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你怎么了?”
裴时瑾快步走到纪羡言面前蹲下,眉目间满是担忧。
纪羡言有些艰难的掀开眼皮子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没事,缓一缓就好。”
话落,又垂下眼帘。
“阿言,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裴时瑾感觉少年好似连呼吸都困难,嘴唇更是白得几乎不见一丝血色。
纪羡言喘着气,重复着刚才的话:“我缓缓就没事了。”
裴时瑾眉心紧拧,知道他缓缓会好,但是他想知道的是——
“是谁把你伤得这么重?”
就算是生病也不可能病得这么重。
“谁能伤到我啊?”纪羡言没好气的回答,“就是突然有点累。”
裴时瑾显然不相信他这个说法,脑海里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他伸手按在少年的手腕上,眼底浮现惊愕的神色:“你的力量怎么变得这么薄弱?”
纪羡言:“………”
他抿了抿唇,没说话。
裴时瑾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嗓音微沉:“跟温酒有关系对不对?”
闻言,纪羡言苍白的俊脸浮现一抹惊讶的神色。
看见少年这个反应,裴时瑾已经确定自己猜的没错。
他深吸一口气,克制着想发怒的情绪,轻声询问:“阿言,你告诉我,温酒她对你做了什么?”
时空之子的力量无比珍贵,纪羡言消耗了那么多,要花好长时间才能恢复。
“你在乱想什么?”纪羡言有些无奈,“温酒她没对我做什么。”
裴时瑾望着他,镜片下狭长的双眸写满了不信,“那你告诉我,你的力量是怎么消耗掉的?”
纪羡言还没想好要怎么说,就听见裴时瑾接着道:“温酒她就是能力者协会在监视的人。”
“什么?”
少年对上裴时瑾的目光,有些意外,“能力者协会在监视她?”
“嗯,”裴时瑾语气多了几分凝重,“温酒她可以剥夺能力者体内的能量石,威胁很大。”
纪羡言听见他后面的话,墨眉紧蹙,纠正道:“不是威胁,温酒她是好人。”
裴时瑾:“………”
他不赞同的道:“你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纪羡言:“………”
裴时瑾:“阿言,有句话我知道你听了会不开心,但我觉得很有必要告诉你。”
“那就不要说了。”纪羡言闭上眼,转过身,一副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的姿态。
他没想到裴时瑾竟然对温酒有这么大的意见。
就算纪羡言不想听,裴时瑾也还是要说:“温酒她不喜欢你,她接近你,或许是因为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你的力量有助于她能力的提升!”
“我让你不要说了。”少年紧紧皱眉,声音很轻,却能听出一丝恼意。
裴时瑾看着他的背影,语气依旧凝重严肃:“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要不要相信看你自己。”
他站起身,迈着长腿走向门口。
手指刚触碰到门手柄,身后便传来少年低低的嗓音,“阿时,我想相信温酒。”
裴时瑾脚步一顿,眉毛皱紧了又舒展开,斯文的俊脸爬上了无奈的神色。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