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沐早前还在奇怪,为什么田湛能那么巧的能和她在街上巧遇,若说这一切都是熊语凝和田湛的安排,那倒是说得通了。
碧禾面露担忧的道:“王妃,我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早些回王府把!”碧禾面露担忧。
“不急,先看看再说。”她总觉得那两个人还有后招,况且这是接近田湛千载难逢的机会,她自然不能错过。
那用作暗器的机关小盒,她一直带在身上,从未离身,暗中还有连翘护着,就算有什么危险,她相信这已经足够可以应付。
连翘直接建议道:“王妃,还是让奴婢将那两个人直接绑了,再严刑逼供一番,就不怕他们不说实话!”
“不可!”苏沐沐摇了摇头,断然拒绝道,“若是只有熊语凝,你那么做倒没什么,可有那田湛在,我们若是打草惊蛇,惊扰他背后的‘大鱼’,不止目的达不到,还有可能害得南慕辰那边,也前功尽弃。”
这般束手束脚的感觉,让苏沐沐很不舒服。
因为熊语凝肚子里的孩子,她不能使毒直接要了她的性命,因为田湛和幕后主使的联系,又不能生擒了他然后严刑逼供。
这让她感觉憋屈,很憋屈!
她就是如此的一个性子,若是单单欺负了她,只要不超出她的底线,她尚且能忍耐些许,但若是伤害了她身边,对她而言重要的人,那却是万万不能的!
苏沐沐冲连翘摆了摆手道:“连翘,你先去暗处躲着吧,没我的命令再不可轻举妄动,知道么?”
方才在湖水里,若不是苏沐沐及时看到连翘的身影,做出了制止的手势,只怕连翘被她安排在暗处盯梢的事情,此刻已经暴露了。
“是,奴婢知道了。”连翘领了命令,身影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船舱中。
“王妃......”
碧禾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只知道目前的处境,对于苏沐沐来说无疑是危险的。
而她,对于这危险的处境,无能为力......
“碧禾,等等若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记得,一定自保要紧。”苏沐沐不放心的嘱咐着碧禾。
自己尚有那一方暗器似得小盒子可以防身,但碧禾不像连翘那样会武,又极其忠心,若是自己有了危险,她必定会拼死护着。
如此一来,倒是担心碧禾陷入危险多过担心自己。
奴婢本就应该保护主子,可碧禾这时候却反过来被苏沐沐担心着,她心中自然是别扭的。
她打从心底觉得愧疚,若是她能像连翘那般有本事,是不是也就能很好的保护王妃了?
同苏沐沐对她好一样,她亦想回报苏沐沐对她的好。
可她现在的能力不够,她深深的知道这一点,所以当苏沐沐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没有反驳。
因为她完全觉得自己像一个拖油瓶,如今的她,只会带累王妃,遂她没有反驳的立场。
船舱外,忽然传来田湛的声音:“姑娘,我给你拿换的衣服来了,方便进去么?”
“啊~你进来吧!”
粗布帘子被掀开,田湛手中拿着一套轻薄的纱裙,满脸笑意的走了进来:“姑娘,这是你的衣服。”
苏沐沐的视线,随意的瞟了一眼田湛手中的衣服。
与其说那是衣服,其实那就是一层纱。
紫色的轻纱,就算是叠好了放在田湛手上,也仍旧是薄的可怜,透明的都能看到层层紫纱下,田湛隐隐约约的手掌。
跟田湛手上的那件一比,苏沐沐宁愿穿着现在的这身儿湿衣服,就算被冻得受了风寒,最起码不会有伤风雅。
田湛手上的那层薄纱,简直比香雪阁里的那些女伶的衣裳,还要暴露的多,若是穿在身上,也无法走的出街,弄不好她作为定王妃的声誉就全毁了!
明摆着田湛就是故意的,故意让她丢丑,亦或是别的什么,她不想知道。
总之,这衣服是绝对不能穿的!
苏沐沐假笑推辞道:“田公子,其实我的衣服...再用油灯烘一下就能干了,就不必换新的了。”
“那怎么能行,穿着湿衣服会受凉的,姑娘还是快换下来的好。”田湛一手托着衣服,脸上依旧是雷打不动的笑容,一步一步的向着苏沐沐走近。
苏沐沐越看田湛脸上的笑容,越觉得带着几分的不怀好意。
眼见他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赶紧从凳子上起身,拽着碧禾的手,躲远了一些。
他这是有点强迫的意思了,苏沐沐自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得逞的:“田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还是将那衣服放在桌上,然后就可以出去了。我如今这副衣冠不整的样子,被公子看到了实在不好,你在这里,也多有不便,还是请田公子回避把!”
若此刻身处现代,那她这一副样子也没什么要紧,毕竟在现代,穿着比基尼拍杂志,游泳的人比比皆是,对比那些敢穿比基尼的姑娘,苏沐沐甚至还觉得有些佩服,至少她就不敢。
可问题是,这里并非现代,她浑身湿透,还和一个不算熟悉的男人一起待在船舱里,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那绝对是有损名节的大事。
况且,她如今名义上还是定王妃,这名节脸面就算她自己丢的得,南慕辰和定王府也绝对丢不得!
田湛辛苦的等了好久,终于让他盼到了这个机会可以靠近苏沐沐,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其实他现在就想一把扑上去,再将苏沐沐强制的搂在怀里,但这样就少了许多挑逗的乐趣。
反正苏沐沐人已经在这里了,自然是插翅难飞,瞬间觉得她身边的丫鬟很是碍眼。
方才在船上的时候也是,若不是那丫鬟一直用审视的眼光看着他,还他不敢轻举妄动,害怕过早暴露出自己的意图。
若非如此,说不定他早就趁机跳进湖水里,来一出“英雄救美”,也早就可以抱到苏沐沐香软可人的娇躯了......
是以,没有着急着有所动作,而是在心中盘算着,要如何将碧禾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