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沫表情变换了几下,她竟然把那厮给忘了。
扯了扯唇角,对着服务生僵硬的笑了笑,“谢谢,我知道了。”
走出酒店,她立马拿出手机给陆子延打了一个回去。
昨晚不明不白放了他一晚上的鸽子,就他那气量,一会肯定会怼死她。
打了一次没人接。
两次没人接。
第三次……秒接。
乔以沫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男人小气起来真的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电话一通,那边立即传来一道不阴不阳的声音,“呦,看来你这是还活着。”
“……”
乔以沫顺着路边,边走边说,不等他问,就直接解释道:“抱歉,我昨晚实在太累了,随便找个房间就睡下了,谁知道睡得太沉忘记时间了。”
陆子延慵懒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哂笑,“睡得太沉?本少怎么感觉你是乐不思蜀,直接把本少抛到脚后跟了?”
乐不思蜀?
乔以沫脸颊蓦地一红,庆幸陆子延没在场。
捂着唇闷咳一声,平静的道:“陆少,你想多了,我真的是昨晚睡得太过了。”
陆子延没听她争辩,轻笑着道:“本少听说昨晚傅司年也在,佟安晴也在,本少又听说,佟安晴没去找本少爷反倒是贴上了傅总,两人去了后面房间关上门也不知道发生了啥,你说有不有意思?”
“……”
听说?
乔以沫心里冷笑,如果不是查到确切的消息他能在她面前故意提及?
不过,她在意的不是两人在房间发生了什么,只是好奇昨晚傅司年中的药是不是佟安晴下的?
但是后来,佟安晴又去哪了?
沉思了几秒,她对着手机低笑,“陆少,你吃前女友的醋,可以去找她,也没必要在我面前说吧?”
“本少只是感慨,为什么本少以前找的女人都是些没脑子的?放弃本少投靠傅司年这点倒是挺聪明,但是敢靠近他,她也真不怕死?”
乔以沫撩唇嗤笑,“你能亲口承认自己不如傅司年,真是可喜可贺。”
“当然,本少可没他那么没人性。”
“……”
乔以沫对着上方翻了翻眼皮,“行了,不跟你扯了,我还要去一趟医院,先挂了。”
切了通话,她拦了一辆车,直接去了傅氏医院。
病房里,莫楠气色好了很多,看见她露出笑脸,“我正准备出院呢,快,帮我拿着点行李。”
“出院?”
乔以沫一怔,抬眸看向一旁的萧筱,眨眨眼,“出什么院?我不是说了头上的疤痕不愈合不能出院的吗?”
萧筱耸了耸肩也表示很无奈。
莫楠翻了她一个白眼,“家里就阻碍我伤口愈合了?难道医院的空气还是治愈系的?要不是因为这是傅大总裁家的医院,我早就想打包走人了。”
乔以沫瞅了瞅她头上的纱布,气不过的道:“还不都怨你自己,你做做样子也就算了,干嘛要下那么狠得手?齐晴伤了后还能大气不喘的说半天话,你就直接倒下了。”
“……”
莫楠有些囧,但还是梗着脖子撇嘴,“本宫那是问心无愧,才不会像他们那么小人呢。”
“好吧,娘娘您大度!”乔以沫瞪了她一眼,随后了单手掐着腰,凉凉的提醒道:“你的伟绩在网上还挂着呢,一大批记者在你家公寓门口围着,就等你自投罗网了,你现在回去,不是被记者堵就是被齐家的人堵,更甚至,说不定,宁二少就在你家门口。”
“……”
莫楠俏脸变了变,黑色琉璃的眸子滴溜溜的转动了一圈,叫道:“那我去你家,反正叔叔阿姨不会嫌弃我。”
乔以沫阴阳怪气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拜你所赐,我家也被堵了。”
“……”
莫楠呆了呆,一秒变脸,极其委屈的抽了抽小鼻子,拉着她的衣袖,可怜巴巴的道:“沫沫宝贝儿,你最好了,要不你给我想个办法吧,反正我就是不想待在医院,去哪都行。”
萧筱无语的抚了抚额,忍不住道:“楠楠,我看你还是在医院再多待两日吧,等风头过去了再说了。”
“不行!”莫楠立即大叫出声,撒泼似的,抱着乔以沫的手臂,撇嘴哭唧唧的道:“沫沫,你就带我出院吧,我保证会乖乖待在公寓里哪也不去。”
乔以沫无奈,“那你不如待在这里了,还有人照顾,我也能放心。”
“这里是傅家的私人医院,住院费多贵你算过没?虽然……”莫楠说着顿了一下,拧紧小眉,“哎呀,总之,我不能给你添麻烦,买点药,咱们回去吧。”
乔以沫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傅家又怎么会在乎这一点,只是实在拗不过她,最后还是答应了帮她办理出院手续。
离开前,乔以沫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跟裴谦知会一下。
只是到裴谦办公室里,她没想到傅司年竟然也在。
昨晚的疯狂一下冲上脑门,以至于她站在门口发愣的几秒耳根迅速蹿红。
“呵,真是巧啊!”裴谦好似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的笑了笑。
但是傅司年眼尖的扫到她变红的耳根,微微眯了眯眸子。
那女人是在害羞?
乔以沫低了低头,走到两人跟前,先是看了一眼傅司年,随后对着裴谦道:“裴医生,我来是想跟你说一声,我带着我朋友出院了。”
裴谦了然的点点头,和煦一笑,“嗯,我知道了,之前就听小护士说你那位朋友已经住的急躁了,再不走,她可能就得拆房子了。”
乔以沫尴尬的扯了扯唇角,没有接话。
半晌,又看向傅司年,轻软的笑了笑,“我先走了,回头还要去片场,就不打扰你们了。”
男人没什么表情,只是轻嗯了一声。
其实乔以沫还想问的是他今天来医院是不是因为昨晚的药对身体造成了什么影响。
但碍于他好哥们在场,虽然是个医生,还是会很尴尬,何况,还是这种不着调的哥们。
她迟疑了一秒,还是转身离开了病房。
傅司年深邃的目光一直追随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