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寒看到信中提及小苗姑娘跟着孟少白走了,便知道要想再找到小苗的话可就难了,所以他只能劝说杨灵霜放弃。
而杨灵霜哪里割舍得下她跟小苗这么多年的情谊,当即她便流着两抹眼泪,大声吼道:“不管我们能不能找到,那也总得找一找吧!”
也许是因为杨灵霜的声音吼得太大声了,周围的路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其中一名老大娘看着杨灵霜抹着眼泪,又扬言要把谁找到,不禁小心翼翼地猜测道:“姑娘,你这么着急是不是孩子走丢了呀?快给大婶说一说孩子的特征,大婶也能帮你找找。”
杨灵霜初听老大娘把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说成是孩子走丢了的怨妇,本来杨灵霜还想冲那老大娘发怒,可是她转念一想人家也是一片好心,而且还说要帮自己找人,那自己为何不去顺水推舟,让这些好心人来帮忙寻找小苗呢?
因此灵机一动的杨灵霜抽泣着说道:“大婶啊!你有所不知啊!我这才刚刚怀上这个死鬼的孩子,他就背着我在外面勾搭了一个狐狸精,而那狐狸精不仅骗财而且还骗色,这不占了我这死鬼的便宜,却还卷走了他的钱财,跟着一位书生跑了,我让这死鬼去把钱追回来,他还说追不回来了,所以我刚刚才会一时情绪激动,真是气死我了。”
“姑娘可别气了,这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只要你这男人还没跟着人家跑就实属万幸了,你看他一张脸油头粉面,就是容易被人家给惦记的主儿,你可千万要盯紧了,回头别再因为发生一点什么事,动了胎气啦!”老大娘一听是家庭纠纷,也就没有心思再管下去了,只是草草安慰了杨灵霜几句,便想要离开。
可杨灵霜费尽心思编了这么一个故事,怎么可能让老大娘就这么走了呢!
所以杨灵霜焦急地说道:“大婶,这笔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那可是我娘家拿给他到渝州城里来开酒楼的钱,足足有两千多两呢!你叫我怎么释怀得了啊!”
“两千多两,我的乖乖,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这天杀的狐狸精,我看你还是赶紧报官去吧!”老大娘听到这么大的一笔钱,眼睛顿时都直了。
杨灵霜见时机已经成熟,苦涩道:“那些钱都是这死鬼心甘情愿赠给狐狸精的,报官这也没有什么用啊,所以此事还是只有自己私下解决,若是谁能帮我找到那个狐狸精,我愿意把这一笔钱的一半分给他,以作酬谢。”
“姑娘此话可是真的?那狐狸精又到底长个什么模样啊?”老大娘一想到会有那么一笔丰富的酬金,口水不禁都要流出来了。
杨灵霜赶紧把小苗的长相特征描述了出来,又顺便把孟少白的特征也大致说了一遍。
最后杨灵霜怕这些人不会太过相信她的话而不尽心去帮她找人,甚至杨灵霜还掏出了一碇十两的金碇,说道:“我的娘家是江南的富商,其实我也不是太过在意这些钱,只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已,你们不管能否帮我找到那个狐狸精,今晚都可以来渝州向阳大酒楼吃饭,就算是我对诸位的小小酬谢了吧!”
“没问题,姑娘放心,只要那狐狸精还在渝州城内,咱们保证帮你找出来,让你出一出这一口恶气。”老大娘表完态,率先奔着家里去了,看来是想发动家里的人一块帮着找人。
至于其他的围观者也有不少相信了杨灵霜的话,争先恐后奔着四面八方去了。
不过还有一些人只是一笑了之,也不知道是瞧不上那些钱财,还是识破了杨灵霜的谎言。
但那由始至终一言不发的苏陌寒见众人离去,这才总算开口问了起来:“杨小姐,我知道你寻找小苗姑娘心切,可你也不能说这样的瞎话来骗人家帮你找人啊?你这样不仅欺骗了善良的百姓,也损坏了我们的名声,你瞧那些人在背后说我什么呢?他们说我放着这么漂亮的媳妇不知道珍惜,还要在外面瞎搞,你说这样真的合适吗?”
“他们爱怎么说就随他们怎么说吧!反正这又不是真的,你那么介怀干嘛?我看你跟上官小狐狸在桥上搂搂抱抱的时候,怎么没有考虑过人言可畏呢?”杨灵霜说完也许是怕苏陌寒会找她麻烦,赶紧夺回小苗的书信,径直便奔着另一条街道去了。
至于苏陌寒当然也不敢在那里继续逗留,因为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让他早就受不了,而现在杨灵霜又有那么多人帮她找人,显然也不需要苏陌寒再去操心此事了,于是苏陌寒便赶紧奔着上官锦儿离去的那个方向,又继续追赶了上去。
然而苏陌寒却并不知道,上官锦儿早就已经逮了上官雅一个人赃俱获啦!
此时此刻上官锦儿已将上官雅叫到了一处四下无人的深巷之中,毕竟这事怎么说也是她们上官世族的家务事,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上官锦儿再怎么生气,那还是得给她们上官世族留一些脸面的。
“说吧!”上官锦儿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希望上官雅能够坦白一切,那她也好再给上官雅一个知错就改的机会了。
可上官雅似乎听不明白上官锦儿的意思,疑惑道:“二小姐,你让我说什么呀?”
上官锦儿气愤填膺地说道:“你到底是真的糊涂,还是在故意跟我装糊涂啊?我除了让你交代你这样做究竟图点什么以外,我还能让你说什么呀?”
“噢!原来你问的这个呀!”上官雅看来是真听不懂上官锦儿的意思,而非故意在装糊涂。
上官锦儿见上官雅这么愚笨,不禁心中气焰消了不少,说道:“看来你的心机还真没有那么深沉,所以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不要你说这样做的动机,你就说说究竟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吧!”
上官雅这一次却突然不糊涂了,竟一口咬定道:“这件事就是我一人所为,并没有任何人指使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二小姐要杀要剐就冲我一个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