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景琛欲言又止的模样,艾青脸色微微白了白,虽然心里头开始莫名的慌乱了起来,可艾青却是依旧保持着自己平日里在大众面前的温柔体贴模样。
刚才补上的浓妆完美的掩盖了艾青微微苍白的脸色,白景琛微微垂着眼眸似乎在纠结着什么,自然是没能够在第一时间发觉艾青的异常。
“究竟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吞吞吐吐的?”
温柔轻声开了口,艾青依旧挂着浅笑,她伸手自然的攀上白景琛的胳膊,亲昵的紧紧贴着白景琛的身子。
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没有,尽管自己此时紧紧的黏在白景琛的身上,可艾青却是丝毫感觉不到来自身旁男人的温度。
今天的白景琛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之前自己主动与他亲近的时候,白景琛总是会温柔的回应着自己,可是现在……
她分明能够察觉到自己身子贴上去的那一瞬间,白景琛的身子无意识的往旁边躲了躲。
脸上的笑容依旧挂着,艾青眼底却是闪过一丝阴沉。
白景琛竟然也会下意识的对自己的亲昵产生抗拒,这可是他之前从来不会有的举动!
自己不过与白景琛不过分离一个小时罢了,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竟然让白景琛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艾青不明白,她紧紧勾着身旁男人的胳膊,心里头却是莫名的愈发不安起来。
明显能够感受到艾青对自己的亲昵,低头垂眸看了看女人那依旧温柔体贴的模样,才白景琛抿了抿嘴,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叹了叹气,伸手轻轻推开了艾宁贴着自己的身子。
“宁儿,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男人的语气里突然带上了几分严肃,这是之前白景琛从来没有对自己露出来过的严肃表情。
心里头咯噔一下,艾青脸色却是再次变了变,眼底的情绪微微闪了闪,心里头闪过一丝复杂,艾青扯着嘴角尴尬的笑了笑,她再次伸手勾住了白景琛的胳膊,语气里也稍微带了几分慌乱。
“景琛,还有一会儿我们俩马上就要订婚了,有什么事情的话……不如等我们把订婚宴的事情忙完了再说吧!”
“订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俩还是赶紧下去吧。”
艾青说着,拉着白景琛的手便想要往楼下走去,不料她只刚刚走了几步,身后的男人却是用力拉住了她的手。
“宁儿,我想跟你说的,就是订婚的事情!”
身后再次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艾青咬了咬牙,她微微眯了眯眼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脸色,这才再次勾着唇角转过了身来。
“景琛,你……你说吧……”
深深吐了吐气,虽然自己的心里头有百般的不愿意,可为了维持自己在白景琛面前的形象,艾青却不得不依旧装出这幅体贴的模样来。
见艾青终于安静了下来,白景琛抿了抿嘴,他踌躇了几秒钟,抬眸复杂的看了看艾青的模样,这才沉声缓缓开了口。
“宁儿,我觉得我们俩的事情实在是进展得太快了一些,我刚才细细想了想,我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商量,所以……订婚的事情,我想往后推迟一段时间……”
白景琛的声音里满满都是愧疚,他说着,还抬眸试探性的看了看艾青的反应,见艾青脸色有些苍白,男人叹了叹气,又才继续开口解释着。
“只不过是暂时的推迟一段时间而已,等我处理好了所有的事情,我一定会补给你一场很盛大的订婚宴的。”
耳畔只听得男人的声音,艾青抿着嘴没有说话,偷偷藏在身后的双手却是早已经不由自主的握起。
嘴角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艾青抬眸笑了笑:“可是……可是楼下的宾客们都已经来了呀……”
原本想要用宾客们来打消白景琛心里头的想法,不料白景琛却只是抱歉的看了她一眼。
“宁儿,只要你点头下来,我马上就可以安排下去,处理好楼下那些宾客们。重点是,只要你愿意……”
白景琛依旧在试探着,艾青的身子早已经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她一手拉着白景琛的手,一手藏在身后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心,脸色早已经苍白到了极致,艾青眼底满满都是阴郁。
“我不愿意!”
突然抬眸开了口,艾青的眼底早已经蓄满了泪水。
“景琛,我为了能够再跟你相遇,我在精神病医院里呆了那么久,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想着能够有朝一日能够与你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一开始我也只不过是把这件事情当个念想罢了,可是如今上天安排我们俩重新在一起了,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你却突然告诉我你不想跟我订婚了……”
艾青说着,泪水便已经止不住的往下开始滑落,她模样本就长的娇弱,现在又突然落了泪,那两眼红红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心疼。
看个艾青那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白景琛心里头却是莫名的一阵抽痛,他微微皱了皱眉,眼底满满都是内疚。
“宁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白景琛张了张嘴,话语涌到嘴边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看着女人落泪的模样,白景琛一脸的内疚,却也只能够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
他并不擅长安慰女人,更何况……更何况还是艾青这种动不动就落泪的娇弱女人……
看着艾青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白景琛的眼底却是莫名其妙的又浮现出了田甜的模样来。
自己与田甜在一起的这三年多以来,田甜从来没有在自己的面前掉过一滴眼泪,别说是眼泪,田甜在白景琛的面前,就连服软都从来没有过。
田甜在自己的面前,俨然是一副女强人的模样,所有的事情田甜一个人都会扛着,就算是被人欺负,被记者们乱传绯闻,田甜却都从来没有在自己的面前说过半句。
所有的委屈与心酸不堪,田甜从来都一个人抗在身上,她从来没有在白家人面前露出过半点柔弱的模样。