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松开禁锢,青衫修士顿时失去支撑,像中了枪的野鸭似的直直往下堕,说不出的滑稽。
打到这会,再白痴的人也知道两人差距极大,青衫修士压根不是宁凡的对手。
“靠,不会吧,连小猛人都输了,这家伙厉害呀。”有人小声惊叹。
小猛人是青衫修士的外号,意思是非常能打,而且风格是猛打猛冲,经常凭借气势压垮对手。
但是这一次,他的实力一点都没发挥出来,就被打得抬不起头,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你给我等着!”小猛人羞愧难当地爬起掩面逃走。
宁凡没有追,任由他离开。接下来会有更大麻烦,但他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
围观的修士们见他稳住不动,敬佩之余也是很好奇,想看看他到底能打到什么程度,毫无疑问,小猛人是去搬救兵了。
有好事的修士提醒宁凡:“道友,你可要小心,小猛人有个表哥很厉害,在圣宗境都少有对手。”
“呵呵,那我更要见识一下了。”宁凡气定神闲。
那人咽了一口唾沫,心里狠狠鄙视他,暗道凭宝具打凭装什么逼呀,但脸上却堆出一脸笑:“敢问道友,你用的是何宝具,真厉害呀。”
宁凡笑笑:“家传的一样东西,确实比较厉害,可惜碍于家规,不能借你们观看了。”
满怀期待的一众修士们顿时失望无比,他们是极想见识一下他的宝具,但是听他这么说,是没指望了,于是他们又一哄而散,各自回座位。
还有人不死,涎着脸跑来问:“道友,那些人怎么一跟你打就失踪不见了?”
“哈哈!”宁凡故作得意地大笑,“我的宝具,是可以收人的,你们要小心哦,千万别离我太远,否则会被我的宝具收进去熬成血浆。”
“这么厉害!”那人打了个寒噤,当真和他拉开距离。
宁凡懒得跟他们啰嗦,又等了一会儿,神识中出现一道强者气息。
估计是小猛人的表哥来了。不多时,一名身穿风骚月牙白道袍的修士缓步上楼,剑眉修目,长得很英俊。几名女修看得两眼直放光,恨不得扑上去自报家门。
小猛人跟在他身边,一到楼上就趾高气昂地指向宁凡。
“表哥,就是他,卑鄙无耻地用宝具偷袭我!”小猛人的脸皮真够厚的,居然说宁凡偷袭他。
月牙白修士年轻看似不大,但起码超过三十岁了,否则宁凡应该会在上古遗迹中见过他。他刻意装嫩,无非是展现一下所谓的天纵神姿。
“掌嘴,自缚,跪下请罪。”月牙白修士气度不凡地淡淡开口,一付生死予夺的高高在上架势。
不是他骄狂,而是身为圣宗境四层修士,面对一个武王境的小修,再不摆出点姿态出来有点说不过去,哪怕小修身上有厉害的宝具。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宝具都是浮云,月牙白修士就差说出这句了。
当然,心底最深处,还是很渴望抢到宝具的,没准能帮助他更上一层楼。
月牙白修士的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宁凡,换成另一个人早就被巨压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当然了,宁凡不存在这个问题,他轻松自若。
“跟你说话呢,快点!”宁凡对小猛人喝道。
这突如其来的一喝,把小猛人吓了一跳,顿时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朝月牙白修士看了一眼。
月牙白修士非常恼火,沉声道:“真是没出息,你看我做什么!”
言下之意是你应该配合我装逼呀,怎么能敌人说句话就把你慌成这样呢。
难道是影响心志的宝具?月牙白修士眉头一挑,眼瞳深处燃起贪婪的火焰。
这世上的宝具千千万,厉害的也有千千万,但是在千千万之中,影响心志的宝具却非常罕见,也非常厉害,是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
可惜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搞到,因为实在太罕见了。
“混蛋!”小猛人这才如梦初醒,对宁凡暴喝,“我表哥乃绝世天骄,斩你如屠狗,还不快快跪下请罪,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月牙白修士不满地横了他一眼。
小猛人有点发懵,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呀,不是挺有气势挺威风的嘛。
经过旁边的有心人一提醒,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忘了最重要的东西——宝具。
“赶紧交出宝具,或许我表哥对你网开一面。”小猛人又厉声喝斥。
月牙白修士这才满意地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期待。
在所有人看来,如此重压之下,宁凡肯定撑不住,不得不乖乖献上宝具。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宁凡一脸惊讶:“你居然让我献出宝具,你的脸真大,你哪来的自信?”
小猛人摸摸自己的脸,心道不大呀,至于自信,他表哥就在身边,难道还不能让他自信?
在他的意识中,从来没有他表哥办不成的事,也从来没想过一个武王境小修敢违逆他的表哥,正是这种不可思议的反差让他头脑发懵。
“你很好!”月牙白修士看着宁凡,依然没有动怒,不是没有怒,而是为了他的风度,没有表现出来。
“比你好就行了,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没空跟你扯闲淡。”宁凡不屑地撇了撇嘴。
月牙白修士听了顿时额头青筋不受控制地直跳,险些当场暴走,要不是他的涵养好,真的会酿成悲剧。“你真的打算不计后果吗?”
宁凡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冷笑反问:“你觉得呢?”
“哼!不自量力!”月牙白修士脸色一沉,终于要开始发怒了。
强者一怒,那必须血溅三尺。最主要的是,重要的围观人物来了。大约三四十名女修拥过来,莺莺燕燕的,脂粉气扑鼻,欢笑声入耳,好不热闹。
“你真逗,出门还带一群娘子军,是不是还要给你梳妆打扮一下?”宁凡挖苦道。
“逞口舌之利,你的下场只会更惨。”月牙白修士貌似怜悯地摇摇头。
仿佛他是不愿意动手,但到了不得不动手的地步,不是他欺负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