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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9)

嘘!虽然黑色风暴和玫瑰传说这对拉郎cp名已经在网上传疯了,但齐晚听见还是臊得慌,大家都什么魔鬼取名水平。

我看过那位黑色风暴的比赛视频,是挺不错的,难说我跟他谁厉害。齐晚看眼邵知寒一本正经点评说:他很多姿态跟你挺像的,不过肯定比你强。

你确定?当时比赛齐晚为了给邵知寒探路,非要冲到人前面,邵知寒是怕齐晚冲得太猛才停止了加速,这会儿竟然还要被拿出来拉踩。

齐晚见人不悦,故作老成地拍拍邵知寒肩膀安慰:你放心,等我有空了就去找他约战,让你见证我唰唰唰就压过他,压得他叫爸爸。

邵知寒僵硬地扯了下嘴角,推开这完蛋东西自己爬台阶。

齐晚像个人形挂坠扒着邵知寒胳膊追问: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信你。邵知寒被缠得没招,只好鼓励道,压,你使劲压,我看好你。

快爬到山顶的时候,邵知寒把齐晚拉进一个小亭子坐下。

他把水递给齐晚,俯视着山间的曲曲绕绕说:别装心宽了,跟我说说在哪出的事。

齐晚握紧了矿泉水瓶子,他以为自己一路伪装地很欢快,竟然还是被看出来了,大概邵知寒之前说得对,他智商不太够。

邵知寒带着齐晚走到亭边视野好的地方,攥着他手腕说:让我看看是哪的洞天福地把小晚的一身病都治好了。

齐晚眨眨眼,明明是他的噩梦,被邵知寒这么一说倒成了因祸得福的好地方,他带着邵知寒的手指向山腰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回头弯:就那儿,没刹住车掉下去了。

怎么那么笨。邵知寒嘴上嫌弃,却从身后把齐晚揽在了怀里。

齐晚卸力一样顺从地靠着喃喃:不笨,是刹车坏了。

抱他的手臂紧了一分,齐晚仰着头有点沮丧地问:我是不是很倒霉啊。

他没和邵知寒说自己的怀疑,过去了三年没必要再让人担心,至于真相,他会自己努力去查。

邵知寒用下巴抵住齐晚脑袋说:是挺倒霉的,可别把霉运传给我。

胳膊抱得更紧,齐晚挣都挣不开,他眨着眼睛问:你知道这座山最出名的是什么吗?

邵知寒:什么?

齐晚像穿着一件哈士奇大袄一样裹着邵知寒转向山顶:那儿有一座庙,叫青牛庙。

邵知寒觉得好笑,顺口胡诌道:庙里有个仙,名叫青牛仙。

你也知道!齐晚在邵知寒怀里转了个圈,一双大眼睛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不了解这些呢。

邵知寒:

真纯属巧合。

齐晚说,很久很久以前,这座山上有个放牛的穷小子,一天雷电交加过后,和他相依为命的小牛突然长大了,毛色也变成怪异的青牛。

大家都说这病恹恹的青牛不吉利,要杀掉,可穷小子舍不得,只好带着青牛来到山顶一个破的不能再破的茅草屋。

结果你猜怎么着,又是一个雷电交加的夜里,那小茅草屋在的地方突然就拔地而起好大一座神庙。穷小子也骑着青牛飞升了。

邵知寒听得一梗,他觉得这桥段属于十八线小网剧都不会写的,他真诚发问:所以那青牛仙人到底是指牛还是穷小子?

齐晚说得津津有味:牛啊,那是落难到人间的谪仙,历劫满了就飞升回去,还把他小伙伴儿也带了回去。所以后来这座庙就成了神仙住过的地方,求签问卦都特别灵啊。

邵知寒皱起眉头,没明白这中间的逻辑:这难道不是一个相识于微末的爱情故事吗?跟祈福算命有什么关系?

爱、爱情?齐晚惊讶道,天啊,你好基。

邵知寒:我说他是公牛了?

两人互相嫌弃一番,邵知寒揉了把脑袋说:走,正好跟青牛大仙求个好运。

一大早上就来庙里的除了特别虔诚的香客,基本没有太多杂人,整座寺庙空旷寂静,历经岁月洗练的建筑古朴中透着庄严。

要没那糊弄三岁小孩和齐晚的传说加持,邵知寒倒还真觉得这是个禅意缭绕坐有高人的地方。

齐晚规规矩矩上了香火钱,老老实实凑到大师面前问可以求字吗。

大师打量一眼两人说今日只测运气和姻缘。

齐晚:我测运气。

邵知寒:那我测姻缘。

齐晚伸出掌纹,生辰八字也已经到了嘴边,结果大师一句也没问,只是转身提笔落字。

再转向齐晚时大师手里多了一张纸条,无悲无喜说:八字赠与有缘人。

齐晚毕恭毕敬伸出双手去接,却被邵知寒抢先一步拿到。齐晚不敢在庙里放肆,只好等着出了庙又下到半山腰才缠着邵知寒要看一眼。

邵知寒去掏口袋:呀,没了。

齐晚急得跳脚:那可是大师真迹,我当年上山就是想求一个字,这可是八个字,你你你过分。

谴责完齐晚又软下来央求:那你跟我说说八个字写了什么啊?

邵知寒微微一笑:像我这种比较过分的人,一般记性都不太好。

齐晚闻言小脸一垮,呜唧唧嚎着:哥,这不能忘啊,真不能忘,你快好好想想。

邵知寒装模作样地想了一时三刻,字儿没想出来,倒是把齐晚带到了他说当年出事的那个地方。

依然没有护栏,只每隔几米有个小石墩,往内是山路,往外是悬崖。

邵知寒走到路边垂腿坐下,向齐晚伸出一只手:过来。

齐晚抿抿嘴,他虽然说过不要害怕这里,他可以,但真的走到这里才发现,当年坠崖那刻的恐惧一直都在。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何况是一朝丢了小命。

齐晚攥着裤缝有点犹豫:正常人谁没事坐悬崖边啊。

邵知寒反问:正常人谁没事在悬崖上横跳啊?

那只手很稳地落在空中,一直向齐晚伸着,像攀岩时的安全带。

齐晚轻吸一口气,山间空气清新微凉,他抓住那只温暖的手。

一步,两步,他走到当年最后安全的边缘。

齐晚坐下,没有像邵知寒一样垂着腿,而是抱膝一样把脚跟也踩在了边沿。

邵知寒揽着齐晚肩膀揉揉脑袋,声音像哄小孩一样低柔好听:小晚真棒。

齐晚绷紧的身子慢慢软下来,邵知寒指着山下四野问他:好看吗。

齐晚点点头,尤其是远处的海面,泛着金色的光:我上次没注意,这儿还能看见海。

邵知寒:嗯,还可以告诉你一个内部消息,等这期结束了,下一期的冲浪就在那片海。

齐晚闭上眼,他能听见细细碎碎的风声,再远一点,仿佛还能听到海浪的声音和鸥鸣。

原来他曾经坠落的地方是这么漂亮的一个观景点。

怪不得诗人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真的会让人心情平静。

齐晚问:那我的花呢?

邵知寒环顾四周,草木倒是茂盛得很,偏连丁点野花也没有。

齐晚努力压着嘴角哀怨:看来果然是我倒霉啊。

演技烂的连半个馒头都换不了,只能骗骗关心则乱的人。

邵知寒想起生日那天齐晚扒着床头给他大变小花的样子,心里暗叹一句果然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他余光淡定地扫扫四下无人,一脸冷酷的影帝手腕合在一起托着下巴,然后努力挤出一个可爱的微笑:你的,花。

笑得比哭还难看,齐晚再也憋不住了,忍笑忍得肚子疼,邵知寒赶紧抓住这糟心玩意,真怕一个转眼就骨碌下去。

齐晚抹掉眼角笑出的泪花,邵知寒带他来爬山,来看海,甚至还给他变出了冷酷花花。

齐晚知道邵知寒这是在用这些美好的事情盖住那些丑陋的伤痕。

让他以后不论什么时候路过这里,都只记得春暖花开。

氛围这么好,齐晚再次见缝插针地撒娇:哥,你到底想没想出来那八个字啊。

没有。邵知寒戳着鼻尖儿把快蹭到他脸上的人推开,齐晚不要,还往上蹭,鼻子被撅得像个猪鼻子。

他嗷一声:我不信!

嗯,那想起来了。邵知寒看着瞬间亮起来的眼睛说,那八个字就是

猪头小晚,饭吃三碗。

你骗人,高人怎会如此没文化!齐晚要气死了,站起来走人。

邵知寒在后边追上他,半忽悠半哄道:真想不起来,风一吹就没了,这样,答应你别的要求。

便宜不占白不占,齐晚浮夸地一弯腰:哎呀,我不行了,我胸口有点疼喘不过气啦。

你胸口疼捂肺干嘛?

就是疼啊!走不动了。

惯的你。邵知寒朝齐晚后背掴一巴掌。

齐晚立刻得到碰瓷的精髓,咳咳咳不停,好像真被那轻飘飘一巴掌打得胃出血一样。

邵知寒无语:你到底想干嘛。

齐晚说:累了,走不动了。

邵知寒扭头四处观察,留下一句你等着就转身走了。

齐晚呆在原地,他就是想欺负人背他一段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他等着,他等着什么啊?

邵知寒是要去找个扫把揍他,还是下山给他开兰博基尼去了。

又过几分钟,齐晚听见嘎嘎吱吱铁链条的声音。

他循声去看,邵知寒从山间一个小土院里出来,骑着一辆自行车,齐晚表情瞬间裂开。

这不是一辆普通自行车,而是看上去比他年龄还大、很难在大街上看到的二八大自行车。

得亏邵知寒腿长,能把二十八英寸的大轮子骑出安全感。

邵知寒在齐晚面前停下,还推了下时髦系数爆表的车铃。齐晚看了眼后边坏掉的车座,满脑袋问号。

邵知寒:上来啊。

齐晚:上哪?

他看着那根大横梁后背发凉。

邵知寒才不管那么多,把自己外套一脱摞在横梁上,然后一把抓住吱哇乱叫的齐晚也给扔了上去:不是走不动吗,带你下山。

齐晚欲哭无泪:我选择自己滚下去。

那哪行啊,我们小晚不是胸口疼吗。邵知寒故意使坏歪了下车把。

哎!齐晚时刻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掉下去,他不敢扶车把也不敢扶邵知寒胳膊,怕干涉骑行两人一块摔出去。

终于在邵知寒又一次左摇右摆的时候齐晚找到了好地方,他侧着身搂住邵知寒脖子:你稳一点啊!

邵知寒嘴角勾起:这就怕了,山地车可比这刺激啊。

那山地车也没这硌屁股啊!齐晚感觉自己小屁股也要裂开了。

一个晨练来回要了半个上午,下午邵知寒订的两辆高端山地车到了,酷炫的车身,优良的质感让齐晚爱不释手。

邵知寒问:出去练练?

齐晚捂着屁股跑开留下一句话:明天再练!

邵知寒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眼角笑意慢慢淡了。

他从裤兜里掏出已经皱巴巴的纸片,划亮了火柴。

纸片慢慢燃尽,八字预言消散成灰

相知恨晚,命途多舛。

作者有话要说:

发射心心

第61章 山地速降

接下来的几天,齐晚和邵知寒一直在青牛山上训练山地车。期间齐晚好几次想再去庙里问问大师那天写了什么,都被邵知寒拦下。

邵知寒看似一副很懂行的样子说:高人指点都是看缘分天机,哪有反复去叨扰的,那青牛大仙肯定不乐意,要教训你这个不上心的。

齐晚非常憋屈:那哪是我不上心啊,是你弄丢的好吧?

呵,那么大个公司跟你小凡哥说的时候就不分你的我的,这么一张小纸条跟我倒跟我划分挺清楚嗯?邵知寒成功把话题带偏。

齐晚气得翻白眼,他哥最近跟喝了过期胶水一样黏黏糊糊的,还老跟丁凡过不去:那你俩去打一架。

打架?叫上我啊!身后传来一嗓子。

齐晚扭头,竟然看见陆望从小道上冒出来。

他意外问:你怎么在这儿啊?

只许你偷偷练习,不许我们来熟悉场地啊?跟在后面的舒曼曼笑盈盈说。

曼曼姐,艾心姐,你们都过来啦!齐晚高高兴兴扑上去,开始分口袋里的巧克力,跟一群小伙伴儿约着出来秋游一样。

艾心笑着说:晚晚,你上次给我的鸡蛋花我可喜欢了,昨天去花店里买的时候发现都没你自己种的肥嫩,怎么种的这么好啊?

怎么种的齐晚就不知道了,他扭头去求助家里花匠师傅。

花匠师傅心里美,种花不易,可算是让他给养好了一时半会儿。邵知寒勾起嘴角走过来,他揽住齐晚肩膀,指尖挑着怀里人小巧的耳垂,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说:问你呢,怎么种的这么好啊。

齐晚被揉的耳朵尖儿发红,有点说不出的心浮气躁,像被戳弄的小花苞一样,他支支吾吾说:瞎种的,我们赶快去练习吧。

艾心捂着嘴笑不再追问花的事:你们说这期会比赛什么呀?

齐晚想了想,自行车山地赛分成越野赛、速降赛、分段赛、爬坡赛还有双人绕杆赛这几种。

无非就是骑上和骑下嘛,万变不离其宗,他建议:我们可以先骑上去,然后再骑下来啊。

几人闻言一脸菜色,小机灵鬼可真敢说。山地赛中即使是一路下坡也未必能有一会儿轻松的时候。

尤其是速降赛,比赛路线看似都是下坡骑行路段,实际上却是由各种崎岖的森林道和砾石路混合组成,一个不小心就要和盘杂的树根或尖利的石头来个亲密接触,更严重的还可能从山脊上翻下去。

这种情况下不仅考验骑手的技术,更是对心理的强大冲击,一时也松懈不得。

齐晚竟然说要先爬坡上去,累得只剩半口气的时候再速降,非人哉。

几人心有灵犀地后退一步。

晚晚,有邵老师陪着就好,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啊。

有道理。

晚晚再见!

刚才还热情洋溢的人忽然就都作鸟兽散,被留下的邵知寒:

两人跨上车,上坡还是要找正经的公路骑行。爬坡到一半,邵知寒看着齐晚涨红的小脸问:要不我给你打听一下以往几季他们最好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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