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还未抬头看看这所谓的魔君,就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淡淡的龙涎香让他的眼睛发酸,几日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呜呜,你来了,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呜呜,你个大坏蛋,怎么现在才来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凤舞的身体渐渐在君默语的怀里滑落,君默语见状,赶紧搂住他的腰身。
“凤舞,凤舞?凤舞你怎么了?”君默语吓坏了,轻轻的拍打着凤舞的脸颊,焦急地唤道。
可是凤舞却没有半点反应。
君默语打横抱起凤舞,“月,快,快去将鬼医找来,还有,剩下的事情交给李楠处理。”
不理会身后的哭喊声,君默语急急地抱着凤舞,使着轻功向鬼刹门飞去。
“凤舞,你醒醒,别吓我。”君默语将凤舞轻轻地放在床上,拉起他的手握在手中,宽大的袖子顺着手腕滑下,白皙的手腕上密密麻麻的伤口瞬间暴露在君默语的眼前。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君默语有点不敢置信地呢喃道。随后,全身暴发出冷冽的戾气。“歩若凝,你胆敢如此伤害他。”
“主子,鬼,鬼医来了。”月的弱弱的声音传进来。
“还不让她赶紧滚进来。”君默语冷冷地喝道。
“是,”月被君默语不悦的语气吓得打了个哆嗦。
“鬼医,快进去,记住啊,主子很不高兴。”月担忧地看了一眼屋子。
“恩,老妇听见了。”鬼医摇了摇头,无奈道。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三天两头往主子后宫跑,这样真的好吗?
“主子,”鬼医躬了躬身,不待君默语说“起身”,鬼医很自觉地就往榻上的凤舞走去。
“怎么样?”看着鬼医脸上千变万化的神色,君默语忐忑不安地问道。
鬼医不言语,将凤舞手腕上的帕子取掉,从药箱里拿出了一瓶药膏就要撸起凤舞的袖子,被君默语拦住,“我来就行了。”
君默语不理会鬼医一副见鬼的样子,轻轻地拉起凤舞的手臂,看着手腕上深深浅浅的伤疤,眼睛里一抹痛色。这才短短几天而已。
怜惜地抹完药,君默语将他的手臂放入被中,“他的情况到底如何?”君默语冷冷地问道。
鬼医心里一慌,糟糕,主子生气了。规规矩矩地回答,“伤口养几天就好了,只是……”说到这儿,鬼医脸色有点沉重。
“只是什么?”君默语心里咯噔一下,担忧地问道。
“只是凤公子身子虚,又经这次受到惊吓,有滑胎之象。”鬼医叹气道。
“什么?他有了身孕?”君默语惊道,要不要这样,貌似上次和水墨轩的孩子就是这么来的。
“是,不过时间不长。”鬼医弱弱地答道,主子那什么眼神儿,被戴了绿帽子还那么高兴,难道被歩若凝给气糊涂了?鬼医不知道,这顶绿帽子是自家主子给自己戴的。
“本君要你治好他,保住这个孩子,不然,后果自负。”君默语冷冷地白了一眼鬼医,不悦道。
听君默语自称“本君”,鬼医知道君默语说的是真的,打了寒颤。“是,老妇尽力。”
君默语挥了挥手,示意鬼医下去。慢慢地走到凤舞的床边,亲了亲他的额头,叫清末进来照顾着,自己走了出去。
正好李楠也回来了,“主子,属下将他们带入地牢,请主子发落。”
“嗯,本君过去看看,你去派个细心点儿侍儿,帮着清末仔细侍候着凤公子,待他醒了,马上来通知本君。”君默语点点头。
“是,属下这就去办。”李楠低首应道,心里却无语了,清末照顾着,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嗯。”君默语淡淡地应了一声儿,就抬步往地牢的方向走去。
君默语脸上的鬼面面具,在这阴森的地牢中异常的恐怖。
守门的侍卫却脸色如常,见君默语走进来,全都半跪请安,“属下参见主君。”
“都起来吧!”君默语淡淡地应道。“歩若凝关在哪儿?带本君过去。”
“是,主君请,”一个侍卫侧着身子,走在君默语的左前方。
“啊,你这个魔鬼,”听见侍卫开门的声音,歩若凝抬头便看见君默语走进来,本能地后退,声音颤颤地吼道。
“呵呵,魔鬼?”君默语止住身后愤怒的侍卫,“对,本君就是魔鬼,那又如何?哦,对了,你那老父可能要先你走一步了。”
看到歩若凝惊变的脸色,君默语大笑,“哈哈哈,歩若凝,你知道你那老父是谁送去西天的吗?”走至歩若凝的身前,捏着她的下巴,“是你这个孝顺的好女儿送去的。知道为什么吗?”
君默语嫌恶地撇开歩若凝的下巴,“因为,你只知道雪峰圣男的血能解毒,却不知道凤舞的血没有雪莲花相配,是一味毒药,哈哈哈。”
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君默语突然觉得心里好了很多,勾起嘴角,君默语抱臂欣赏着她面部痛苦的表情,”就这点儿能耐,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君斗呢?呵呵,还有,凤舞腹中的孩子是本君的亲骨肉。”
闻言,步若凝有一瞬间的呆愣,半晌,哆嗦着嘴角,“你,你,你是紫皇?”
“呵呵,是又如何?”君默语挑眉,邪魅地笑道。
“月,将本君的飞刀拿来,本君好久都没有练过了,今天心情还不错,正好适合练练手。”君默语坐在侍卫早已准备好的软椅上,不顾脸色越来越差的步若凝,淡淡地向月吩咐道。
“给,主子,”不一会儿,月手中端了一个托盘,递给君默语,淡漠的说道,一切都不关她的事。
“恩。”君默语接过来,玩弄着手中的飞刀,嘴角微微勾起,笑看着歩若凝惊慌失措的脸色,“月,你说这一刀给往哪儿射呢?”
“属下不知。”月微微低首,淡淡地说道。
“呵呵,可真无趣。”君默语蹙了蹙眉,笑不达眼底,与此同时,手中的飞刀却已经飞出。
“啊,”歩若凝疼得脸色发白,大叫着。
“聒噪。”软椅上的人蹙了蹙眉,却是不悦道。
闻言,月给旁边的侍卫打了个眼色。侍卫们随手从衣裙的边缘处扯了一块布,团成一块,塞进歩若凝的口中。
“这样好是好,不过太麻烦了。”君默语接过月递来的第二支飞刀把玩。
“来,蒙眼,本君都好久没练过飞刀了,这会儿正好练练。”君默语挥了挥衣袖,淡淡地说道。
“是。”月拿过侍卫递来的黑色布巾,帮君默语蒙了双眼。步若凝见状,全身哆嗦的更厉害了,疯子,绝对是疯子。
只是不管她有多害怕,君默语今日不可能饶了她的,“嗖”,一支飞刀插在歩若凝的食指和中指之间。歩若凝紧绷的心稍稍放下一点,全身脱力。
“唉,看来好久没练过,射偏了,飞刀。”君默语嘟了嘟嘴,惋惜道,语气中有些娇意,就像没有得到糖果的女孩一般,有些懊恼,同时伸出纤手,等着月将刀递来。
“嗖”,又一刀插在歩若凝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歩若凝满头大汗,心提到了嗓子上。见有没有射中,心里稍稍松了点儿。
“呀,又偏了?”似乎有点不敢置信,又有点儿不甘心。
“再来。”月眼角抽了抽,用不用这样装,乖乖地递上手中的飞刀。
“嗖”“嗖”,两支飞刀同时射出,却令众人倒吸一口气。
“呜呜,”嘴巴被堵住,歩若凝疼得全身抽搐,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君默语竟然削掉她的双耳。
“呵呵,终于中了,不过,本君觉得她还是太吵了,月,去将她口中的布巾去掉,然后,你们几个让她的口张着。”君默语取下眼上的布巾递给月,顺带着从她手中接过了六只飞刀,淡淡地说道。
“是,”侍卫们照君默语的意思,取掉歩若凝口中的布条,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巴。
君默语挑挑眉,欣赏着她慌乱的神色,把玩着手中的飞刀,打量了一下她的全身,果然,步若凝的身子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了。
“先放开她,好歹本君也是明事理的人,给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机会。”君默语眯了眯眼笑道。说出的话语却如此让人恐惧。
“……”属下们无语,眼角,嘴角都抽搐,主子,用不用这样,啥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
“魔君,求你给我一个痛快。”歩若凝脸色发白道,如今,向君默语恳求道。
“痛快?”君默语瞬间沉下脸,“你千不该,万不该动他的,你还想要痛快?呵呵,你认为可能么?”君默语走至歩若凝跟前,捏住她的下巴,眯眼道,“你太抬举本君了,本君没有那么仁慈。既然敢动本君的人,就要承担得起后果。”
撇开歩若凝的下巴,挥了挥手。
“你这个魔鬼,你不得……”侍卫们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及时制止了她后面的话。
“不得好死?”君默语似乎在呢喃,邪邪地看着她,手中的动作却没停。
“呜”,舌头断掉,歩若凝疼得脸色发白,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间流下。
“放心,你还死不了,本君怎么会让你死呢?”君默语蹙眉,看到源源不断的血从歩若凝的口中流出,她不喜欢这个味道,也不喜欢这个颜色。进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是时候该走了,凤舞可能醒了。
正这么想着,一个小侍跑进来,“参见主君。”
“起来,什么事儿?”君默语拿过月递过来的飞刀,头也没抬,淡声问道。
“凤公子醒了,吵着要见您。”小侍看见君默语不悦的表情,低首忐忑地回道。
“什么?舞儿醒了?”君默语刚刚还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是,主子。”那侍儿呼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走,去看看。”君默语将手中的五枚飞刀齐齐地扔出去,竟有四枚落在歩若凝的四指上,余下的一枚落在右手手腕处,筋脉割断,右手废了。此时的歩若凝进的气儿少,出的气儿多。
“月,看着不要让她死了,用得着的话,让鬼医来瞧瞧,以后每天在她身上十刀,直至死亡,不过,可千万不要让她轻易的死掉,不然唯你是问。”胆敢触碰她君默语的逆鳞,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是。”惹谁都不能惹皇上,月再次深刻地认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