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里面?
对,给他用了点药,要不然待会越少来了,他根本就不会让越少碰。
秦雅听到这话,心里头也安定了些。
面前的男人是她认的干哥哥,也是越少的狐朋狗友之一。
他们俩此次的目的,就是帮越少得偿所愿。
只要哄好了越少,他们才能从越少身上获得好处。
两个人策划好一切,为了让越少能心安理得的把人给睡了,他们特意选在越少有酒局的时间点儿。
越少喝点酒,再见到心上人
啧。
等第二天事成,越少就算面上要对他们问责,但心里肯定是偷着乐的。
他们说话间,傅越被人领了过来。
果然。
傅越脸色微红,是喝过酒的样子。
越少,我已经给你开好房了,你进去好好休息就行。
傅越的狐朋狗友王章笑着冲他说道。
傅越揉了揉太阳穴,的确有点困。
他在外头睡惯了,对别人给他开的房,没什么抗拒的。
王章没陪着他进去。
越少,你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王章体贴的把门带上,跟秦雅规规矩矩的退离。
两个人都没跟进去。
毕竟接下来的时间跟空间,都是属于越少的。
福宝,江宁是不是就在房间里?
门被挡着,小煤球不好从正门进。
他向福宝确认着:快点,检测一下江宁的状态。
他在!
福宝给出肯定答复:他目前处于昏睡状态要,要醒了!
糯糯,房间窗户没关,快点飞进去。
江糯只有一个人,如果正面冲,被拦住的可能性太大。
而房间里头只有傅越一个,比较容易干掉!
江糯按着福宝的指路,迅速去找窗户飞。
此刻。
微醺的傅越,已经看到了床上的江宁。
小宁?
他愣了下,不敢置信的伸手去碰了碰江宁的脸:真的是你。
江宁浑身滚烫,清秀的面容上,眉头皱着,表情透着难耐和隐忍。
他眼睛没睁开,但身子却在微微蹭着床单。
傅越在外头混这么多年,对这情况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有人给江宁下了药!
可现在不是追究谁下药的时机。
他微微附身,靠近着江宁:小宁,抱歉。
我,我要帮你把药给解了,等你醒了,想怎么怪我我都接受。
他理由听着正义,但实际上连选择的机会都没给江宁。
小煤球从窗户飞进来的时候,傅越刚把江宁的衬衫解开。
小煤球:!!!
小煤球瞪圆眼睛,整只球都瞬间被愤怒之火燃烧!
狗东西,把脏爪子拿开!
他动作很快,在闯进来的刹那就落地变人。
傅越背对着他在解江宁的衣服,所以压根没看见他。
变回来的漂亮少年,从桌子上随手捞了个鸡毛掸子,对着傅越的后颈就狠狠抽了去!
傅越第一次还没被砸晕。
可等他回过头,冲过来的江糯,对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捶。
傅越喝了点酒,行动力比不上江糯。
他被江糯给打的够呛。
江糯打他打这么狠,一是被眼下的情形给刺激的。
二是,江糯想起了在书里,渣攻也是这么强迫江宁的。
那些强制爱,虐恋戏码,单是在书里看,或许会让人觉得带感。
但如果放到现实生活里,那就是妥妥的该去吃牢饭!
糯糯,糯糯住手。
就在江糯打架上头时,江宁睁开了眼睛。
他死死的攥着被单,竭力让自己维持最后一点儿清醒。
别打他了,我们回去。
傅越的身份,他很清楚。
如果糯糯真把人给打坏了,最后遭殃的只会是他们。
傅越的父母极度纵容溺爱傅越,他跟糯糯要是被傅家父母给找上茬,后果会很严重。
江宁咬着牙,耐心劝着江糯:糯糯,我现在难受快带我回去。
想到江宁的身体情况,江糯不甘的收了手。
傅越,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虽然不是傅越下的药,但今天这事儿的起因,全部都是因为这个大傻逼。
要不是他对着江宁死缠烂打,江宁怎么可能会被别人当做送给他的礼物。
而且,他刚才不也顺手推舟了?
江糯心有余悸的想,得亏是他飞的快
把床上的江宁扶到身上,江糯正要走,忽然想到了什么。
哥,你等我一下。
门口是傅越的狗腿子。
要安然无恙的离开,得找个能压得住傅越的!
刚好,他手机里就有一个。
头一次,江糯主动给大魔王打起了电话。
先生,救命!
十分钟不到。
会所的经理帮江糯扶着江宁的另一只胳膊,再毕恭毕敬的把他们带去门口。
至于傅越,他栽倒在床上,经理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会所门口停着辆劳斯莱斯。
从劳斯莱斯里走下来的男人,穿着身黑色西装,面容俊美冷漠,浑身都透着让人不可接近的威压感。
经理看到他,冷汗都差点掉下来。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谨慎恭敬的站在门口。
只有江糯,在扶着江宁朝他挪过去。
先生,我在这儿!
傅景琛快步走上前,他把江宁扶到车后座躺着,又让江糯坐上副驾驶座。
安全带系好,我们现在走。
傅景琛提醒完后,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给带走。
而车子前脚刚开走一会儿,后脚褚白还真溜达着找到了这儿。
会所的气氛还紧绷着。
褚白秉承着来都来了,吃口瓜吧的心态,让人查了查刚发生了什么事。
他神通广大,被会所刻意压下来的消息,也一字不落的全都给摸的透彻。
摸清状况后。
褚白这瓜吃不动了。
他铁青着脸,急匆匆的朝着傅景琛那边儿奔去。
路上。
褚白特意给顾缪打了电话:景琛是不是让你去他那边儿看病?
呦,你怎么知道?
顾缪笑道:我就快到了,不过不是我给景琛看病,是给景琛带回去的人。
等着,我马上到!
褚白撂了电话,继续往前赶。
在某个路口接近转角处。
傅景琛的车正被迫停了下来。
有人在气势汹汹的砸车。
滚下来,我都看见了!江宁江糯,你俩给老子下车。
穿着个旧夹克的中年男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疯狂拍着车门:坐这么好的车,都不晓得孝敬亲爹。你们这俩没良心的兔崽子
随着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傅景琛算是听明白,这男人是江宁跟江糯的父亲。
他们刚才等红绿灯的时候,这男人在路边闲蹲着。
也不知道他的眼睛怎么这么尖,透过车窗,一眼瞥见了里头的儿子。
傅景琛从没听江糯提起过父亲。
江糯日子过得艰难,他还以为,江糯只有哥哥。
傅景琛,我们换一下座位。
江糯看也不看便宜爹,他板着漂亮小脸,目露凶光:我要把他撞死!
傅景琛难得听他直呼自己的名字。
小怂包胆小爱哭,向来只小心翼翼的叫他先生。
看来是气坏了。
他自然不会把位置真让出去,更别提让小怂包使性子去撞人。
在车上等我。
傅景琛抬手,揉了下江糯的脑袋。
紧接着,他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你是想要钱?
对这个丑态毕露的中年男人,傅景琛很清楚这种人的德行。
就是想来讨钱的。
哪怕孩子过得再可怜,这种人都还要趴在孩子身上,继续吸着最后一口血。
儿子孝敬爹,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男人理直气壮:要是没有我,他俩还来不到这世上呢!他们的一切都是我的,都该给我。
话说的恶心,人也一样恶心。
傅景琛没太多时间可以耽搁。
他向花坛那边走了走:跟我过来,我替他们给。
男人眼睛一亮,真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花坛后面有暗影,灯照不进来。
监控在这边也是死角。
几分钟过后。
傅景琛独自一人走了出来,并神态自若的回到车上。
江糯扒拉着窗户往外看:他呢?
被我劝走了。
江糯:
我看着像是个傻子吗?
傅景琛似乎还真把小魅魔当小傻子,他扣好安全带,提速将车一路开回。
江糯问了半天,也没问出来什么有用信息。
车停。
等候多时的顾医生把江宁接进去,江糯顾不上跟傅景琛说话,忙去看哥哥了。
景琛,他被下药的时间太久,药在他体内已经生效了。
顾医生为难道:我能做的,只有稍微减轻一点他的难受感。
如果想让人没事儿,还得
剩下的话,他没说全,江糯也听明白了。
不行!
江糯护犊子的冲着顾缪凶道:谁也别想睡我哥!
小可爱,我不是想睡你哥。而是你哥这情况,如果有个对象的话
他们的话正说着,房间的门突然被关上。
江宁将房间门锁死,无力的跌坐在地。
糯糯,我能挺过去。你不用管我。
替我谢谢医生,今晚上我想自己待着。
他锁了门,不许任何人进入。
顾医生见状,叹了口气,在门外指导:你去冲一下凉水,冲凉水能够缓解一点,但不能根治。
好谢谢你。
江宁道谢完,跌跌撞撞的去往浴室走。
还没走到浴室,房间窗户前站着的人,就让他错愕的愣在原地。
褚哥。
房间里发生的事,江糯还一概不知。
他这会儿脑补着江宁受罪的样子,而他却什么都帮不到。
这太憋屈了!
憋屈到让小魅魔揪着沙发,眼圈红红,眼泪汪汪。
傅景琛皱着眉头,将纸巾拆开,抬手去给小哭包擦脸。
顾缪:
顾缪看看房间,再看看面前。
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莫名觉得自个儿好像有点多余。
第18章
咳咳。
顾缪清清嗓子,提醒着两人他还在这儿呢。
傅景琛瞥他一眼,目光不怎么友善。
顾缪:
顾缪干笑:景琛啊,这好像没我什么事儿了。
我去客卧休息,你要是想找我,直接敲门就行。
顾缪说着,顺了盘桌子上的水果,去往客卧走。
江糯看着他的背影,呆了下:他会睡我上次睡的那间房吗?
不会。
傅景琛淡声道:他睡最西边的房间。
哦。
江糯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哑:我想去看我哥。
他不想让你现在去看他。
傅景琛是个话少的,但对着面前的小哭包,却总是比对旁人要多上几分耐心。
现在时间很晚了,你去睡一觉,等睡醒他的情况也会稳定下来。
江糯睡不着。
他瞅着门,心里头很想去陪着江宁。
傅景琛坐在他身旁,安静等他消化着情绪。
半晌。
江糯忽然低头看向了手腕。
他刚才情绪波动的大,所以都没有注意到,手腕上的手环,在发热。
福宝?
江糯懵懵的看着手环:它怎么热了?
福宝比他还茫然:手环热了,就说明这附近有大魅魔啊。
可他们这只有几个人,江宁,傅景琛,顾医生
江宁排除。
只剩下傅景琛跟顾医生了。
江糯直觉不太像是傅景琛,他迟疑了下,起身去找顾医生。
先生,我再问问顾医生我哥的事情。
江糯找了个借口,跑去顾缪的房间前。
傅景琛没跟上来。
门开。
顾缪看到过来的江糯,还没说话,江糯就把手环递到他面前:你摸一下。
顾缪:?
顾缪一头雾水,但还是伸手摸了下。
手环没发光。
福宝遗憾道:这个也不是。
糯糯,实在不行,去试一下傅景琛吧。
他们多试几个人,瞎猫碰上死耗子,总能给碰到真的。
江糯没别的办法,只好原地折返回来。
身后的顾缪没看明白他这是做什么,觉得这小孩儿奇奇怪怪的。
但再奇怪,也不能得罪。
他活到现在,还是头一次见到傅景琛主动拿着纸巾给人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