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的声音传来:“没有灯啊,只有灯笼,那两个灯笼是挂在左右两边的墙上,发出的光线非常微弱,但解剖室不大,灯笼的光线,可以把里面的东西照出一个轮廓来。”
我再次问道:“你再等等,我必须问明白,既然里面那么昏暗,你就那么肯定里面是解剖室?也许不是呢?”
老钱竟然生气了,没好气地说道:“我能肯定就是能肯定,因为我三年前在医院里手术过,在住院期间,我就见过医院的解剖室,所以我才确定这里有解剖室。”
冬冬用不信任的语气说道:“医院里应该只有手术室,没有解剖室吧?是不是你在说谎骗我们呢?”
老钱更加生气了,叫道:“你懂什么啊,有的大医院用来司法鉴定或者给医学院的学生教学,就有解剖室,这是一位医生告诉我的。”
我们都不说话了,我正在细细回味老钱说的每一句话,暂时并没有发现他说的话有什么破绽,应该都是真话,并不是在骗我们。
老钱接着说:“你们看我现在长得像尸体了,就怀疑我会骗你们,我在走进洞穴里被毒草毒害之前,也是一个正常人,只不过现在变成这副模样,无法回城市里生活了。”
我有些感慨地说道:“那你也不能在地下洞穴里混日子啊,还应该回去,去医院治疗一下吧,也许能把你变成正常人的。”
铜门里传来了老钱绝望的声音:“没用的,没用的,我们都被毒害太深了,根本治不好的,估计我们活不了几年,在这里活一天算一天。”
冬冬说道:“我们相信你的话了,你进入解剖室看到那里的设备都非常破旧,难道那里是很久以前建造的解剖室吗?”
老钱的声音再次传来:“看着很像是几十年前建造的解剖室,这里所有的机器设备都生锈了,而且是厚厚的一层锈,看上去都已经报废了。”
韩宇小声说道:“刚才咱们还猜测这个解剖室是实验区里的那群人建造的呢?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啊,实验区的人不可能几十年前来这里面建造一个解剖室吧?”
我接着说道:“当然不能了,几十年前,估计实验区里的那些科学家还没出生呢,另外他们要建造解剖室,应该在实验区里才对啊,不应该单独建造在这里。”
冬冬立即问道:“那是我们之前猜错了,既然不是实验区里的那群人建造的,那会是谁建造的呢?”
冬冬说话时看了看韩宇,然后又看了看我,而我想了想这个问题,猛然想到一件事。
“我记得前不久我在列车上上班,那时我是晚班的乘务员,陈刚在列车上跟我说过一件事,他说挖地铁隧道时,发现了当年侵华日军留下的实验室。”
冬冬、韩宇和长头发男人都发出了轻微的惊叫声,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韩宇惊讶地问道:“难道……难道这里是当年……留下来的?这样一算时间,确实是几十年前了,而且里面的东西确实都应该生锈老化了。”
随后我们都沉默了,老钱的声音从铁门里传来:“你们在嘀咕什么呢?”
我赶紧问道:“老钱,你接着说,你走进了破旧的解剖室,后来都看到了什么,让你觉得非常吓人?”
“当时确实太吓人了,我差一点就吓晕过去,当时我在解剖室的门口,往里面观察了一下,解剖台上,有一个人突然坐起来了,我一看,那个人没有四肢,也没有头。”
“啊”
我们几个人不约而同发出了惊呼声,冬冬和韩宇一脸震惊和恐惧的神色,互相看了看对方。
听完老钱的话,我浑身一震,感到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如果谁要是看到这样的场面,那确实会吓晕过去的,可这种事情也太离奇了,简直让人无法接受。
长头发男人小声嘀咕着:“这就太邪门了。”
冬冬接着说道:“是啊,天下哪有这么邪门的事情?你确定没看错吗?”
老钱有些生气地说道:“我骗你们干什么?我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当时给我吓的,一屁股摔倒在地,接着我就拼命往回跑,这才跑到这里就被这道门拦住了。”
韩宇小声说道:“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那只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我暗暗寻思了一下,没有四肢,也没有头的人,那肯定是死了,也许是之前被解剖的人,这样的死人不应该坐起来啊,到底是老钱看花眼了?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呢?
不过通过刚才老钱的态度可以看出来,他非常坚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情,根本不认为自己看花眼了。
可如果是老钱亲眼所见,那么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这道铁门的后面简直太诡异了,实在令人捉摸不透啊。
“咚咚咚”的敲门声再次传来,同时老钱焦急的声音也传来了:“喂,你们想没想到开门的办法啊?我好像听到后面的房间里传来了摩擦地面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
我心里咯噔一下,之前小七见到了一只断手在地上爬,然后小七就被谋杀了,现在老钱也听到了有东西在地上爬,难道还是那只断手吗?如果真是的话,那老钱可就危险了。
铁门外的我们都安静了,甚至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倾听里面的动静,铁门的里面,突然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我猜测应该是老钱往走廊里面走,看看左边的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接着铁门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咚咚咚”的敲门声再次传来。
“不好了,快开门啊,没有头和四肢的人爬过来了,太恐怖了。”
老钱发出了惊恐而且急促的叫声,让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冬冬立即问道:“没有四肢和头的人?怎么可能会爬过来呢?应该是你看错了吧?”
老钱着急地说道:“我没看错,快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