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失望的摇了摇头,只想把这群家伙全部赶到雪地里去喂狼。
“你们真的没有一个人想当修仙者?”
“蛮一,蛮牛,海胆,金龙……”
被陈宇点到名字的人,纷纷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生怕陈宇强行让他们守夜。
“哎!五六十号人,竟然无一人可堪大用,我,我太失望了!”陈宇这话是有感何发。
负一层安静的犹如坟墓一般,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大声说话,大声呼吸,因为这样就会引起陈宇的注意,被点名留在负一层守夜,负一层这么多柴油,只要有一点火种立马就会爆炸开来。
在这安静的环境里,只剩下营寨外北风呼呼的刮。
正在此时,一个摇头晃脑的小家伙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它四肢着地,看起来有点呆萌。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小不点身上。
小不点刚才在卧室里,没有听到陈宇慷慨激昂的讲话。
此时见所有人都不不善和幸灾乐祸的目光望向它,它赶紧“嗷呜”一声,就想躲回卧室里去。
然而,也不知哪个王八蛋从背后踢了它一脚,它一下就落在了陈宇脚前来。
陈宇脸上带着和蔼的微笑,提着小不点的后腿放到了众人面前。
“老大,你…你想干嘛?”小不点心里已经有所预感,声音有点悲壮。
“大家看看,这是一条狗,名叫小不点,连它都有这种视死如归的勇气,而你们作为人类,难道还不如一条狗吗?”
陈宇说完,重重的拍了一把小不点的肩膀,差点把它给拍散架。
“老大,什么视死如归,你先说清楚一点。”小不点紧张的望着陈宇,两只前爪在空中不停的狗刨。
“当然是,你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守夜咯。”陈宇温和的笑道。
“什么?守夜?你做梦去吧你,我刚才已经立了大功了,你居然还要让我守夜,赏罚不分明,注定无法成为领导阶层。”小不点在空中咆哮。
小不点的话当即就引起了公愤。
“这条会说话的狗,你怎么能这么说咱们有史以来见过最英明的领导,在我眼里,老大就是老大,永远的老大,敢于身先士卒的老大,呃,老大,你这么看着我干嘛?”说话的是蛮一。
“蛮一,你今天晚上也陪我守夜吧,没有你,晚上很无聊,记得把你和你丈母娘的故事再给我讲上一讲。”陈宇笑道。
“老大,你搞错了吧,给你讲丈母娘故事的,是蛮生,不关我的事啊!”
“哦是吗?反正你们都长的一个样了,我就说是你讲的,你能怎么滴?”
陈宇几句话,安顿好了蛮一的后半身,又朝其他人望去。
所有人赶紧低下头,纷纷瑟瑟发抖。
“行了,你你你,还有躲在角落里的那个,另外,趴在地上装死的那个,今天晚上就咱们几个守夜了,其余人全部到负二层去避火。”
陈宇的手指一通乱点,又安排了几个人惨淡的下半夜。
没有被点到名的人,纷纷对着那些守夜人拍拍肩膀,投来赞许的目光。
然后,负一层瞬间就只剩下了九人一狗。
“行了,大家别东张西望的了,有我陪着你们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陈宇说完,开始盘坐在火堆旁边开始恢复灵力。
而小不点几次想悄悄跑到负二层去,但都被陈宇的目光瞪了回来。
其他的人也有气无力的坐在原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几名红眸人甚至已经开始写遗书了。
时间过的很快,火苗上的火焰在慢慢跳动,温度也在慢慢升高,大概半夜时分,陈宇猛然睁开了眼睛。
火堆旁边的守夜人已经全部趴在原地睡着了,小不点也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陈宇的大腿上。
就在刚才,陈宇听到营寨外面似乎有吵闹声,还有吆喝声。
他赶紧一脚踢开小不点,然后猛然一声大吼。
八名守夜人赶紧睁开了眼睛,将身边的长矛拿了起来。
“老大,怎么啦,是不是冰洋雪狼来攻击我们了?”
陈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悄悄把耳朵贴在万斤闸门声。
果然,外面确实有吵闹声,还有冰洋雪狼的咆哮声。
但是那吵闹声,明显是人的声音,似乎很惊恐,很愤怒的样子。
陈宇大喜,如果还有人类在这里生存,那他们估计就可以马上壮大队伍了。
毕竟这营地里不过区区六十人而已,要想修成碉堡,简直难上加难。
想到这里,他赶紧命令两人转动绞盘,将万斤闸门打开一条缝。
陈宇身子一滚,就落在了闸门外面。
强劲的北风扑面,吹的陈宇差点背过气去,他赶紧把灵力护罩放出来,抵挡四周的寒气。
闸门立马又关闭了起来,陈宇放心的朝山谷上方奔去。
现在他独自一人,没有任何累赘,跑起来就像一阵风船,估计连冰洋雪狼也追不上。
只是十几个闪动,陈宇就站在了山谷四周的其中一座高峰上,然后极目远眺。
果然,在大概数千米的地方,隐隐出现几团火花,这让陈宇脸色一变。
如果真的任由这群人带着火跑到营寨来,那负一层立马就会发现大爆炸,甚至连负二层的人也无法幸免。
火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陈宇终于看清了持着火把的人,并不是雪狼,而是一群身上披着厚厚皮毛的人类。
这群人的身高普遍在一米五左右,个子都不高,但是它们的脚每走一步,就能深深的插入冰里面,不让飓风把他们刮走。
而最前面的一人,比同族人高了两三个档次,达到了恐惧的两米左右。
那人手持两根会喷火的玩意,陈宇也认不出来是什么,他边跑,边高声对后面喊叫。
“大家快跑,冰洋雪狼在后面追赶我们。”
此时,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接过话来。
“族长,咱们没必要跑吧,我看了一下,这些冰洋雪狼虽然死追着我们,但并没有对我们下死手,好像是在把我们朝某个方向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