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江漫舞心慌意乱的求饶。
“晚了!”
陈宇恶狠狠的说道。
江漫舞早料先机一般,双掌猛然一撑,后方猛然一顶,直接将陈宇顶翻出去。
就差临门一脚,落败!
陈宇垂头丧气的侧躺到一旁,“你到底在坚持着什么?”
“睡觉,再乱来,把你阉了!”
都说人心隔肚皮,陈宇觉得江漫舞的心被一堵厚实而又冰冷的城墙围护着,攻不进去。
木屋虽好,但终不是久留之地。
冰消雪溶,春暖花开,大地复苏。
算算日子,陈宇和江漫舞困在小草源已经长达数月之久,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大黄那山一般高大的坟丘上长出了绿草,绿油油的充满了生机,无数红蓝紫等各色花骨朵儿点缀其上,新坟变新山。
拜别了师傅,陈宇和江漫舞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山林深处走去。
“进困山,合则生,分必死,找到主人,救她出苦海,摆脱,摆脱什么呢?”
行走在青山绿水间,陈宇不由的想到大黄临终时的遗言,反复念叨着,却百思不得其解。
“这里的山脉应该就是师傅所说的困山,它的意思是说,我俩进入困山山脉,在一起就会有生路,分开就必死无疑。”
“师傅的主人,肯定是木屋的前任女主人,她有可能被困在这困山山脉中,等着我俩去搭救,天啊,老娘怎么遇到你这么个笨男人。”
江漫舞夸张的仰天悲嚎。
陈宇一把搂住江漫舞,没好气地道:“再笨,也你是男人,以后是你孩子他爹。”
“臭不要你,老娘说过要给你生孩子吗?”江漫舞推开陈宇,还恶狠狠的踢他一脚。
数月的朝夕相处,他俩的关系亲近、爱昧了很多,经常打情骂俏般说笑打闹。
可是,无论陈宇如何努力,终就无法突破江漫舞的心房。
玩爱昧可以,想实战,门都没有!
“你说,我俩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往这深山老林里钻做什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没有目的地。”
夜色微垂,在一条溪流旁生起篝火,陈宇一边烤着大鱼,一边嘟囔着说道。
“谁说没有目的地了,我们要替师傅找到它的主人,救她出苦海。”江漫舞从包袱里翻转着替换的衣服,头也不抬的说道。
“也是哈,那就找吧。”
陈宇乐呵呵的盯着江漫舞,“你想去洗澡,晚会一起吧,刚刚我抓鱼的时候看到溪边有很多蛇。”
“信你有鬼,你以为老娘吓大的。”
江漫舞说着,拿着换洗衣服向不远处的溪边走去。
“这死女人,越来越不好骗了,都被哥骗的成精了。”
陈宇无奈苦笑,嘀咕着说道。
他经常“套路”江漫舞,一次两次她会上档,次数多了,她早已经免疫了他的“套路”。
不行,哥得想新招,新套路!
盯着江漫舞曼妙的背影,陈宇猥琐的笑着。
“啊,相公,有怪物,大怪物!”
江漫舞突然发出惊呼。
陈宇将正烤着的鱼随手一丢,飞一般蹿向江漫舞,“夫人别怕,相公来了,哪呢,在哪?”
江漫舞指着溪流以岸一个圆滚滚的大黑球,“那,那是什么怪物啊,会动,刚刚好像还在喝水!”
定睛看去,只见一个直径达数米的大泥球正缓缓的向溪对崖的山林里移动,显然是个活物。
陈宇瞬间催亮水晶剑,一手执剑,一手紧搂着江漫舞,轻声道:“它好像要离开,我们别惊动它,让它走。”
“你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怪物?”江漫舞颤抖着声音问道,身体还下意识的往陈宇怀中紧缩。
“大泥球,难道是屎壳郎,巨无霸屎壳郎?”陈宇不太肯定的喃喃自语着。
“那怎么办啊,老娘要洗澡,要洗澡!”江漫舞突然小女孩般撒娇道。
这时,那缓缓移动的大泥球突然停了下来,缓缓扭过头来,露出两只巨大且绿油油的眼睛,很是瘆人。
“啊!”江漫舞惊呼着把脸埋在陈宇的怀中,身体瑟瑟发抖着。
未知的怪物,陈宇也不敢轻举妄动,天知道会遇到什么逆天级别的怪物。
大黄若是对他俩有恶意,他俩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
陈宇警惕的盯着大泥球怪物,缓缓后退,轻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撤。”
惹不起,躲的起!
又遇到未知的怪物,陈宇和江漫舞不敢在险地久留,连晚饭都顾不上吃,立马转移。
大泥球般的怪物,看上去非常诡异,陈宇也没见过,更不知其实力如何。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他俩不想也不愿招惹它。
顺着*,逆流而上,远离先前所选的临时营地。
山路本就难走,又加夜里光线不好,磕磕绊绊的走了会,江漫舞尖酸刻薄的讥讽陈宇。
“老娘原以为跟了个大英雄,从此能风光八面吃香的喝辣的,却不曾想跟了只狗熊吃尽了苦头,老娘真是命苦啊。”
“来吧,我背你。”陈宇会心一笑,背对着江漫舞微微躬身。
虽说是调侃讥讽之言,但多少也道出了她心中的埋怨。
赶了一天路,原以为能饱餐一顿,好好休息,却不料被大泥球怪物给“吓”的连夜赶路,他俩心中都有些憋屈。
江漫舞狡黠一笑,趴到陈宇的背上,还把脸埋到他的肩膀上,与他耳鬓斯磨着,呢喃般感慨道:“真想,这路永远没有尽头,这天永远不会亮,这样一直走下去,感觉真好!”
虽不是什么海誓山盟,却也是情意浓浓。
陈宇很自恋的心语道:人长的帅就是没办法,这妞早已对哥倾心了!
江漫舞久久不再言语,陈宇打破沉默开起玩笑来。
“最近脑子不大好使,刚刚好像有人骂我是狗熊。”
夜漫漫,路漫漫!
闷头赶路实在无聊,苦中作乐陈宇可是行家,很多时候甚至能做到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依然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