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图小镇的夜晚很美,只因有一条小河穿过小镇,小镇上的灯光倒映在水中,就好像洒落了满天星辰,繁星点点美不胜收。
百里冥在客栈内开了三间上等房,苏子晴以为自己跟云霜一个房间就没在意,没想到,等她知道不是那样的时候,已经晚了,
吃过晚饭后,苏子晴等人谁都没有去休息,全挤到了李画房间里。
看到走进房间的三个人,李画也不是傻子,也知道苏子晴救他不单纯是好心,他们更多是想打听圣楼内部的消息吧,如果自己猜的没错,他们有可能是少主那边的人。
“圣楼内部的消息,我一个外门弟子其实知道的也不多,不过我会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的。”
李画率先开口直接了当的说道。他脸色还是没有什么血色,不过,好在身体上的伤口已经上药包扎好了。
苏子晴和百里冥两人对视一眼,一同走到圆桌旁坐下,他们现在真的需要好好询问一下圣楼内幕消息。
李画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的上半身靠在床头的木板上,缓缓说道:“现在圣楼的掌权者叫龙满江,是圣主龙满楼的堂弟,他以前在圣楼的位置是一位长老,在楼里他和圣主的关系很好,不过谁也没想到,居然是他杀了圣主……”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胸口,刚才说话太急,引来了胸口刺痛。
听了他这话,苏子晴目光一沉,冷冷的问道:“圣主是怎么被杀的?”
这一世,她有两个舅舅,虽然两个她都没见过,但是,不见过并不代表不亲,这公道她一定会替舅舅讨回来的。
看见突然冷下脸来的苏子晴,李画面露惊慌。
“听……说,圣主被人打伤,而且还伤得很重,这消息不甚走漏,龙长老就带着人过去把圣主给杀了,当时少主外出没几天,然后,杀了人的龙长老就派圣楼弟子去刺杀少主。不过那些人没有得手,却捉回来一男一女,我就知道这么多了,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他一口气把知道的、打听到的、听说到的都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对了,前两天又抓到了一个男的,听说明天三人就会在街尾被举行斩首。”
李画想了想又补充道。他本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在圣楼招收弟子的时候,他就跑去当了外门弟子,当时只想着进去混口饭吃,不至于让自己饿死。
虽然在圣楼内过得不算好,但是,还有口饭吃,只是他在城门口被打是因为他放走了一位姑娘,让那二名圣楼弟子不能行龌龊之事,所以才会被他们打。
苏子晴看了看躺在床上还算面目清秀的李画,心里不由泛起一丝丝同情,声音轻柔的对他说道:“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吧,这几天的房费我已经替你付过了。”
大概了解圣楼内幕情况后,苏子晴决定,今晚所有人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发南阳城救人。
三个房间是连在一起的,苏子晴的房间安排在中间,左边是受伤李画的房间,右边是百里冥的,当然这是她自以为是认为的,其实她都不知道,今晚自己要跟百里冥同住一间房。
苏子晴走在最前面,来到房门口就推门而入,她没有关门,是因为后面还有云霜没有进来。
她脑子里想着明天怎么救人,从进屋一直到洗漱完毕躺在床上,都没发现房子里进来的人不是云霜。
看到这个像梦游的女人躺在他身边,百里冥又好笑又好气,伸手搂住她的腰,故意手上力道加重。
苏子晴回过神来,扭头往里面看了一眼,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人怎么三番两次躺到自己床上来,再说她还没想好把自己交出去呢。好半响她才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怎么进来的,给我起来,立马滚出去!”
让他滚,这话他可不爱听,百里冥脸色微沉,抬手在苏子晴的背后和脖子上两点了两下。
这……我怎么不能动了,为什么说话没有声音了,该死的,他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么。不过,很快苏子晴就知道了答案。
“你太吵了,又爱乱动所以我点了你的穴道,只要乖乖的,我再给你解开。”
百里冥嘴角微扬,把手重新放在苏子晴的是腰上轻轻搂着她,他面上满是愉快的神色,那双墨色的眸子,如今变得越发深邃。
苏子晴努力的向离她只有一根手指般距离的百里冥猛眨眼睛,小眼神里好像在说,她会乖乖的,一定不会说话,更不会乱动。
在她又是卖萌又是哀求的情况下,百里冥根本不为所动,干脆把苏子晴转了个身,让她背靠在自己怀里,好放便他搂腰。
此时苏子晴心里那个恨啊,她发誓,明天一定要去学解穴,在默默咒了对方不下一千遍时,不知不觉中她睡着了。
百里冥轻手轻脚把她转了过来,看着她姣好的面容,心中很惆怅。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他轻叹一声,低声呢喃。
明月西下,不知不觉中桌子上的灯光已经非常微弱,好像随时要灭掉一般。
第二天,一大早城门才刚打开,三人就骑着快马往南阳城方向飞奔而去。斩首一般是在午时三刻,他们用了三个时辰就赶到了南阳城。
一进城,苏子晴果然没看到什么人,看样子所有人都跑去街尾看热闹去了。
三人策马前进,不一会儿,就看到了许多老百姓包围一个大木台。人群中间台上跪着三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囚犯,离得太远,那些囚犯的头发又披散在脸上,苏子晴还不确定是不是他们。
三人下马,把马牵到旁边,苏子晴努力挤进人群,她想确定这上面之人到底是不是伏魔他们。
在她一边道歉一边厚着脸皮往前挤的时候,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子突然站了起来,他高声说道:“今天圣楼处决叛徒,希望各位父老乡亲们做个见证,时辰到了开始行刑!”
他说话的同时,把手中一块刻着令字的牌子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