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吸收融合外界的力量,从而能够抵御奇寒,说起来轻描淡写,但她很清楚有多难做到,他的功法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白清有些难以自持,将水晶球放大,仔细观察宁凡。
这种水晶球的传送是单向的,宁凡并不知情,但他有一种感应,下面那个女人正在用什么方法观看他,反正他是男人不怕看,所以也没太在意。
轮回印并不能御寒,只是表明身份,宁凡还是在通过融合奇寒之力来提升自己的神力,抵御此处的寒冷,现在已经融合了超过四成。
直接效果是,不需要他刻意地御寒,已经不觉得冷。
即使是比这里更冷的地方,他也有信心适应。然而他的举重若轻,看在白清的眼里就更惊人了,白清盯着水晶球上的他久久不语。
“道友,我就借此地修炼数日,你不介意吧。”宁凡用商量的语气道。
“哦,悉听尊便。”白清木然答应,上面的地方并不是属于她的,她也管不了,但身边陡然多了个男人,还是让她觉得诸多不便。
好在上面的那家伙还算守礼,没有用神识探查她,否则她会更加尴尬。当然了,他要是真的用神识非礼,她不会跟他客气的。
“那就谢谢了,修炼之途漫长而修远,你能在此一个人坚持,真的让人很佩服。”宁凡道。
“为了飞升,不付出怎么行呢。”白清叹了口气,她是被他说到了痛处,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平静。她早已不问自己值不值,这种生活已经成了习惯。
宁凡也叹了口气:“嗯,敢问道友有没有想过,你修炼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这算最后一个问题吗?”白清有点好笑地问。
“道友莫要欺我,这是第三个问题。”宁凡摸摸鼻子。
他赫然发现,这位在此地闭关估计有数千年之久的女修士还有很俏皮的一面。遥想当年,她也是一位活泼可爱的小女生,现在应该也不老,因为声音依然清脆,女修士就没有老的说法,尤其她这种圣宗境强者。
对于她的境界,他有点捉摸不透,感应她的气息应该至少是圣宗境大圆满,但似乎又有点欠缺,在某些方面又似乎不止,情况比较特殊。
宁凡想到自己,其实他的情况也非常特殊,说是圣宗境大圆满,但有些地方远超,有的地方不足,所以他的境界现在也很难界定。
她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应该和她在这里修炼有非常大的关系。极端的环境,容易出现极端的情况。
“飞升吧,这么多年过来了,我唯一想的是飞升。”白清并没有隐瞒。
但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所有修炼者都希望能够飞升。
“嗯,在我看来,无论飞升还是别的,无非是获得更强大的能力,能做到以前做不到的事。”宁凡笑笑,想起一路走来的艰辛,不胜感慨。
在修炼乾坤诀之前,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走上这样的道路。现在的他,在严格意义上来说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人。
从人到非人,或者说超人,也算是进化的一种吧。不过这是一种有选择的进化,主动权在自己手上,算是一种不错的方式。
“你说的有道理,修炼确实是让自己变得强大,可以做想做的事,能去任何地方,获得真正的自由。”白清心头随之豁然开朗。
她付出了这么多年,说是为了飞升,但其实最终还是为了自己。
现在上界和下界贯通了,如果只是为了飞升,再修炼下去还有意义吗?之前她有点困惑想不通,现在明白根本不需要多想。
修炼者的宿命就是修炼,不成功便成仁,要么成为万众景仰的存在,要么泯然众人成为任人宰割的一群,孰轻孰重根本无须多言。
“对的,强大后才能获得自由,不被别人欺负。”宁凡笑道。
白清也忍不住笑了:“看来你被人欺负得狠了呢。”
“还好吧,虽然经常有不开眼的找上门,但是最终都被我摆平了,他们没有表面上那么强大,如果修炼是为了欺负别人,格局太小了。”宁凡摇摇头。
白清赞同他的话,笑道:“我没有欺负人,也没有被人欺负过,我也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我只想飞升后去无上世界看看。”
宁凡有些奇怪地问:“现在很容易去,你为什么反而并没有那么开心呢?”
“啊,有吗?”白清愣了一下,脸颊微红,幸好他在上面看不到,“没有不开心,只是有点突然,一下子适应不了而已,你想多了。”
被人说中心事,是件比较尴尬的事情,白清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遇到过了,她的芳心也跳动加快,沉寂多少的少女心苏醒过来。
真羞人啊!白清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她没想到莫名地自己就变得如此不堪。
幸好没人看见,否则真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空气中有股暧昧的气息,宁凡也嗅到了,不过他倒真的没有多想,因为就在这个时候,冰寒法则发生变化,突然往前迈进了一大步。
控制!
宁凡完全是下意识地,没有任何停顿,全力控制,然而冰寒法则仿佛活了,拥有了灵性,拼命地挣扎,如同化身一条冰龙,要挣脱他的压制。
“哼,想造反啊!”宁凡心里冷笑,全力以赴,不给它得逞的机会。
但冰寒法则并不服输,在他的控制中左冲右突,丝毫不肯向他臣服。
宁凡发现一件有意思的是,当他用其它法则技能进行辅助压制的时候,冰龙会变得驯服一点,当然纯粹用自己的力量压制时,它会变得暴躁。
“这是怎么回事?”宁凡没有放过这个奇怪的现象,经过反复测试,发现越是纯粹用自己的力量冰龙的反抗也就越剧烈,甚至有一种强烈的不甘不服。
但它越是这样,宁凡就是越是想用自己的力量征服它。
这样一来,双方等于较上劲了,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斗了个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