼亚炼金师的最高杰作,它正如其名那样能给人带来额外的生命力,不但能用来治疗伤口,更是能让人在药效消耗完毕之前拥有超常的生命力,也许正是这超常的生命力让人误以为自己不会死去吧。”
艾扎克的解说很到位,可拉埋还是搞不懂,为什么要挑这样一个时机说这件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