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决心再穿的时候,尼玛,又打了起血泡了。
后来江小鱼一气之下把那双鞋扔了。
她就打了两次,都疼得不行,想想这些外表风光的女艺人,也是可怜。
哪怕再疼也得穿。
当然,也许对方甘之如饴。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该付出怎样的努力全看自己。
比如她,在风水一术之上,不也受过很多苦方有现在这般成就。
——一想到当初被江达羽扔到黑洞的日子,江小鱼就不寒而栗。
她扒住傅景生的腰:“傅景生,你给我说说,你拍了这么多戏,都有受过哪些伤。”
傅景生不想说。
说出来会让这东西担心。
但江小鱼执拗的看着他,傅景生心中一动,居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背上的那个伤疤吗?”
江小鱼狂点头。
之前她便在傅景生背上发现了一个菱形伤痕,看不出是什么伤的,可是这个伤痕看起来非常狰狞,可以想像当时这个伤有多重。
江小鱼上次看到,问傅景生是怎么伤的,傅景生没说。
现在傅景生主动说了,江小鱼当然乐意听。
“这是五年拍《绝壁》时被道具所伤。”
《绝壁》讲述的古代时期的战争权谋故事,傅景生没演主角,只在里面客串了一个配角。
傅景生拍戏一直以敬业认真著名,他从不用替身,所有的动作戏、武打戏全靠他自己一个人。
《绝壁》是战争权谋大戏,里面有许多战争时的戏,傅景生饰演的是一名将军,领着自己的三千军队战胜三万军队。
就是那一战,傅景生饰演的将军用了擒贼先擒王之计,与对方将领来了场生死之战。
傅景生力求逼真,道具用的都是真的,只是没开刃而已。
打斗中,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将领脚下一股,收不住力,手握的长枪就刺放傅景生的背部。
——本来戏里确实也有这一部分,枪刺中傅景生的背,但演戏的时候只需要作出‘刺向’的动作,后期‘枪头’刺入傅景生背里的镜头会合成。
演员拍受伤的戏都是这么拍的。
谁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么一个意外。
幸好枪没开刃,又加上这名演员在最后努力撤了些力,否则以饰演将领的演员的那股力气,估计能用这把枪把傅景生洞穿。
——饰演将领的演员从小在少林寺学习功夫,一身武艺很是牛逼。
饶是如此,傅景生也受了很重的伤,这名演员吓坏了。
他找到让他滑倒的原因,原来就在刚他做出‘刺’的动作时,脚下突然出现这个细不的瓶子,让他脚下一滑,饶是他想要收回手中动作,可那一瞬间太过突然人,他离傅景生又近,完全来不及收手,只来得及收回一些力。
当时是在山上拍的戏,四处都是演员,然后是工作人员,一个个忙碌着,根本就没人注意到这个小瓶子是怎么出现的。
——在拍戏之前,所有人都检查了场地,毕竟如果拍戏的场地出现什么现代化的物品,也是很尴尬的。
傅景生这个枪伤,走私三厘米,深度几乎达到十厘米,这么重的伤,傅景生只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就又回剧组了。
他并没有怪这名演员,很显然的是剧组里有人想要借刀杀人。
后来傅景生查出此人是一名嫉妒他的小演员,也是趁人多之计悄悄将瓶子扔到那名饰演将领的演员脚下。
他本意是借刀杀人,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些意外。
之后,傅景生将消息瞒了下来,毕竟如果剧组出现有人谋杀他的消息,对剧组形象不好。
《绝壁》的导演是傅景生的恩师所导,也正是因为是他恩师所导,傅景生才会答应饰演里面一个配角。
傅景生从来不是一个温和的人,对于想要杀他的人,他不会杀回去,但是其他手段还是能使的。
总之这名演员最后死在赌桌上。
听到这里,江小鱼惊讶:“你让人把他弄死的?”
傅景生无奈,敲了她一记:“虽然我不算是个好人,但是你觉得我真的会做杀人的事?”
江小鱼仔细想了想,确实,傅景生若是真正恨上一个人,绝不会轻易了结对方性命,而会让对方活着。
——如死一般的活着。
傅景生继续边给江小鱼讲述,边替江小鱼捏脖子:“他要杀我,我自然不能让他在圈内再待下去。这个人有赌瘾,我只是让人陪他赌了几把,让他享受了一夜暴富后的快感,之后他再赌的时候就让他输到一个子儿也没有。”
“经历大喜大悲,他要是能彻悟,我倒是能放过他,可他偏偏还要在赌桌上继续赌,听说是赌桌上待了三天三夜,最后猝死了。”
江小鱼竖起大拇指:“高。”
实在是高啊,兵不见刃的就摧毁了一个人。
傅景生含笑接受来自媳妇的赞美。
江小鱼默默道:“当时肯定很疼吧。”
傅景生弯下腰在江小鱼脖子上印下轻轻一吻:“还好,也就皮外伤。”
接着傅景生继续说,他指着自己的左胳膊,说:“肘关节断了三次,肩关节断了嗯……十二次,腕关节大概断了一次。”
饲养272:我们的口号是开车!!(一更)
江小鱼目瞪口呆。
“再说脱臼,嗯,大概有上百次。”
傅景生最出手合上江小鱼张大的嘴巴,然后在江小鱼陡然紧缩的瞳孔里,居然——居然‘pia’的一声把自己左胳膊从肩上,
卸下来了
下来了
来了
了
傅景生似乎很自豪自己的‘独门绝技’,用右手拨了拨软嗒嗒的左胳膊,他笑眯眯的说:“我厉不厉害?”
江小鱼觉得傅景生有点不对劲,但没细想。
她翻身坐起,心疼的去摸他胳膊:“疼不疼啊?你是不是傻,没事儿卸什么胳膊,快装回去!”
傅景生没动作,说:“第一次脱臼我还以为手断了,那会儿应该还小吧,吓死我了。再后来脱着脱着习惯了,我都找着脱臼的窍门了。随时都可以脱,而且还感受不到痛意。”
江小鱼愣愣瞅着傅景生,总觉得傅景生这段话语气有点问题。
可傅景生一直牢牢看着她,脸上、眼底的神色和平常无任何二样。
江小鱼摇摇头,扔掉奇怪的思绪:“我知道我男人最厉害了,快把你胳膊接回去,你感受不到痛意,但我能感觉到啊。”
妈蛋,她看得都疼。
傅景生顿两秒,尔后乖乖的胳膊给接了回去。
江小鱼看他左手重新恢复灵活运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傅景生把左胳膊放在右胳膊上,显然想要替右胳膊也来一个卸下再装上的动作。
江小鱼嘴角抽搐,一把拉住傅景生,哭笑不得:“你干嘛!卸了左手还不行还要卸右手吗!我的傅景生哟,你、你这是怎么了?!”
江小鱼怕傅景生再卸胳膊,便问他:“你右手伤过多少次?”
傅景生眉心一蹙,拧成一个‘川’字,半晌,摇头:“记不住了。”
过了两秒,傅景生却忽然说:“疼。”
江小鱼赶紧凑上前对他的胳膊吹吹:“呼呼就不疼了……不对啊。”
江小鱼猛的抬头,傅景生说‘疼’的时候语气带着一股子撒娇和委屈,这怎么听怎么不像是傅景生能说出来的话。
“傅景生?”
尼玛,眼前的这个傅景生该不会不是傅景生吧?
江小鱼仔细看一眼,
浓郁的紫气在傅景生气海里翻腾,感觉像是要成仙归去似的。
是真的傅景生,没错啊。
——那为什么傅景生会这么怪?
“嗯?”傅景生轻哼一声,语气有些不愉,“怎么不说话?”
江小鱼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看傅景生这会儿说话,又正常得很了。
正当江小鱼脑子里还在想的时候,眼前一暗,傅景生已经把她扑倒在小床上,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抬头,语气里有着藏不住的委屈:“怎么不说话?”
闻到近在鼻尖的浓郁酒气,电光火石间,江小鱼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傅景生,醉了。
为了验证自己所猜想,江小鱼努力把自己声音放低柔:“景生。”
傅景生脸上扬起笑,又在江小鱼嘴上啃了一口,然后才低低的回一声:“嗯。”
“你哪里疼?”江小鱼将手放在傅景生背上轻轻抚摸。
傅景生脸上神情更加温柔,柔和的灯光下,映照着此刻的傅景生就像一个单纯迷茫的孩子一样。
——明明他脸上眼里的表情和往日差不多,只是更加温柔而已。
“手疼。”
那张薄厚均匀形状极好的唇轻启,低醇的声音仿佛珍藏百年的佳酿一朝启开,醉人又柔人。
江小鱼心尖儿一颤,差点把傅景生反扑在小床上。
这一刻,江小鱼无比确定傅景生醉了。
只是傅景生的醉,与不醉完全没有两样,唯一的不同就是,醉了的傅景生会用委屈的音线撒娇。
这样的诱惑力,是傅景生正常形态的二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